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兒回來清掃掉碎片時,虞妙弋也取了一只翡翠鐲子送她,「懿兒,這只翡翠玉鐲雖然沒有沛公夫人那只傳家寶來得珍貴,但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害你弄碎了玉鐲真過意不去。」
「不,不,夫人這是哪里的話?」懿兒誠惶誠恐地推開虞妙弋的手,「人家都說‘玉配有緣人’,這碧玉鐲會碎只能說是懿兒與這玉鐲無緣,完全與夫人無關。夫人根本無需愧疚!」
「呵呵,」虞妙弋淡淡一笑,牽起懿兒的手,將玉鐲放到她的手里,「懿兒,我送你這玉鐲跟沛公夫人碎掉的玉鐲也完全無關,你無需緊張。這次我暑癥驟發,是你一直陪在我身邊照顧我,我真的很感激,一直都想送你件禮物聊表謝意,這鐲子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懿兒不要嫌棄。」
「不,懿兒怎麼敢嫌棄?懿兒是夫人的丫頭,照顧夫人天經地義,夫人人很好,對懿兒也好,懿兒就算做牛做馬都願意,更別說在病重時照顧夫人了。夫人還是收回玉鐲,懿兒只是一個低賤的小丫頭,根本配不起這珍貴的玉鐲。」懿兒仍舊戰戰兢兢地低著頭。
見她對自己如此的小心翼翼,虞妙弋突然有些失望,但她還是把玉鐲送出,「懿兒,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低賤的丫頭,更多的是妹妹。」虞妙弋牽起她的手,把鐲子放在她手中,不容她退還,看著懿兒,虞妙弋濃濃一嘆,「你對莊弟的痴情我很感動,也很想撮合你們。在我心里你一點也不低賤,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希望我們不僅是主僕,更能成為姐妹。」
虞妙弋這話一落,懿兒受感,抬起了頭,但很快又慚愧地低下了頭,「……對不起,夫人。」的確,虞妙弋待自己很好,從沒有任何的輕賤,是她錯了,不該一時貪慕虛榮接受呂雉的禮物,差點讓她收買。
虞妙弋笑笑地揉了下懿兒額前的碎發,「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對不起什麼?這事就這麼算了,不要再提了。嗯?」
懿兒更是慚愧,但也趕緊點頭。
「那玉鐲還要不要?」虞妙弋問完,懿兒趕緊將玉鐲收好,戴起。「夫人送懿兒的禮物懿兒豈有不收的道理?謝謝夫人,懿兒很喜歡。」
「嗯,懿兒喜歡就好。」虞妙弋對她笑著點了個頭後轉身取過已經喝完的藥碗交給她,「懿兒,你幫我拿下去,待會再送盆熱水過來,這夏末還真有些熱,我想擦擦臉洗個手。」虞妙弋吩咐著,懿兒這才領命退下。看著懿兒領命匆匆而去的背影,虞妙弋嘴角的笑容再次斂去,但忽地又笑了,笑得無奈而苦澀,眼底慢慢為混沌迷蒙。
人心總是這麼的不純粹,處處要提防,要小心翼翼。虞妙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與懿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