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溪離開後,很快下一個有關人員進來了,挑眼一看,是之前那老頭子。
板起臉孔,魏甜心故意裝作心中已有打算的模樣問道︰「你就是團長吧?」先給個威嚇再說!
「是,是啊。」老頭子唯唯諾諾應道,顯得有些慌張。這個丫頭怎麼一眼就認出自己是團長呢?果然是神探,名不虛傳。他想起了那個警察展翔的話︰「那個小姑娘可是破過大案的,你可別想隱瞞!」看來,確實有幾把刷子。
見老頭子惶恐的樣子,蘇醒不由好笑︰「他大概不知道已經有人告訴過你他是團長了吧!」
魏甜心撇嘴白他一眼回答︰「他這迷糊的樣子,還不知是不是你的迷魂術造成的呢?」原來,為了避免穿幫,一進入包間,蘇醒就對老頭子實施了迷魂術,但是也僅僅使人稍稍恍惚,不致被發現異狀。否則,直接問你是不是凶手不就得了?為此,魏甜心又一次鄙視他學藝不精,當鬼也當得不努力。
「姓名,年齡。」端詳一下老頭,魏甜心發問。他頭發有些花白,臉型圓滾,體態小小臃腫,就一發福的中老年。
「陶益民,54歲。」老頭坐在床沿上,雙腿並攏,顯得有些緊張地答道。「是這個演出團的團長。」
「死者是誰第一個發現的?」魏甜心問,這個展翔沒有告訴她,這個不負責任的家伙。
「是無雙第一個發現的。」顫抖著音調,陶老爹開始敘述今早發生的慘劇。「今天早晨,我大概是五點多醒來的。」說到這魏甜心突然打斷他︰「這麼早?」語氣充滿不信任。
「哎,是啊小姑娘,我們年紀大的人對睡眠沒有那麼高的要求的啊。」陶老爹抹汗,更緊張了︰「而且,這火車上,哪里睡得好呢?」最後他說。
的確,要在運行中的火車上睡一個好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麼,你從昨晚睡下到今早醒來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魏甜心繼續問道。司馬清是夜間死亡的,尋找這個時段的線索尤為重要。
陶益民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沒有啊,門都是關的很好,沒有人進來的。」
「包間里面的人呢?」魏甜心扶住額頭,這個陶益民根本沒想過內部作案嗎?
「沒有。」這句他說的干脆。「我沒注意。」看來這個老頭子不是人中之精就是頭腦簡單。但是,應該是前者可能性比較大。否者,他怎麼會領導一個人員復雜的劇團。
「丫頭,問他這個劇團里有誰和司馬清有矛盾?」蘇醒認為與其停滯在對方不會坦白相告的問題上,不如直接進入下一層次的詢問比較好。
的確,時間緊迫,魏甜心看了一下筆記本,在陶益民不在場證據後方寫上——未知。接著問道︰「這個劇團誰和司馬清有矛盾?」
「大家都是一個集體,好比一個家庭,沒有什麼大的矛盾,就是平時磕磕踫踫,也是一會兒就和解了。」也許是意識到對方在探尋作案動機了,陶益民答得滴水不露。既不否認有矛盾,也不陳述誰有動機。這個老頭,不好對付。
「可是昨天晚飯時間我看到司馬清和一個女人鬧得不太愉快啊。」魏甜心使出殺手 ,哼哼,直接搬上目擊證人,看你如何狡辯。
「……」一時巧舌如簧的團長也愣了神。「啊,那個啊……」他舌頭打結。
見他愣住,魏甜心乘勝追擊︰「說吧,其實我已經知道一二了,那個所謂的重要物件是什麼呢?司馬清又是怎麼要挾你的呢?」她微微眯起的雙眼,看似甜美溫柔的相問,確是正中要害。果然,適時的八卦有利于破案,魏甜心慶幸與蘇蘇的交談。
「是,金錢。」掙扎一會兒,陶老爹放棄抵抗,竹筒倒豆子說出緣由。「在幾年以前,由于單位效益不好,我被裁員了。要知道,像我這樣年紀的人,很難找到工作,負擔著經濟壓力的我一次一次應聘,一次一次失敗。直到有一天,司馬清找到我,讓我幫她管理一個劇團。」
「就是現在這個?這麼說,司馬清是這個劇團的幕後老板?」魏甜心詫異萬分。
「這個我不清楚,只是由她籌錢,我負責管理事務就可以了,其實這也不錯,我本來就是做人事管理的。」陶益民繼續緩緩敘述,一旦打開了缺口,那麼,真相就會源源不斷地涌出。魏甜心回望蘇醒,笑道︰「攻克一個了。」
蘇醒無奈︰「注意記錄呀,才第一步呢。」
陶益民繼續說︰「後來,劇團越來越大,可是我和她的理念也不合起來,矛盾也漸漸產生了,我希望擴大劇團,找一處地點駐扎穩定下來。可是司馬清卻堅持到處走穴,不肯安定,你們也知道,我年紀大了,自然不喜歡打出走動,所以最近略有爭吵。不過,我可不會因為這個去殺害她呀,畢竟,她死了,我就沒有工作了!」他最後強調道。
「很離奇啊。」魏甜心听完敘述,喃喃道。
「確實啊。」蘇醒點點頭表示同意。他飄至陶益民面前仔細觀察這個老頭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似乎沒有長著三頭六臂哇,這司馬清怎麼挑中他的?疑惑重重。
(作者︰沒有你們離奇吧?抹汗)
「好吧,暫且就這樣了。」和上本子,魏甜心送走陶益民,倒上一杯水,喝了一口嘆道。「說了這麼多,口都渴了。」她深感作為警察的不容易了。
「甜心姐姐,你真了不起啊,查案呢。」這時候一個活潑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展翔哥哥讓我進來提供線索呢。」
「咳咳咳」,拍拍胸口,咽下嗆到的水,魏甜心回頭一看,是蘇蘇這個丫頭。也只有她會這麼稱呼自己了,還展翔哥哥,真的,很親和很強大。
「先坐下吧。」魏甜心笑著面對小美女,她看起來只有15歲左右,愛幼,是我民族的美德,不能嚇著祖國的花朵。
「恩。」燦然一笑,蘇蘇穩穩坐在床鋪上,撐起胳膊,一雙大眼楮撲閃閃望著魏甜心︰「問吧甜心姐姐,我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