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希望她幸福。師兄,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告訴他們的好,一會兒我走後,找人給他們捎個信,就說師傅讓我回山去了,省的他們惦記。既然妹妹心中想的是聶公子,這個救人的功勞就給他好了,你將人救出想辦法送到就成了,我,我就走了。」
郭躍牽起馬兒,腳步沉重的走在大街上。來到了朱雀大街,他遠遠地看見那個小的紅木門,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想著再能看家人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這時正好角門開了,門內走出一行人,聶亭然走在最前面,郭大寶、族長和翌茹跟在後面,幾個人在門前正在商量著什麼。
翌茹跟著郭大寶和族長將聶亭然送了出來,郭大寶正在和聶亭然說著自己的想法,他已經隱約感覺到這件事情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估計還要付出些代價。正在和聶亭然商量著這些日子郭家已攢了些錢財,手上拿著三千兩的銀子,這是郭嬸出門之前交給自己的,拿到京城打點用。郭大寶將銀票遞給聶亭然,希望能有些幫助。
「叔父,茹兒在皮毛鋪子、仙客來還有些分紅,這段時間一直未領,也攢了不少,夠用了,這些你就收著吧!」聶亭然謝絕了郭大寶的好意,這些銀子自己還是出得起的。
翌茹見兩人在門口推來推去,上前將郭大寶手中的銀票遞給了聶亭然,「拿著吧,這是我家的一些心意,總不能讓你跑來跑去的自己還掏腰包不是?」聶亭然見翌茹執意如此,也就收了銀票,放到自己的懷里,和郭大寶告了辭,從門口牽起自己的馬兒,想著將軍府的方向去了。
這一幕被遠處的郭躍看到眼中,看到家人將聶亭然已經當成了自己人。據大師兄說,這個聶家的小侯爺為人比較正直,雖然身處侯府,但是沒有一絲驕縱,反而靠自己的能力在商場打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是個難能可貴的人才,想來這樣的翩翩公子才是能配得上茹兒吧。自己在茹兒來自家之前只是個山野村夫,哪能配得上茹兒,自己還是回到山上,遵從師傅的五年之命,五年以後,茹兒十八歲,就到了嫁人的年齡了,等茹兒嫁了人,自己就下山來陪伴父母。郭躍想到這里,沖著立在門口的郭大寶磕了三個響頭,牽起馬,向著城門放下奔去。
正要回客棧的郭大寶手放在門上,停了一會,翌茹在郭大寶身後說道︰「叔父,你怎麼啦?」郭大寶回身向著郭躍剛才站立的地方望了望,「咦,沒人呀,我怎麼覺得剛才好像听到虎子的聲音了呢?」翌茹跟著向街對面望去,只看到空空的招牌隨著風來回擺來擺去,並沒有郭躍的影子,「叔父,你肯定是太想虎子哥了,產生了幻覺,肯定是這段時間休息的不好,我扶你回屋休息會吧。」郭大寶又回身看了看,嘆了口氣,任翌茹扶著回房去了。
過了中午,伙計領來一個人,說是要見郭大寶,郭大寶見這是前幾次來郭家村的張家小哥,在國都踫到張家小哥還是有些納悶。「張家小哥,你這是?」
來人正是安離手下的張副將,他上午得了命令,讓下午來東升客棧傳消息,一過中午就來到東升客棧,「是這樣的,我來替郭小哥傳個信。」
張副將的話還沒有說完,郭大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步來到張副將面前,抓住張副將的胳膊,大聲的問道︰「虎子,你有虎子的消息了?」
張副將雖然久經沙場,但是郭大寶這一抓幾乎使了全力,胳膊還是有些痛,嘴巴向外呲開。郭大寶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族長也在一旁道著謙。
張副將能夠理解面前這個漢子的心憂,自是不會計較這些。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郭大寶,郭大寶接過展開,信很短,自己比較潦草,可見寫信的人比較匆忙。
「父唔,兒從白雲山得知家中出事,匆忙趕來,未見父面即被師命召回,師命難違,師推算家中事務得高人相助,不日既能解決。越叩首。」郭大寶看過後將手中的信交給翌茹,翌茹見到郭躍無恙也就松了一口氣。對于這個哥哥,翌茹還是比較關心的,畢竟,在郭家村相處的時光中,哥哥對自己很是關愛。前世沒有兄弟姐妹,她將郭躍對自己的關愛理解成了哥哥對妹妹的關愛,自己對郭躍的掛牽也當成了妹妹對哥哥的掛牽。
