大唐俏神探 中部︰初露端倪 第一百十三章︰尾聲

作者 ︰ 懶散的七帝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任倚婕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都會伸出手,看個半天,以確認自己有否消失。在確認完畢後,她又會呆呆地坐在床上,猜想著「雷神之淚」將父親和千秋雪送去了何處。

但無論是什麼地方,什麼時代,她相信父親一定還活著,因為她還活生生地存在著,並沒有化作空氣。

李在眾目睽睽下突然消失,讓原本惱怒的天後相信,這一切都是天意使然。李雖然犯下滔天大罪,但天不讓他死,必有緣故,或許永徽四年發生的事觸怒了上天,因此借由李來警告她,又或者上天安排來懲罰李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想通了這一點後,天後隨即下旨,要求大理寺重新徹查永徽四年的那樁冤案。一個月後,李恪沉冤得雪,追封郁林王。李恪的其他三子均獲赦免,從嶺南迎回長安,從此否極泰來,福至綿歸。

唯有任倚婕,這個尷尬的李家人一直撂在一邊,沒有任何的封賞,當然她從沒有奢望過一個罪臣之女能有什麼封賞,可是從太廟回來後,她發現自己落迫得連個住處也沒有。

原本她可以跟隨著盛宣煜回大理寺,可是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很難再找得回來。伊賀音的死橫在他們之間,成了永遠無法跨越的溝壑。到是新城公主寡居,無人相伴,硬是把她接到了家中同住。

在得知任倚婕比自己足足小了兩輩,新城公主總會有一種得了便宜的感覺,每當說不過任倚婕,或者下棋輸了,便會以長輩的身份來壓壓她。當然,都是鬧著玩的,兩個年齡相仿的夕日冤家,此刻竟成了同病相憐的好朋友。

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地過著,任倚婕每日里深居簡出,盛宣煜自那日後沒有來找過她,或許他也她一樣,知道有些東西已無法挽回。與越王的婚事也沒有人提起了,越王此時因為李之禍受了牽連,自身難保,又加上她現在的身份與越王成了近親,所以自然再沒有人會多事了。

這一日,公主府突然來了一位宮里的王公公,說是天後要招她進宮覲見。她匆匆換了身衣服便上了宮轎。

在鸞殿上,天後告訴她,突厥可汗來使求親,意欲與大唐聯姻,以消往日誤會。眾臣提議由她遠嫁突厥最為合適。她雖未尚未冊封,但確為李家之女,身為皇族,理因為國分憂。

任倚婕打死也想不到,這種小說里才有的和親,居然有一天也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她想拒絕,可是她能嗎?天後招她進宮,自然是不會再放她回去,和親的事說得好听是與她商議,可實際上定她為和親人選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身為罪臣之女,天後沒有處決她,已經引起朝中非議,如今正好以和親這個借口打發她,既上得了台面,又不算違背當日的諾言。

苦笑,除了領旨謝恩,她別無選擇。

果然,她再也沒有回新城公主那兒了,天後把她安排在宮里居住,替她改名為李婕,並冊封她為「福樂公主」。對于這個封號,她啞然失笑,福在哪里,樂在哪里。回想小時候,父親總是喜歡叫她公主,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個愛稱,卻想不到有一日她會真的成了公主。只是這公主卻當得其極心酸。

突厥的使者對她的身份頗有微詞,畢竟他們求的是高宗與武後的太平公主,如今莫名其妙地跑出一個「福樂公主」,讓使者覺得天後有意在搪塞,實屬輕視臨國。

使者回去後,突厥突然大軍壓境,天後迫于無奈只得再派使者去突厥,承諾改換和親對象,當然天後仍然舍不得太平公主,于是另一位宗室之女成了政治犧牲品。

由于和親的事被迫取消,任倚婕這個公主自然也就當不成了。她听到這個消息時,高興得差一點抱住前來宣旨的太監。可是高興歸高興,接下來面臨的事,又讓她笑不起來。新城公主被賜婚改嫁韋正矩,原先居住的府邸,她是回不去了,她又變成無家可歸之人。

