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公您如今立了楚懷王復國後,齊趙燕魏也都相繼復國,唯獨韓國還沒有立王,依子房愚見,既然各國都立王復了國,韓國早晚也會。與其讓其他人擁立韓王,幫韓國復國,還不如項公您早一步擁立韓王,使新王感恩戴德。這樣一來,韓國雖然名義上還叫韓國,實際上將是楚國屬地,先發制人後發而受制于人,免得被人佔了先著,到時與我們為敵呀。」就在虞妙弋端著四杯毛尖濃茶進屋時,正好听見張良這番高論也一並想起了張良此次來訪的真正目的。復韓啊。以張良世代相韓的身份,在楚國擁立了楚懷王率先復國後怎麼會忘記自己心心念念的復國大業?
齊楚燕韓趙魏秦是曾經的戰國七雄,韓國地處中原,地理位置上為魏國、齊國、楚國和秦國包圍,一直以來沒有多少發展空間,其國土又是七國之中最小的一個,當年也是第一個被暴秦所滅,所以韓國是七國中勢力最小的一個。如今其他五國相繼復國,它卻無法獨立復國,是以張良才來求助楚國。
虞妙弋看了一眼張良,沒有做聲,只是上前給他們四人上茶。項梁捋須看著張良,並沒有立刻答話,項羽也只是靜默于旁,眼瞼微垂,似在思量。
張良看向了項伯,項伯見項梁沒有表態立刻接話幫腔道,「二哥,子房兄此言甚是。以二哥您如今的威望再立一個韓王那是舉手之勞,但卻可以贏得韓王的感恩戴德,這樣一來楚韓兩國將同心齊力,這對抗擊暴秦不為一件好事。」
「嗯……」項梁沉吟,抿了一口毛尖後看向了項羽,「羽兒,你怎麼看?」
「擁立韓王一事可大可小,不知張先生心中可有明主?」項羽開口問道,張良輕輕一笑,似乎項羽的話正中他的下懷,捋了下短須,張良從容地答道,「依子房愚見,成曾經被封為橫陽君的韓公子可以堪當韓王。公子成賢名遠播,縱觀韓國上下,也只有公子成的賢名威望才能號召韓國上下聲援楚國且不會引起變故。」
「嗯……」項梁只是一聲沉吟,項羽也沉默了,張良又看向了項伯,項伯立刻又接口道,「二哥,我們與這公子成也有一面之緣。當日我們擁立王孫雄心為懷王時,韓國上下不也只有他來道賀過嗎?在伯看來,公子成待人以禮,賢名非虛。何況這是子房的提議,誰的話都可以不盡信,子房的話我項伯拍胸脯保證。」說罷,項伯昂首拍了下自己的胸脯。
虞妙弋見此淡淡一笑,卻也無奈。她這個小叔父對張良極為義重,今日他可以為張良拍胸脯作證,來日卻也能為救張良而在鴻門宴項莊舞劍時以身庇護劉邦。這一切除了與張良交好,更大的原因是早年在逃亡時被張良救過。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