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嬸听到聲音就從屋內跑了出來。自從郭大寶上了山,郭嬸就在房間內坐立不安的等著,可能是由于上次郭大寶墜崖的陰影還在影響著,張小眉在旁邊勸著,郭嬸還是不放心,一會兒就去院門口看看,隔一會兒又去了院門口,害的張小眉也跟著跑了很多趟。
「抓了什麼,這麼興奮。」郭嬸出來看大家都沒有什麼損傷,心中放了心,才開口問道。
「嬸嬸,我們抓了一條眼鏡蛇。」郭威高興地說道。
「沒事吧,眼鏡蛇很毒的。」郭嬸圍著眾人仔細的看著,生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錦芳,我們沒事,今天多虧了程兄弟在,要不還真危險。」原來幾個人上山後郭大寶領著他們去原來經常有蛇出沒的山洞,在一個山洞前,果然看到了眼鏡蛇,郭大寶年輕時也捕過蛇。手里拿了一個蛇鉤,沖著身後的兩個人打了個噤聲的動作。悄悄地向蛇身後繞去。這時候這條眼鏡蛇忽然感覺到人的靠近,向上一竄,沖著郭大寶的腿就沖了過去。
身後的張小山和郭威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大寶叔」兩個人焦急的叫著,正在眼鏡蛇要咬上郭大寶腿上的一霎那,一顆石子飛來,正好打在眼鏡蛇身上,眼鏡蛇被砸暈了。郭大寶也驚得一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原來郭嬸不放心幾個人,程進就暗中跟上了,看到眼鏡蛇要咬上郭大寶,出手救了他,郭大寶見到程進,感激的對程進笑了笑。程進從郭大寶手中拿過蛇鉤,將眼鏡蛇放在竹筒中,扔在竹簍里。
幾個人被眼鏡蛇驚了,沒有了捕蛇的興趣,悻悻的向家里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郭大寶囑咐大家千萬不能將今天的事情告訴郭嬸,可是見到了妻子擔心的目光,郭大寶就瞞不住了,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叔父,我……,對不起。」听到郭大寶差點被蛇咬到,翌茹心中很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堅持要叔父上山,就不會有危險了。
「沒事,這是意外。我現在好好地,不是嗎?」。郭大寶看著妻子和義女的樣子,安慰的說道。
「大嫂,沒事的,我隨身帶著蛇藥,即便咬上也能處理的。」程進見一家人這樣,也出言安慰道。
郭嬸見大家都在安慰自己,也就不再糾結郭大寶差點被咬的這個問題,「以後小心些。」沖著丈夫遞了個嗔怪的眼神,回屋去了。
「叔父,蛇膽一般怎麼處理呀?」翌茹終于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看大家有生吃的、有泡酒的、還有曬干的。」郭大寶說道。
對呀,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可以將蛇膽曬干,然後碾成粉嗎,真是笨腦殼。翌茹用拳頭敲了敲腦殼,郁悶的想到。
「姐姐,你怎麼啦?」程風見到翌茹敲自己的腦袋,趕緊問道。「頭疼嗎?」。正是郭嬸也從屋內走去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趕緊問道。
「呵呵。沒事,我敲著玩。」翌茹看大家都在看自己。一轉身,去廚房里端藥去了。
翌茹還是決定拿蛇膽泡酒喝,因為她終于想起自己小時候吃的川貝枇杷膏中沒有蛇膽,蛇膽粉是和枇杷等藥材浸泡在酒中以後制成的,正好拿蛇膽來泡酒郭大寶和程進還可以喝,于是將取蛇膽泡酒的問題交給了家里的男人們,帶上郭嬸和程風去看族長去了。
族長的情況比上午要好些,估計是下午剛休息了,氣色還不錯,郭嬸坐在廳里和郭繼昌家的詢問著族長的身體情況,翌茹和程風還小,沒有那麼多的忌諱,直接進了屋子,將熬好的枇杷膏放在床前的小凳上。
「這是……」族長看著壇子內透亮的膏狀液體,疑惑的問道。
「爺爺,這是如姐姐找的偏方,據說制咳嗽可管用了,你嘗嘗看,我和姐姐忙了一個下午呢!」程風搶著說道。還拿起了一個勺子,從壇子內挖了一小勺,向族長的嘴里喂去。
族長張開嘴巴,將勺內的膏體吃了進去,還好,不太苦,這幾天總吃苦的湯藥,自己聞見藥味就想吐,偏偏兒子一點也不體諒自己,一碗一碗的灌,要在平時。自己早一棍子打過去了,唉,還是丫頭貼心。