這一日,公主進宮找她,見她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宮。

「小婕,你今後可有去處?」

她苦笑著搖搖頭,說︰「沒有,不過公主放心,我想沒什麼事可以難到我。」

公主不無擔憂地看看她,說︰「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

「什麼事?」

「兩年前我和你吵架那天,你走後,我邀盛宣煜去了醉仙樓喝酒,卻不想被人暗算,下了*藥,差一點和盛宣煜就……唉說來也生氣,這個呆瓜竟然將我打昏了,交給了長孫詮。然後自己忍受著,也不知道後來怎麼解了毒。」

她的臉有些泛紅,她當然記得這事,因為這件事,她的第一次就這麼莫名其妙被盛宣煜奪走了。而之後,又因為誤會,兩人越走越遠。

「可查到是誰在使壞嗎?」。

「是八皇兄」

竟然是越王她吃驚地望著公主。

「不僅如此,盛大人還查出醉仙樓的背後老板也是他。」

「越王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不是為了你八皇兄喜歡你,可他覺得你喜歡盛宣煜,盛宣煜也喜歡你,所以他設計拆散你們。也怪我當年太傻,還當他是好人,希望他能求皇上將我賜婚給盛宣煜。現在回想起來,他當年罵我胡鬧什麼的,全是在作戲,暗地里竟然為了算計盛宣煜,而將我給賣了。

「也難為盛宣煜,他早就查出一切,卻一直隱忍不說。我知道他是為了我的聲譽,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還有這麼出丑的往事,所以我覺得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

她默然無語,除了公主的聲譽,盛宣煜保護的還有她的聲譽。這件事一旦被公諸于世,他與她的事也必會捅出來。

只听公主又說︰「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現在不和他來往了?以前有八皇兄阻礙在你們之間,可如今八皇兄再也不會提及與你的婚事了。而你又沒有去處,如果你還喜歡他的話,不如……我求皇兄給你們賜婚?」

「不要」她幾乎不假思索地大聲拒絕。

公主不解地望著她。

「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謝謝公主的好意」

「為什麼不可能?你知不知道,前些天,為了你和親的事,他一直在設法讓天後改變主意。」公主朝左右看了一眼,見無人,然後小心地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听芷譽說,若不是盛宣煜求她在邊關的大哥,讓突厥的友人假意壓境,你根本就休想不去突厥。我看得出他一直很關心你,很想讓你再回他身邊,只是他臉皮簿,總是不敢向天後提賜婚的事。」

公主走後,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她又何曾不想回他的身邊,可是她可以嗎?

出宮之前,她又見了一次天後,天後同樣問她今後的去處。她搖頭說沒有。天後微微一笑,說︰「既然沒有去處,不如本宮派你個去處,讓你也好為大唐做些貢獻」

她心一緊,不會是又讓她和親吧

「本宮听聞你擅長推理,心思縝密,很有斷案才能。趙大人的案子若非你的協助,根本無法破案。不如就派你去大理寺任職,做個為民伸冤的女神探吧」

她呆住了,茫然地望向天後。這時天後身邊的太監大聲提醒她,「還不快領旨謝恩」她才恍然回神,俯首領旨。

再次回到大理寺,她發現所有人都並不意外,伍飛,許青山,李雲禮,還有其他兄弟,像迎接兄弟一樣歡迎她這個沒有正式官職的編外人士歸隊。而盛宣煜還是擺著張冷冰冰的臭臉,不知給誰看。

轉眼又一年過去了,她與盛宣煜攜手破了不少案子,可不知是默契還是倔強,他們之間誰都不提曾經發生的不愉快的事,也不解釋誤會。倒時急死了身邊的一大堆人。

趙芷譽主動向盛宣煜提出了退婚,她竟然相中了伍飛。在他們成親的當天,李雲禮打趣地問她,她與盛大人的事什麼時候辦。借著酒勁,她笑著回答說︰「伊賀音能活著回來的一天,我就立即嫁人」

