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浮于世 第二卷 往事若夢(一) 第18章 且把酒言歡

作者 ︰ 寂千山

親親們,不好意思,前幾天女乃女乃腦溢血住院了。一來心里著急沒心思寫,二來每天來回跑兩個小時累得不行。見諒,書書一定會堅持寫完的。

昨天更得急,沒發現第一段有幾個字沒碼完……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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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殿,挽月見我一身狼狽,花顏失色,我蹙眉止住她的驚呼。進宮門時那兩個守衛大驚小怪的樣子煩人得很,好不容易呵斥住不讓宣揚,不想這麼點小事在她這兒被弄得誰都知道。狐狸才在躲我,我就這樣那樣,好像是在故意引他注意一樣。

臉上的蛋汁明明早已擦了干淨,卻總有難受的感覺,有些胸悶想吐,狠狠清洗了一番,仍是不暢快,也只能如此。

濕濕的頭發拿在挽月手里,滿滿一大把,襯著細女敕的手指,便是黑白兩種極致。

擦到頭頂的時候,便出了神。

不久前,也有另一個人這樣輕輕撫過,那時不覺,現在想起來,竟是旖ni景象。還記得他那時輕輕彎起的嘴角,半遮的眸子里盡是不能掩飾的寵溺,只怕……那樣的神情是再也見不到了……

打斷我思緒的是個陌生的聲音,來傳話說狐狸晚上宴請鎮西大將軍,問我可是否要去,我笑笑,拒絕了。做人不能不識趣,人家不過是出于禮節問問,都已經在躲我了,我怎好再自己湊上去。

心中是有氣的,總歸是兄弟不是?就算是我不對,但他怎能說放下就放下,甚至沒有掙扎一下。

一個人過了一整天,自己清楚地知道是缺失了什麼。啐了自己一口,父王還在府中盼我回家呢,只是少了個狐狸而已,他算什麼?真真算起來,也不過就是個堂兄罷了!

是啊,也不過就是個堂兄……罷了,就再見一面吧!再看一眼就好,再看一眼,我就死心了。

天亮得比上次要早些,狐狸從後殿步出時便能看見金光閃耀的頭冠下那雙妖嬈的眼,微闔成叵測的弧度。雖不是第一次見,卻還是不敢將這全身散發著迫人氣勢的人和那個撫過我頭頂、模過我臉頰、牽過我手的滿眼寵溺的狐狸聯系在一起。

我依舊沒跪。不是我要作怪,只是覺得一旦跪下,我們之間距離就遠了。

低著頭,從額前垂下的發間直直看著,一瞬不瞬。

這件事情,是我錯,是我破壞了我們之間原本純潔的關系。所以,該做的事就讓我來做吧。這是最後的一面,今日之後,你不用再費心躲我,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那雙眼,只淡淡掃過我,毫無情緒,或許仍是有的,只是我再也讀不出。

眼看天色一點一點明亮,心口便一塊一塊空白,直到散朝的宣號聲響起,那人緩緩走下高高王座,消失在五彩玉屏之後,我徹底丟了魂兒。

跨出殿門,差點撞上前面的人,整個人精神恍惚著,便直直地向後倒去。前面那人飛快拉住我手臂,將我扶正,將我打量一番,忽然叫道︰「哈,真的是你!早上剛進門就覺得背影身形像得很,又怕是看錯,一直沒敢認。呵呵,還記得我嗎?」。

我緩緩抬起眼,直愣愣看著面前的人,輕飄飄地道︰「記得。」又抬腳繼續往前走。

那人追上來輕輕拉住我,撓了撓頭,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不認得我啦?」見我依舊面無表情,不甘心地追問,「昨天在大街上,我差點撞到一個老婆婆,想起來沒?」

我恍然,輕笑道︰「是你啊。」

他似是不相信我已經認出他來︰「你真的知道我是誰?」見我疑惑,無奈笑道︰「我是鎮西大將軍謝少炎。」

我不想多說話,只是禮貌地笑笑。換作他人,我是不願理睬的,可他不太一樣,看著……順眼些。

謝少炎頓了頓腳,皺著眉道︰「你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走走走,我請你喝酒。」說完也不問我願是不願,直接拉了我手臂大步往外走去。

我本就不願回寢殿,以前整天待在那兒,最開始是為了卓羽,後來又想陪狐狸,現在那里就我和挽月兩人住著,空寂得嚇人,便由著謝少炎拉著一路走。

以前出宮都是走的側門,正門從未走過,也覺得有些新奇,一路東看西看,精神才稍微好點兒,只是還不想說話。謝少炎不愧是練武之人,拖著我還走得極快,下朝先走的大臣被拋在身後,一個個張大了嘴詫異地看著謝少炎天不怕地不怕地拉著殘忍冷酷的耀王爺我走出宮門。

在酒樓坐下,小二上了酒菜,謝少炎將我面前的杯子注滿,我才想起來好像我還沒自我介紹過,不曉得他知道我就是凶名在外人見人怕的耀王,還會不會想請我喝酒。

惡劣地勾起嘴角,一手執起小小白瓷酒杯,直直盯著他黑亮的眼,輕輕道︰「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端木暉。」

謝少炎看都不看我,只顧著滿上自己的酒杯,「我知道,早朝時後邊的人告訴我了,我還跟你問候呢,你站在前頭理都不理。哈哈,只是沒想到竟然是你。」

我眨眨眼,倒是忘記了,我們之前已是見過的,現在再裝模作樣已嚇唬不到他了。坦然一笑,直言道︰「先前早朝時情緒有些不好,未曾留意,謝將軍見諒。」示意地舉了下杯子,抿了一小口。

謝少炎見我敬他,仰頭一口吞下整杯酒,眸子頓時發亮,輪廓分明的俊顏神采飛揚。我暗笑,瞧這樣子,定是個嗜酒之人。

對面那人拍著桌子豪爽地笑起來,搖頭道︰「你可別叫我謝將軍,听著像是不相干的人,不好不好。」

轉了轉眼,嘴一抿,揚眉笑道︰「若不嫌棄,那小弟稱一聲大哥,可好?」

謝少炎一擊掌,大笑道︰「好!當然好!不過倒是我佔便宜了。」

才喝下的那口熱辣液體已滲透到全身,微微發熱,只覺豪情激發,朗聲道︰「既是朋友,便不要說些有的沒的。來,喝酒!」舉起杯子,又是一口。

上次不過喝了三杯就醉了,我已能把握分寸,不想在他面前出丑,只敢慢慢小口小口地喝。謝少炎倒是不介意,我喝一口,他喝一杯,幾句話下來已倒盡了兩瓶。

我微微笑著,看他喝得豪氣,心中便跟著覺得舒暢。

謝少炎像是覺得喝著還不過癮,不停地倒酒,好不容易喝急了喘口氣抽了空問道︰「賢弟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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