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浮于世 第二卷 往事若夢(一) 第10章 第一次上朝

作者 ︰ 寂千山

今天好感動,在書評區里說話的親親前所未有的多!最近好忙好忙,忙著失戀,忙著發燒!但是不管怎麼的還是要道歉,最近確實更得很慢,那個原因嘛,除了忙之外,不虐的部分其實我都容易卡文,哈哈~!!!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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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整衣冠,走到殿門前,還沒來得及進去那幾個大臣見著了我,縮了縮身形腳步一頓,又快步迎上來諂笑著對我作揖問候。這幾人都是見過的,想著那時一個兩個都來問我是不是什麼都不記得,把我當白痴一樣看待,,心中一激,不願輸了氣勢,揚起下巴板了臉微微回了禮,丟下他們,轉身跨入大殿。

殿內原本充盈的竊竊私語之聲立馬消失,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看我似乎臉色不豫,皆神色一整,微微彎腰拜問。我輕輕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一眼掃過,看他們稍稍退縮,才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

剛在右側首位站好,五更的的鐘聲便響起,殿內自我進來本就鴉雀無聲,愈發顯得鐘聲渾厚悠遠。三三兩兩聚著的眾人各自歸了位,等待狐狸上朝。

一句「皇——上——駕——到——」拖著音高聲響起,我跟著眾人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狐狸來的方向彎腰作揖,卻听見身後一陣異響。狐狸自殿後右側步出,我又站在右邊首位,完全看不著其他人的情形,直覺有些不對,但狐狸告訴我要待他說話才算完,只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振聾發聵的呼號聲落下,便沒了動靜。腰一直彎著是件極費力的事,心頭暗暗罵道,「死狐狸,啞巴了不成?存心整我?」

良久才听得聲「眾位卿家平身」,我迅速直起發酸的腰,恨恨地看了已坐于殿上寶座的狐狸一眼。

趕來的途中天便已蒙蒙亮起,現下已是淡白色,但仍不足以照亮整個殿內。狐狸坐在高高的皇座之上,面目籠罩在陰暗之中,只有頭上的王冠和服上的龍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狐狸肩膀有些抖動,金芒一閃的瞬間,看見狐狸也正看著我。

那眼角,挑得厲害。

心頭一跳,咬咬牙,扭頭去看剛才那異響是何故,卻見大臣們跪在地上正要起身,都偷偷往我這邊瞟。

我氣得牙癢,扭回頭使勁瞪著狐狸,恨不得把他從龍椅上抓下來,撕碎那假裝莊重肅穆的衣冠,丟到地上狠狠踩個幾腳。

死狐狸!昨天只說在朝上見了他要拜,卻故意不告訴我要跪著拜,害我當眾出丑,還坐在那兒愜意地看我鬧笑話!本還想著說他若喜歡上我哪個相好的,我讓給他便是,休想!他活該得不著心上人!

大臣們都起了身挨個站好,見我扭頭正看著他們,都畏畏縮縮地向我陪笑,那懼怕的模樣比之初進大殿時更甚。

我自然不清楚怎麼回事,疑惑地看了看狐狸,他半眯著眼也不看我,直接開始了早朝議程。

听起來好像都是些雜七雜八的瑣事,無非哪個地方官員貪腐,哪個又私增了賦稅,哪里要撥銀兩修繕寺廟……身後有人好像還說了幾年前派往與西疆的什麼將軍要回京述職,半月後便能抵達,屆時要準備接風宴迎接。

沒什麼事能引起我的興趣,忽然覺得向狐狸要求來上朝真是大錯特錯,起那麼早給自己找罪受。我果然只是個當閑散王爺的料,幾個月前出宮估計就是覺著受不了,溜出去游玩了。

抬頭看了看狐狸,高高的王座金光閃閃,那張美艷的臉龐在沒有面對我時,竟是完全沒有見過的表情。眉眼依然微微眯著,紅唇依然輕輕勾起,卻找不到以往一分一毫的嬌媚,只覺得捉模不透,還帶了些壓人的氣勢,讓人忍不住要低了頭去。

我自然是不怕他的,挺了挺腰背,直直看著狐狸,時間倒是過得快了許多。

退朝時,我知他定是要去翔雲殿,便在下邊等著他。他進了後殿片刻,出來時已是尋常的打扮。

狐狸過來拉了我手,道︰「小暉今日真是好看!」嫵媚一笑,眉梢眼角春意盡現。

我撇撇嘴,昨日便是穿的這身,現下才說好看,明顯是沒話找話說。不過想起來,昨天狐狸見著我時愣了一瞬,或許他確是那時就覺得好看,只是後面發生太多事沒機會對我說。

不管怎的,被人夸贊好看本就受用,被美人夸贊好看那就更舒坦了。一時之間,心下歡喜得很,道︰「你那身打扮也不錯啊!」本想說你那身打扮也不錯啊起碼不像女人了,忽覺得後面半句有些壞氣氛,便隱了沒說。

狐狸笑了笑,牽了我慢慢地走,後面的侍衛跟得很遠。

想起朝殿上大臣們懼怕的神色,我問道︰「皇兄,那些大臣為何如此怕我?」

狐狸笑道︰「你也知道你以前本就凶得很,連我都怕,他們怎麼能不怕。再加上你第一次上朝沒跪,有人說你大逆不道要朕治你的罪,你便一掌要了人家的命,哪個還敢不怕?」狐狸的語氣隨意得很,也沒什麼生氣的意思,我自己倒被嚇了一跳,從來沒想過我會是個舉手就要人命的人,現在的我完全無法想像自己會做出那種事來。

狐狸頂著顛倒眾生的笑顏看了看我,我跟著笑了笑,實在看不出他哪有一點怕過我的樣子。

我最近已經漸漸能分辨出狐狸笑里的一些情緒,像我說他打扮不錯時便是帶了開心的味道,但大多數時候仍是意味難明。

狐狸一路找我說話,我心情不錯也答他幾句,一直到吃完午飯,氣氛都很不錯。

我想著昨日的打算,略一思忖,委婉地問道︰「皇兄,你可有什麼喜歡的人?」

狐狸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眼波一轉,點了點頭。

他只點了頭卻不說話,我倒覺得尷尬起來,但事情已經開了頭就得做到底,硬著頭皮問道︰「那人……我可認識?」

狐狸眯眼笑著,不說話也不動作,便是默認了。

我低頭想了想措辭,道︰「皇兄啊,那個……你也知道,我記不起以前的事了,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喜歡誰,我都全力支持。」應該說得夠清楚了吧?

我小心地察言觀色,狐狸還是不說話,只是笑意深了些,眼里仍舊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

事已說完,卻不知該如何打破現在這詭異的氣氛,干笑了兩聲,端起來茶杯,眼楮一直瞟著狐狸。

狐狸粲然一笑︰「你自己說的話,日後可要記得哦!」

「嗯!絕不反悔!」我正喝著茶,听他這樣說,重重點了點頭,牙齒磕在杯子上「叮」地清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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