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農家生活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勸說

作者 ︰ 忘情痴夢

這面郭躍開始準備給翌茹解毒的東西,天機老人和國師也將各種的草藥準備了起來。由于要經過七七四十九日,所以準備的東西比較繁瑣,幾人將解毒的事情放在三日後。由于翌茹的情況現在比較穩定,所以將準備工作全部做好再開始解毒。

在國都的侯府內,聶亭然悠悠醒轉,看了看頭頂熟悉的床帳,聶亭然驚坐起來。自己不是在去鄴城的路上嗎,怎麼會在侯府自己的床上醒來。

門外傳來一陣低聲的說話聲,聶亭然撫了撫酸痛的頭,想要下床,才發現手腳酸軟,竟是使不了力氣。他躺在床上,調整呼吸,裝成未醒的樣子。

「爹,這次能不能少下點分量,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上次是我求了半天才下少了點分量,這次再少些吧,少爺雖然身體好,但也禁不住這樣,在床上躺上一個月,誰會受得了呀?」聶久的聲音傳了過來。

「孽子,侯爺的吩咐你也不听了嗎?還說上次,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竟敢私自將藥量放少,害的現在還要再放一次。」

「爹,你去跟侯爺說說,不要再給少爺吃藥了,我怕少爺的身體會受不住的。」

只听一聲踫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被打了出去,「你個孽子,難道現在還看不出來嗎?侯爺這次是鐵了心了,難道你想著小侯爺去了鄴城送命。小侯爺是要去干什麼你不知道嗎?他要用心頭血去救那郭家的丫頭,你懂什麼,這和送死有什麼分別?你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小侯爺去送死嗎?」。

「這……」外面的聶久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算了,侯爺也是心疼小侯爺,這藥是最好的了,對身體沒有影響,你先讓開,我給小侯爺灌進去,等再過二十幾日,那丫頭去了,再放小侯爺出來就好了。到時候小侯爺也就是傷心幾日就過去了,一個丫頭而已。」

聶亭然在床上听了一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肯定是父侯派人將自己弄回來了。聶久和父親來到內間,見聶亭然還在沉沉的睡著,聶久上前將聶亭然的嘴掰開,方便父親將藥汁倒進去。道完藥汁,聶久用布巾替聶亭然擦擦嘴巴,兩人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

等兩人走出,聶亭然睜開了雙眼,將嘴里的藥汁吐在一旁的手帕上。他剛才裝睡騙過了兩人,將藥汁含在嘴里,等兩人走了才吐出來。躺在床上,聶亭然開始想,這距離自己去鄴城估計已經過了六七日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丫頭現在怎樣,會不會又蒼老了許多。他心急如焚,但是身體不容許他做大的動作,可能藥汁中含有軟筋散的成分,現在自己四肢無力,只能再等等,等過了藥性再作打算。

過了很久,外面的天色就已經深了,聶亭然動了動四肢,現在藥性過了,自己總算可以動了。不知道那藥汁到底是什麼做的,吃過之後昏睡的時候不會覺得餓,但是自從自己醒來將近一天沒有吃上東西,肚子現在咕咕的叫著。不管這些了,先去找些東西吃然後再說出府的事情。

聶亭然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剛一推開門就听門外有人喊道;「誰,出來。」

他听出是聶久的聲音,趕緊從門內出來,聶久一看到他,驚訝的喊道︰「公子。」

聶亭然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聶久輕手輕腳的走過來,將聶亭然推進屋內,小聲的說道;「公子,你不是吃過藥了嗎,怎麼竟然醒了?」

「我這次沒有吃。」聶亭然見聶久很是警惕的樣子,估計這外面是步了伏兵的,言簡意賅的說道。

「外面情況怎麼樣?」

「公子,侯爺這次動真格的了,外面被侯爺的侍衛們圍了好幾層,估計少爺不好出去。」聶久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去給我找些吃的來。」

「好」

聶久再次進來的時候胸口鼓囊囊的成了一個大包,進了房門,他向外看了看才將藏在胸口的東西拿了出來。「公子,外面看的緊,只能拿些方便的東西吃,你先墊墊底。」

聶亭然拿起一只雞腿放在嘴里,又拿起一張餅撕了一角放在嘴里,聶久倒了盞茶遞給他,聶亭然喝了一口,肚里有了些食物,舒服了很多。

「公子,你能不能不去?」聶久望著聶亭然的樣子,猶豫地說道。

「你覺得你家公子是那樣的人嗎?」。聶亭然將口中的食物咽進去,喝了一口茶說道。

「可是,公子……」聶久也知道聶亭然其實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少爺,但是這畢竟關乎少爺的性命呀。