「虎子哥沒事就好了,既然虎子哥的師傅推算出咱家的事情不日就能解決,叔父你就放心吧,咱們先等聶大哥的消息再說。」
說起聶亭然,這個時候正在自己的別院中,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離開東升客棧,回仙客來準備了禮單和禮物,正準備正午前去將軍府拜訪。在別院的管事一路飛奔進了仙客來,等聶亭然見到他時,管事氣還沒有喘勻。聶亭然覺得別院的管事是自己特意挑出來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管事見到聶亭然用手指著別院的方向,氣喘吁吁的說道︰「小侯爺,別院,別院多了三個人。」
聶亭然被管事斷斷續續無章法的說辭惱了半天,他正在為郭家的事情憂心,想著一會兒去將軍府要怎樣勸說安將軍,看管事沒有章法的樣子一時不想理他,轉身就向外走。管事一把抓住聶亭然的衣角,這回終于把氣喘勻了,「別院中多出來的人好像是小侯爺這段時間讓屬下找的那人。」
原來聶亭然讓人畫了郭大爺的肖像,在國都附近尋找,今天快到中午時分,別院的守衛听到門響出門看時就見三個擔架被放到門外。匯報給了管事,管事見擔架上的人被簡單包扎過,原本不想理會,但是仔細一看,其中的一位老人竟是前段時間小侯爺讓自己找的人。吩咐了家丁將人抬進去好生看護,找醫生來給瞧瞧,自己在門口拉了一匹馬一路飛奔來到仙客來。
聶亭然听到管事的描述,對這件事情感到很困惑,為了確定事情的真實性。他隨著管事來到別院,郭大爺他是見過的。當聶亭然見到三個人的時候,三個人均被收拾的干干淨淨,聶亭然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老人正是被郭家眾人記掛的郭大爺。看了看面前老人消瘦的面孔,他轉頭向著大夫詢問道。
「沒什麼大礙,就是營養不良,其他的兩個人以為是如此,但是這位老者估計一心尋死,在腕部用繩子磨了很深的傷口,先前有人給他上了傷藥,已經沒有了大礙,只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花白頭發的大夫保證的說道。
聶亭然看著面前床上的老人,管事和大夫被他打發了出去,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呢?自己剛要去解救,人就被送上門來,肯定不是梁王那對父子,自己雖然在國都生意場上有些人脈,但是朝中的事情自己是不願去理會的,會是誰呢?想了好久聶亭然也沒想出個子丑寅某來,索性先將這件事通知給郭家吧,到時候將事情解釋清楚就好了。
聶亭然曾經叫人盯住騰龍居,現在人救回來了,派去盯梢的人就可以回來了。看著面前的手下,聶亭然問起事情的經過,手下正是負責安全的聶二,聶二這時也是一頭霧水。「屬下和兄弟們一直盯著騰龍居,後來我有些鬧肚子,去了一趟方便,回來就發現兄弟們全被迷暈了,東南方向還有人打斗的聲音,等屬下追過去,人卻不見了。屬下救醒了兄弟們就一直在騰龍居外把守,沒有見到任何人進去。」
「一群廢物。」聶亭然怒道。
「屬下知罪,屬下這就去領責罰。」聶二已從管事處了解到人被救出,自己領著一干兄弟在騰龍居外貓了這麼長時間,竟然被別人擺了一道,這也是自己的疏忽。主子生氣時有道理的。
聶亭然看了聶二一眼,「下去領罰吧,回頭去賬房每人領五兩銀子。」
「是」聶二應了一聲出去了,留下聶亭然對著空蕩蕩的大廳,總覺的有人在盯著自己。
自己面對的是個高手,不出聲色就將自己派出的人撂倒了,但是能將郭大爺救回來應該是友非敵。但願是朋友,如果有一個這樣的敵人,那真是太可怕了。
等郭大寶得了消息,帶著族長、翌茹一行來到聶府別院的時候,看到床上瘦骨嶙峋的郭大爺,程風哇的一聲就撲了上去。
看到在郭大爺床前哭泣的程風,翌茹的眼圈也紅了,看看郭大寶和族長,兩人的眼圈也有些紅腫。面前的老人沒有了在郭家村矍鑠的樣子,本來郭鳳年是長方形的臉,現在瘦成了一小條,在外的胳膊上滿是傷痕。據聶亭然說,身上還有很多傷痕,身體十分瘦弱,還營養不良,可能是長時間沒有見太陽,老人的臉色灰白,眼楮緊閉著,沒有一絲生氣。
提前祝女士們明天節日快樂,明天夢夢要努力雙更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