原本喧鬧的眾人因著這句話而沉默了。伍飛想說什麼,卻被盛宣煜一把攔住。

伊賀音死後,雪奈也失蹤了,櫻花行館人去樓空。盛宣煜為伊賀音在院子里櫻花樹下立了個塚。這一年春,櫻花燦爛,她夢見伊賀音如畫之中人翩然而來,坐于櫻花樹前,對著她笑。醒後,她便急急地趕到櫻花館,不知為何,預感告訴她似乎有事會發生。

伊賀音的塚被散落的櫻花覆蓋了,她想用手拭去花瓣,卻又覺得他會喜歡故鄉之花的芬芳的。

「听人說,你要我回來才肯嫁人。是這樣嗎?」。

突然耳邊響起伊賀音痞痞的聲音,她一愣,只道自己產生了幻覺。可是不對,那聲音為什麼這般真實?

她急忙轉身望去,卻見一身浪人打扮的伊賀音立于櫻花樹下,長發飄飄,手執花瓣,邪魅而迷人。

「你……你……」她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放心我不是鬼不用害怕成這樣」

「我明明看到你被盛宣煜殺了,怎麼會還活著?而且他還為你立了塚。」

「那又怎麼樣?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你句話不是你曾經說過的嗎?」。

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這是父親曾經教過她的話。難道說……

「我和盛宣煜只是演了場戲給你父親看。若非如此,盛宣煜得不到他的信任,而我,也無法逃過朝廷的追捕。」

「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如盛宣煜所說,是東瀛孝德天皇之子,我奉父親之命,遣入大唐,一來尋找‘雷神之淚’,二來刺探大唐的政事。我與父親在見到你之前便認識了,那時我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卻知道他是一個從未來而來之人,因為他回來後的第一個地方,便是這顆櫻花樹下。

「當時,我知道‘雷神之淚’的傳說,又見他是天外之人,心想他定與這法器有關。他也不否認,只是說這法器暫時不在他手上,他要我與他做個交易,他幫我找尋‘雷神之淚’,而我幫他接近越王。

「之後,我探听到越王的日常去處後,便刻意安排了他與越王的見面。為了防止別人發現我們的關系,他之後就很少與我見面。直到趙大人被殺後,他突然來找我,讓我把‘救贖’的制作圖讓大理寺的人發現。

「我不知他是何意,但他承諾‘雷神之淚’很快就會有消息,也沒多想便替他辦了這事。這也就是為什麼你會在大理寺獄的義莊里遇到我。這次行動,讓我發現你也是從未來穿越而來,所以我就對你很感興趣,甚至想幫你查案洗冤,可他卻警告我,要離你遠一點。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趙大人是他所殺,所以一心想找出真凶。可在東來鐵鋪,我看到了桌子擺了那三個古怪盒子,以及越王送給你父親的一塊出入腰牌,我才明白凶手原來是他。當時我發現盛宣煜跟在我後面,所以情急之下,只將腰牌收走,而那個盒子胡亂了放進內室的一個壁櫃里。想不到因為蓋錯了蓋子,而被你發現了我的秘密。」

她笑了笑,不語。

伊賀音繼續說︰「我將腰牌還給了你父親,他承諾我一個月後便會給我‘雷神之淚’。之後,我猜想那法器很有可能在你的手上,所以當我听到你被千氏兄妹抓走後,特別著急。那個時候,我雖然很喜歡你,但卻也有著私心,想將你帶回東瀛,從而得到‘雷神之淚’。可是沒想到,被盛宣煜這臭小子搶先一步,真是郁悶如果沒有他,我想你一定會愛上我的,對吧?」

她掩嘴偷笑,這家伙為什麼還是這麼自戀。

「廢話少說,我想听重點的」她佯裝生氣地說。

「是遵命」于是,他又說,「後來,我將你被千氏兄妹抓走,差點喪命的事,告訴了你父親,他很生氣,雖然表面上他隱藏得很好,但是我看到他的手一直是握得很緊。他決定教訓千秋銀,讓我幫忙,並說‘雷神之淚’就在你手上,但是你是大理寺的重犯,這東西很有可能被大理寺的人收走了。除非幫你結案,你才能取回自己的東西。

「我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就同意幫他嫁禍千秋銀。再說千秋銀這家伙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也是活該。這個時候,你們抓到了風玉來,你還記得風玉來臨死前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嗎?」。

