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躍將這幾天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翌茹,原來,他們上山的第二天就發現有人跟蹤,于是二個人就帶著跟蹤的人在山里面繞圈子,畢竟郭躍父子對山里的情形比較熟悉,繞了一天就把跟蹤的人繞暈了。他們擺月兌了跟蹤的人就匆忙往回趕,走到了老虎口,忽然冒出了兩個穿黑衣蒙面的人,沖著郭躍就開始放箭,郭大寶護著郭躍避開了第一箭,第二箭沖著郭躍去了,郭躍正好站在老虎口的崖邊上,腳下一滑就跌了下去,郭大寶抓住郭躍的腳也掉了下去,在下墜的過程中,郭大寶一直護著郭躍,並且用腳和手想抓住崖邊的樹枝和石塊,但是徒勞無功,兩人還是摔倒了崖下。幸虧老虎口不是太高,兩個人下墜的過程中的亂抓減少了些慣性,著地的過程中郭大寶又護著郭躍,拿自己的身體做了緩沖,因此郭躍身上的傷不嚴重,郭大寶傷重昏了過去。
郭躍背著郭大寶拼命的向郭家村方向走,一直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中午時分才到達郭家村,看到了郭家村口的大數,郭躍就倒了下去,被從地里回來的村民看到,送到了村口的郭峰家。
翌茹邊听邊在屋內走來走去,腦子也在高速運轉。郭家在郭家村生活了這麼過年,加上前面的認親宴,在村內沒有仇家。一定是胡鐵雞對上次提親未成懷恨在心,這次是對郭家的報復。看著郭大寶氣息奄奄躺在床上的樣子,翌茹的眼楮又紅了,自己本來想用天雷嚇唬嚇唬胡鐵雞,看胡家沒有動靜才擱置下來,這次一定要給胡家點顏色看看,原來想找一個偏僻的地方找棵樹炸掉嚇唬嚇唬胡鐵雞,這次非得給客再來點顏色看看,現在正值夏季,風雨雷電是經常的事情,如果時間把握的好,將客再來炸掉還是可行的。
翌茹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炸掉客再來,這會不會太狠了,可是自己一再容忍,如果不毀掉胡鐵雞的根本,他肯定還會再想辦法對付郭家。這個事情還是要好好籌劃,不能被胡鐵雞發現蛛絲馬跡,不然狗急跳牆肯定會害死郭家。
第二天,翌茹收到了段掌櫃的消息,讓她下午去霓裳居。搭上了張把式的車,由于有心事,對張把式的問話也敷衍的回答。到了客再來的門口,更是沒有來得及和張把式告別就下了車到了霓裳居里,門口的伙計將她引到內堂。內堂的主位上坐著一位錦衣少年,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面目清貴,雙眼炯炯有神。段掌櫃坐在偏位,正和少年說著什麼,見翌茹進來站起身來,對著少年躬身介紹道︰「東家,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秦姑娘。」「秦姑娘,這位是我們東家,姓聶。」「聶公子好。」翌茹躬身向聶公子福了一福。「段掌櫃,我有件急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能否借一步說話。」段掌櫃看了中間少年一眼,少年向他點點頭,「無妨,就在在說吧,我們東家還可以給你出出主意。」翌茹疑惑的看了少年一眼,少年安慰似的沖她笑了一笑。
翌茹就將胡鐵雞這段時間的惡行向段掌櫃一一道來,段掌櫃的臉越來越沉,待翌茹說完,段掌櫃轉過臉向少年問道︰「東家,你看這事?」聶姓公子拍案而起,「這個胡鐵雞,仗著程郡守的權勢,胡作非為慣了,我一直不和他計較,只因時候未到。現在他公然和我們霓裳居叫陣,我看,是該給他點厲害瞧瞧了。秦姑娘,你不用害怕,我會派兩個家丁和你一起回家,保護你的家人。」
翌茹擺手道︰「不用,聶公子,我想胡鐵雞剛剛謀害我的家人得逞,應該正在沾沾自喜,暫時還不會有大的動靜,可能過幾天才會采取下一步的行動,我倒是有個主意,只是需要聶公子的幫助。」
「哦,我倒想听听,秦姑娘有什麼好主意。」聶亭然這時已經平復了情緒,坐在中位,手指輕叩桌面悶聲問道。
翌茹看聶亭然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心想肯定是自己拒絕的太快了,傷人家自尊了。開口說道︰「聶公子,不是我拒絕公子好意,實在是我的主意需要聶公子找人配合,但是不能讓胡鐵雞知道你在幫助我,要不然他會懷疑我們的行動。」「哦,說來听听。」聶亭然興起了興趣,追問道。
「我為了哄騙胡鐵雞放棄處理毛皮的秘方,曾經給他編過一個故事。」翌茹就將她騙胡鐵雞有道長交給她秘方並且準從上天選擇,若違反上天選擇,會被天雷轟的故事講了出來。
「這是真的。」少年興趣盎然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當時只听說胡鐵雞比較信奉鬼神,于是靈機一動才編出這個故事來,只是想對胡鐵雞起個震懾作用,畢竟我無權無勢,胡鐵雞如果想對付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我不能把家人放在危險的境地。」
聶亭然贊同的點點頭,「那麼,你需要我們怎麼幫你呢?」
「我需要你們找一個道長,最好是道行比較深的然後就這樣……」翌茹囑咐完,
聶亭然疑惑的問道,「你有把握。」
「只要找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我保證沒有問題。」翌茹回答道。
「好,這事包在我身上。」聶亭然回答道。
「不過,我想最好行動的那天,客再來沒有人,我不想傷及人的性命,只是想動一動胡鐵雞的根基,讓他沒有閑暇來傷害我的家人。」
翌茹把需要做的事情商量完後就坐著張把式的車去了濟民堂,在濟民堂陳先生熱情招待了她,翌茹拿上需要的藥就向外走去。
「秦姑娘,留步。」白衣美男胡孝儒跟了出來,前兩天,胡孝儒一直在鄴城和郭家村之間奔走,上午坐著張把式的車來到郭家村,給郭大寶檢查身體,根據康復的情況調整藥量。經過胡大夫的調理,郭躍和郭大寶的情況均有所好轉,郭躍現在已經和出事前一樣變得生龍活虎,只是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滿月復心事。郭大寶現在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被疼痛折磨的時間也變長了,經常听到壓抑的申吟聲,郭嬸每天給他擦身,防止長褥瘡,翻身的時候經常是疼的一頭汗,翌茹在一旁每次看到這個情況,對胡家的憎恨就多了一分。
胡孝儒在郭家村和鄴城兩地奔波了三天後,郭家再也不好意思讓他在來回跑了,于是,回診的時間定成了三天一次。今天才是第一天,翌茹疑惑的問道︰「胡大夫,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見郭叔每天都疼得厲害,給他的藥里增加了一些鎮疼的藥物,你一會帶回去吧?」
「這些鎮疼的藥物會不會對腦子有影響,會不會產生依賴性.」翌茹對藥物不了解,一听鎮痛的藥物就聯想到了現代的鴉片,古代不知有沒有鴉片,但是千萬不要是同類的就好。
「姑娘放心,只是一些常見的鎮痛藥物,有輕微的助眠作用,應該不會對身體產生影響。」
「奧,謝謝胡大夫。」翌茹接過藥包向胡大夫告辭,她不想同胡大夫有太多的交談,听說胡大夫在鄴城有眾多的粉絲,她可不想出門被扔雞蛋和瓜皮。據說(當然是胡大夫身邊的短路小廝)胡大夫和哪家女孩子說多了話,出門都能遭粉絲圍攻的,這樣的美男,離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