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妙弋醒來時已然忘記了昨天下午發生的一切,心自然不會再疼,手背被咬出的傷口也被某貓治愈,恢復潔白無瑕,可她自那天後就總覺得悵然若失,心似乎被剜掉一塊,空空的,頭也昏昏沉沉,整個人呆呆地,失魂落魄般。
由于被抹去記憶的不止虞妙弋一人,還有府里上下,所以大家都不記得那天听到虞妙弋的尖叫。看著夫人這樣的失魂落魄,眾人大多也只以為她是念夫心切得了相思病罷了。
這幾天某貓更是殷勤地出現在虞妙弋身邊,不像以前老是嘲弄她,而是……撒嬌。對,撒嬌。這點連虞妙弋自己都覺得詭異,某貓居然老是喜歡窩在她的腿上,身子蜷起,跟貓咪無二,更詭異的是居然老是要她給它撓抓身子,然後還喜歡用臉蹭她的手心……
「你……最近怎麼了?」一邊半推半就地不得不給正窩在自己腿上的某貓撓抓的虞妙弋嘴角有些抽搐地問道。某貓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後翻過了身,繼續示意某人抓抓。「很舒服啊~你干得好的話本司有賞哦~」
但明顯的,虞妙弋才對這樣的突然變化感動莫名其妙、措手不及。而且現在,這地府冥司在說什麼?敢情她虞妙弋成了它的貼身侍婢似的……虞妙弋氣憤地瞪了某貓一眼,剛想加重力道惡整下某貓,忽地想到什麼,揚起嘴角,虞妙弋收緩了手勁。
「是不是伺候好冥司大人,妾身真的有賞?」她盡量柔聲地開口,那撓抓的力道也明顯的輕柔。
「嗯啊。」某貓很舒服地閉著眼楮享受。
「不知是什麼樣的賞賜呢?」虞妙弋勾著笑意繼續輕聲問著。「哎,不行,我想要的冥司大人不一定給得了。」
「誰說的?本司無所不能!」被這女人如此質疑,某貓直接翻身跳起,琥珀之眸映入虞妙弋意味深長的嘴角微笑……
秦二世二年勁秋時節,草木凋零入泥,寒風蕭瑟而來,席卷著大地,天地間肅殺一片。一聲雷動,濃雲滾滾而來,聚攏藍天,讓天地瞬間失色,黯淡無光。
黑雲壓城城欲摧,雍邱城外更是愁雲慘淡萬里凝。經過連續三天的大戰,城外早已成了尸橫遍野的煉獄,血染就的世界。腥味夾風撲鼻,禿鷲盤旋于陰霾一片天空中歡快地嘶鳴,聲聲刺耳,為這可口的午餐歡叫。
雍邱城城門緊鎖,城中如死般寂靜。城外高地上一座座營寨拔起,聯袂成雲,圍堵著雍邱城唯一的出口,扼住了城中秦軍所有生的希望。
勁風呼嘯而過,散開滾滾濃雲,午後的陽光斜射而下,耀著那裂空作響的「楚」字大旗。
「好!」一聲撫掌稱好從營寨正中的大營傳出,劉邦听完哨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