「記得他說只要將他的尸體掛在城門上三天,千秋銀便會出現。現在回想起來,他是說給我爹听的。」

「是的,他對你父親真的很忠心,他願意拿出自己的命,給你父親創造機會抓住千秋銀。之後,你父親便找上了我,讓我告訴千秋銀,風玉來身上有刻有‘雷神之淚’啟動方法的紋身,以騙千秋銀來劫尸。我通過千秋雪,成功將這個信息轉了千秋銀。」

「我明白了。當時千秋銀從我身上搶走了‘雷神之淚’後,一直不知道怎麼啟動它。所以一听說風玉來身上有啟動方法,就馬上來劫。」她點了點頭說,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那晚千秋雪將她抓走了,她有放她的血,千秋雪又是怎麼會知道她的血可以啟動呢?

腦中不禁又閃過最初遇到千秋雪的情景,終于恍然大悟。自己當年因為千秋雪的飛刀刺傷,而不小心啟動了「雷神之淚」,她既然想得到,千秋雪又怎麼會想不到呢。可是千秋雪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大哥,她大哥卻已經上了父親的當了。

「你說的不錯。千秋銀自然沒有想到這會是局,所以真的去劫尸。雖然他也做了很周密的計劃,可也正如你上次分析的,因為千秋雪,我沒費多少力氣便探听到他的計劃。所以在那晚上幫助盛宣煜抓住了他。我知道他被抓後,一定會說出一些對我不利的事,所以就讓雪奈配制了啞藥,封了他的聲帶。但我想不到,你父親更狠,居然叫趙祿將他炸得灰飛湮滅。

「千秋銀被我們合伙整治了後,我找到你父親,讓他兌現承諾將‘雷神之淚’交給我。可是他背信棄義,不僅不給我,還派出飛鷹衛士來殺我。那個時候,我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千秋銀死後,他第二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我。不過,我當然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當他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後,他暫時也不敢動我。因為他奪得天下之前,不方便與鄰國交惡。」

「那你後來又是怎麼和盛宣煜又是怎麼合伙演戲騙他呢?」

「盛宣煜自從千秋銀死後,便開始懷疑我,也在暗中查我。當他發現我的秘密後,沒有馬上抓我,而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他合作,將功補過。他一直懷疑越王府里有奸人害他,也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失蹤。我見他當我是兄弟朋友,也就什麼都不瞞他了,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可是單單只有我片面的證詞是無法將你父親繩之以法的,再加上我又是東瀛人,搞不好還會被說成是東瀛奸細。所以盛宣煜決定暗兵不動,他要設個局,讓你父親自己露出馬腳。

「這時,你突然出現了。盛宣煜模不準你是敵是友,所以他……有些事我不想多說,可是我希望你明白他當時的心境。你失蹤兩年,害他被越王幽禁,差點性命不保,現在突然出現,還懷揣著毒藥準備害他。換作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你與你父親不是一伙的。你被假的李抓走後,他真的很著急,差點要把假李抓起來千刀萬剮。」

「你們早就知道那個年輕人不是真正的李?可你剛才說,你並知道我父親的真實身份。」

「嗯我確實不知道那個年輕的李是真是假,可是盛宣煜知道他是假的。因為你曾經說過,‘雷神之淚’可以讓年齡混亂。他相信你說的是對的,真正的李不應該只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而是應該四十歲的中年人。

「你父親也許覺得你的推論對他很有威脅,所以在你失蹤後,專門找了一個替身,假冒李,以圖混淆視听。可是他沒想到,他越這麼欲蓋彌彰,就越讓盛宣煜確定他就是李。所以你被抓走後,他找到我,一方面和我商議如何贏救你,另一方面讓我配合他演一出戲。

「他知道你父親一直想我死,因為我是知道他秘密最多的人,所以他就讓我在他面前死一次,讓他可以掉以輕心。其次,你父親居然看中了盛宣煜,想招他為自己人。盛宣煜為了讓他消除懷疑,也必須殺一個人來以示效忠。再次,我的身份被你父親通知朝廷了,官府到處在抓我,所以我必須得‘死’只有死了,才能逃出大唐。而殺‘死’我的人,最理想的就是盛宣煜。」

