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走,項羽一怒,用力將她拽回,身子一翻,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罩住她的所有去路,不容她逃離,「不準再給我掉一滴眼淚。」項羽已經有些煩躁,「是什麼讓你如此不安?我麼?我踫了什麼女人麼?」
「你當我胡思亂想,自憐自矣吧。」虞妙弋撇開了頭,不去看他,面對已經不耐煩的他,答得有些自暴自棄。
「胡思亂想,自憐自矣?」項羽更是氣炸,伸手抓過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不準她做任何逃避,「知道麼?我很不喜歡你這樣。」
「不喜歡」三字如晴天的霹靂瞬間讓虞妙弋本就陰霾重重的心更是直接風雨淒厲,她完全地怔住,淚在眼中打轉,瞪大的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那薄如劍身的雙唇,它一張一翕說出的那三個字讓她嘗到的已經不再只是心痛。
「你……不喜歡……我……」虞妙弋怔怔地開口,都不知道是怎樣才把這幾個字咬出,淚眼婆娑,卻清清楚楚地倒映著項羽那一雙仍舊盛怒著的重瞳之眸,里面的柔情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了?
「你真是要把我氣死。」項羽恨恨一喝,俯下-身就瘋狂地吻住了她,然而她哭得更是洶涌,讓他完全的無措。
「不要這樣,妙弋。」無奈之下,他放開了她,只是把她攬在懷里呵護,「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你听話就听一半麼?我不喜歡你總是那樣讓自己胡思亂想,莫名其妙地自憐自矣,不喜歡在你眼底看到任何我不明白的感傷。我不喜歡你哭泣,你的眼淚比我身上任何傷都能讓我疼得痛徹心扉。」
虞妙弋沒有回應他,但決堤的淚已經慢慢收著,心慢慢地恢復跳動,听著他繼續在她的耳邊低喃說著,「你于我早已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因為你是第一個在初次見面就能把那‘項郎’二字喚得那樣動听的人;第一個許我生死相隨、不離不棄的人;第一個我想寵愛呵護,想你在我胸懷一世無憂的人;第一個我不見一個多月會日夜思念、牽腸掛肚的人;第一個得知你陷入險境時讓我嘗到恐懼的人。我希望你好,希望你開心幸福,妙弋,我想給你很多很多,但你剛剛在說些什麼?這個傻丫頭,你剛剛的聲聲質疑,把自己弄得委屈也一同傷害了我。我說過我只要你,但你卻還來質問,居然還給我哭得那麼的起勁!這次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告訴你,你在我心里就是唯一。」
「信!我信。」虞妙弋忙不迭地接口,抬出埋在他胸前的蜷首,欣喜地再次在那雙幽黑的重瞳雙眸中看到脈脈柔情,原來他剛剛的煩躁是因為她質疑了他給出的承諾,虞妙弋低下了頭,絞著手指,「對不起,項郎,我剛剛錯了。」
「那還哭?」項羽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