族長吃了幾勺,覺得喉嚨中舒服了很多。「好吃吧,我偷偷地嘗了一口,很好吃呢。」程風獻寶的說道。「嗯」族長應著,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爺爺,等你想咳嗽的時候就吃上一口,能將咳嗽壓下去。先吃幾天試試,效果好的話,咱們就多準備些,反正這個東西能放的。」
「好孩子。」族長伸出消瘦的手,模了模翌茹的頭。望著眼前的老人,翌茹眼楮一熱,趕緊轉過頭去。姥姥當初臨死前就是這樣模著自己頭,嘮叨著,不知道自己死後誰來照顧她,看到族長這個樣子,翌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姥姥。
沉澱了一下心情,「爺爺,等過兩天我準備些梨膏也有止咳的作用,等做好了我給您拿來。」翌茹說道。
「好好,好孩子。」
「爺爺。你一定要好起來,我還等著你去魚塘呢。」程風和族長去過兩次魚塘,族長曾經承諾等荷花開的時候帶著程風去看。
在屋內又呆了一會兒,郭嬸在外面叫了翌茹兩聲,翌茹見族長又有些困倦了,就拉著程風走了出來。
「族長怎麼樣?」郭嬸只在外面和郭繼昌家的說了些話,並沒有看到族長,等翌茹和程風走出了大門,趕緊問道。
「應該沒什麼事情的,我看氣色還好。」翌茹安慰的說道。
「那就好,我真擔心有什麼事。原來族長身體挺好的,怎麼一場雨就病了呢。看來歲數一大真的是什麼病都來了呀!」郭嬸感嘆的說道。
等回到家里,郭大寶和程進已經給眼鏡蛇取了蛇膽,拿酒壇泡了起來。翌茹圍著酒壇轉了半天,在現代看到的全是玻璃的酒壇,從酒壇外面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況,現在,酒壇里黑洞洞的,只能看到一個指甲大小的小塊。
「這就是蛇膽?」
「對」
「這也太小了吧!」眼鏡蛇翌茹下午見到了,身體不是太小呀,怎麼蛇膽這麼大點。
「這個蛇膽還算大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大。」郭大寶很少見翌茹這樣驚異的樣子,開口解釋道。
「哦,知道了。」
由于蛇膽酒要浸泡三個月以上才有效果,翌茹不再想著將蛇膽也加到族長的藥中,乖乖的繼續準備川貝枇杷膏的原料。
等大家吃晚飯,翌茹特意將郭香香叫道了房中,等翌茹關上門轉過身,看到郭香香坐在凳子上,疑惑的看著自己。
「香香姐,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郭家布藝的事情?」翌茹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我哪里做的不對嗎?」。郭香香見翌茹神神秘秘的,害怕翌茹怪自己自重主張,擔心的問道。
「你想多了,我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怎麼能賺夠你的嫁妝。」翌茹開玩笑的說道。
「你又取笑我。」郭香香最初來到郭家確實是想著能在郭家多掙些錢,能夠掙到自己的嫁妝,不讓崔大娘子看不起,但是自從翌茹跟自己說了布藝的事情,郭香香就將崔志浩的事情放到了腦後,一門心思的做起生意來。
「這樣是不行的,你總歸要嫁人,對不對,我找你過來,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和你切身利益有關的事情。」翌茹說完從桌子內拿出幾張紙,遞給了郭香香。
郭香香拿過紙張,看完以後連忙將紙張放下,「妹妹,這樣不行?」
「不行。那我加到三成總可以了吧?」
「我……我不是說兩成不行,是兩成太高了,我不能要。」郭香香焦急的解釋道。
翌茹笑了笑,就知道郭香香一定是這種口氣,這份協議是翌茹和郭大寶夫婦商量後擬訂的。因為一開始做布藝只是翌茹的一個想法,現在郭香香付諸于實踐,將郭家布藝變成了現實,這里面郭香香的功勞最大,考慮到公平,郭家決定將郭家布藝的股份兩成送給郭香香,以後按年分紅,每年都可以拿到紅利。
「姐姐,我覺得兩成不多,如果不是考慮你的接受能力,我想給你三成呢!」翌茹輕輕地笑了笑,說道。
「這不行,我和舅媽、妹妹住在你家,嬸嬸都沒有收過我們錢,我只是出了自己應盡的力,怎麼能收你家的錢,如果你覺得對不住我們,按月給工錢就好了。這個月我和舅媽、妹妹還領了三兩銀子的工錢呢。」郭香香說道。
「工錢肯定是要出的,這些股份是年底分紅,這兩成你可以自由支配,我不會再給你舅媽和表妹股份,你可以考慮考慮。」翌茹將桌上的協議遞給郭香香。
郭香香接過紙張,將紙上的文字又看了一遍,在凳子上愣愣的坐了一會兒,才拿起紙張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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