「原來是這樣,盛宣煜殺你,是為了放你走,同時又為了抓捕我爹。」

「是的,所以你一直誤會他了。」

「但是他為什麼不向我解釋?」

「他的脾氣你難道還不清楚?你們兩個都是 種,明明相互放不下對方,卻偏偏誰也不肯先低頭。若不是伍飛急招我回來,你還打算跟他別扭多久啊?」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終于被伊賀音搬走了。想起趙芷譽曾經和她說過的話︰「煜哥哥做什麼事都會有自己的原因,你以後會明白的。」是的,她現在總算明白了,可是因為她的固執,她竟然為了這個包袱難受了這麼久。

突然有些來氣,她要去找那個騙了她這麼久的男人算帳。匆匆別過伊賀音,她騎上馬就往大理寺而去。

大理寺書房內,盛宣煜像往常一樣正在審閱卷宗,忽然門被人用力推開,一股危險的勁風撲而來。他茫然抬頭,看到任倚婕氣鼓鼓地沖進來。

好久沒有看她這個樣子,這一年半來,她對他一直是面無表情,既不會笑,也不會哭,更不會耍脾氣。除非是與案子相關不得不說話,否則她連一句話也懶得和他說。

「你怎麼了?」

「我來討債你欠我的打算什麼時候還我?」

「什麼?」

「你**了我兩回,你不會想討了便宜不負責了吧?」

他忍不住偷笑,這情景似曾相識。原來他的小辣椒又回來。

「你想讓我怎麼負責?」

「你有兩個選擇。一,也被我**兩回。任我宰,任我割,總之我怎麼舒服怎麼來」說著,她摩拳霍霍,一臉銀笑。

盛宣煜脊梁骨一陣冷汗,強吞一口口水問︰「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就是替我倒一輩子的水,做一輩子的飯,洗一輩子的衣服,暖一輩子床你自己選吧」

盛宣煜佯裝很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弱弱地說︰「那還是第二個吧娘子大人以後手下留情」

………………………………

二十一世紀。

熱鬧非凡的大街上突然出現兩個身穿古裝的人。這兩人,一男一女,似有深仇大恨,女的手執一把利刀發了瘋似的追著男人砍,男人身中數刀奄奄一息。後來,總算上天有好生之德,讓接到群眾報警電話的警察及時趕到,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這一天各大媒體紛紛報道了這起古裝街頭慘案。之後數日,又追蹤報道,聲稱這兩名撕殺之人,居然都是公安部*級通輯令通輯的犯人。男的叫任樹堅,原為公安民警,不料與國際大盜千氏兄妹勾結,盜竊國家一級文物。女的叫千秋雪,為國際刑警一直追捕的大盜,甚至在多個國家涉及數起凶殺案。這二人之所以反目成仇,很有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勻,引起矛盾。

又過數月,在大家逐漸對這起案件遺忘的時候,又有媒體突然報道︰曾經轟動一時的古裝街頭砍人案的男主角任樹堅在醫院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他因盜竊文物,被判罪名成立。他的下半輩子不僅會在輪椅上渡過,還將在監獄里渡過。

而女主角千秋雪被抓到後就精神失常,現被關押在精神病院。而因她的瘋顛,導致她哥哥千秋銀的抓捕工作再次陷入迷局之中。不過警方表示,雖然無法將千秋銀繩之以法,但多年前失蹤的一把唐代短刀,因著這次案件被找了回來,目前已由浙江省文物局妥善保管。

這一天,郝斌特地向局里請了假,來到浙江省博物館參觀。昨天的報紙上有刊登,那把神秘的唐代短刀將在今日首次展出。

站在這把曾經由任樹堅帶回來的古刀面前,他萬千感慨。任樹堅找回來了,可是小婕,一直沒有消息。

突然他發現刀柄上面有一顆藍色的寶石,朝他閃了一下。

他的嘴角終于泛上笑意。

小婕,希望你在唐代一切都好(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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