「聶久,不要說了,我都清楚,我只是想試試,不想讓自己徒留遺憾。」聶亭然拿過布巾擦擦自己沾滿油的手指,輕聲說道。

「公子,侯爺這次可是出動了侍衛隊,你出不去的。」聶侯爺的鐵衛在安國也是數得著的,各個是好手,聶亭然的武功有一大部分都是和這些鐵衛學的,這些人里還有幾個是他的師傅。

「我爹這幾日都在干什麼?」

「侯爺這幾日稱病沒有上朝,一直在府內,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報給侯爺,少爺,侯爺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還是……」

「不要說了,有人來了。」聶亭然打斷了聶久的話,吹熄了房間內的燈。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聶夫人的聲音響起,「夫君,今日不知然兒怎麼樣了,我真是擔心呢?」

聶久推開門,看到院中的聶侯和夫人,躬身施禮,「侯爺,夫人。」

「剛才你在和誰說話,可是那孽子醒了?」聶侯是听到房間內說話的聲音,然後看到房間內的燈滅了才猜測到估計是聶亭然醒了。自己明明記得剛給他吃了三日醉,應該不會醒的呀

「侯爺,剛才是小人在給小侯爺打掃房間,今日喂藥的時候撒了一些,我剛打掃完,剛才是我在自言自語,侯爺您肯定听錯了。」聶久看了看身後漆黑的房間,低聲說道。

「是麼,我倒要看看。」聶侯推開聶久,進了房間。

再有下人將房間內的燈點亮,聶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兒子,發現房間內桌上放開的茶杯,走過去將茶杯拿在手中,「這是怎麼回事?」

聶久跪在地上,「侯爺息怒,是小人剛才口渴,私自倒了一杯茶喝。」

聶侯爺用手抹了一些桌上的油,放在鼻下聞了聞,「雞也是你吃的?」

聶久用手擦擦頭上的冷汗,剛才公子听到聲音將東西全塞在床下,沒想到還是被侯爺看到了。聶侯爺看了看聶久,來到了聶亭然的床前,掀開薄被,床上凌亂的一些食物就全散在地上。

聶亭然見裝不下去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給父侯行了一禮。「聶星,出來。」

聶侯爺身後的聶久的父親聶星看到這個樣子,趕緊出來回聲施禮。「這怎麼回事?」

「不用難為星叔了,是我自己裝睡騙過了他們兩個。」聶亭然知道父侯的脾氣,知道星叔肯定會為此事受罰,所以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算啦,阿星,你下去吧」

聶侯爺看看面前的兒子,兒子長大了,有了擔當,這本來是件好事,但是這次的事情自己卻不能讓他由著性子去做。作為一個父親,他不得不阻止聶亭然,他只有這一個兒子,不能讓他有任何的閃失。

「父侯,我是一定要去的。」聶亭然堅定地說道。

「噢,我如果不同意呢?」

「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要去找她,救活她。」

「你只想著秦家那個丫頭,有沒有想過我們。」聶夫人見兒子這樣說,心中有氣,西斯底里的喊道。

「你看看你父侯,他年紀大了,別人都有兒孫繞膝,你父侯和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就是你的這句話嗎?你將我們置于何地?你想沒想過你這一去,如果回不來,我們怎麼辦?你難道要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然兒,你一向孝悌,怎麼這次這樣固執?」

聶亭然听了母親的話,愣愣的坐在床上,聶夫人見兒子有些動搖,繼續說道︰「然兒,你看看,你還有好多好兄弟,就像聶久,他跟你這麼多年,你就忍心他為了你被責罰。你還有許多的生意,你的理想,你的抱負,難道都為了秦家的那個丫頭全放棄嗎?」。

「然兒,你不是還要做布衣皇帝嗎?你不就是因為這個放棄的仕途嗎,這些,你都忘記了?」聶侯爺見兒子不說話,補充說道。

聶亭然坐在床上,是呀,自己還有理想,有抱負,自己的道路才剛剛開始,難道就這樣畫上終點了嗎?

「然兒,我們還有族人,這一年多我們從仕途轉到商業上,族人很多都是跟著你做生意的,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族人因為你傾家蕩產。你也知道,我和你父侯都不是做生意的料,生意落在我們手里肯定只有每況愈下,你舍得看著你辛苦掙來的天下全部坍塌嗎?」。聶夫人繼續說道。

聶亭然痛苦的抱著頭,不知怎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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