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魏甜心這麼說,慕紫雲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來,默默離開了包間。
蘇醒晃悠到魏甜心前方,雙眼露出玩味神色︰「不錯啊,懂得抓住機會,把握線索,一擊即中了呀,這下又可以漸次深入了。」
「哎。」魏甜心嘆了一口氣,說道︰「線索是多,但是沒用的更加多。對了,我得去問展翔要一下驗尸報告,我發現,現場情況了解的不夠,比如那本司馬清死亡之前翻看的劇本。」
「那還不快去。」蘇醒催促道。「早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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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包間,深深呼吸一口氣,魏甜心打算看看還有幾人,卻見無雙坐在一邊的位子上面色凝重。
「怎麼了,無雙小姐?」走上前去,魏甜心打了個招呼,下意識中,她沒有把這個溫柔的女子劃入嫌疑犯。掰掰手指,除卻團長、沙子文、慕紫雲、蘇蘇幾個,這列火車上現知的與司馬清有關人員中,只有無雙與老宋沒有詢問了。其中,無雙與自己一個包間,老宋與司馬清一個包間。
表面看來,與司馬清同一包間的人員更加有機會犯罪,不過,如果司馬清手上的劇本有毒的話,提供劇本的無雙嫌疑就很是明顯。
「剛才慕紫雲態度很奇怪地跑出來,口中念道著慕紫河,我,我知道那個人。」無雙臉色有點蒼白,縴瘦的身材骨節隱現,有點病態的楚楚可憐。
听她此言,魏甜心顧不得去向展翔索要「不完全版驗尸報告」,一把拉住無雙的手臂,將她拖入包間︰「快說說,這個線索很重要。」
納悶于這個丫頭的說風就是雨,但是無雙還是好脾氣地坐下,開始敘述道︰「說起慕紫河,那也是5年多前的事情了。」
魏甜心與蘇醒靜靜聆听,一時間,包間中只余下靜靜呼吸,還有火車的卡擦聲。
「你別看我年紀不大,卻已經跟著清姐跑了許多年了,所以,她的一些事情,我比其他團員知道的略微多一些。」無雙顯得有些感慨。「說起來,那是5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劇團的頂梁男演員不知為何失蹤了,清姐很著急,催著我幫她招人,最後,也許是運氣好,我招到了一個非常有藝術天分的人,那個人,就是慕紫河。」
魏甜心︰「司馬清招人很困難嗎?那個男演員為什麼會失蹤?」
無雙︰「這個我也不清楚,因為我進入劇團的時候,那個演員就已經呆了差不多五年了,至于招人困難的問題,確實挺困擾我,清姐要求相貌清秀,因為演的都是小生之類的,但是最為奇怪的是,清姐要求名字中帶水,而且還要火命。」
五年,魏甜心腦中閃過一道光芒,忙問︰「那個失蹤的人,你還記得名字嗎?」。
無雙擰了一會兒眉頭,不確定地說︰「好像那時候大家叫他濤子,年紀不是很大。」
莫非是路濤?魏甜心想起黑皮本子上的內容,內心糾結起來。路濤,6、18、23,那個表格中是這麼寫的,而他失蹤的時間會不會就是23歲呢?與司馬清會有關系嗎?
「丫頭,我們可以問問劇團中的老人,或許他們會知道那個路濤的事情呢,比如那個老宋。」蘇醒在背後開口,他覺得案件略有眉目了。
「恩。」魏甜心心中應道。下一個就是叫做老宋的人了,看他年紀與行為舉止,應該是個老人了。下一步打算做好,回過頭來,繼續詢問無雙關于慕紫河的事情。
「既然你說慕紫河是你招到劇團的,那麼他現在在哪里?」
「死了!」無雙面無表情。
「怎麼回事?」
「他死的時候,是25歲。」無雙繼續黑著臉回答。「距離他生日3天的時候。」」丫頭,丫頭,這兩個人關系有待挖掘。」蘇醒一听此話,在背後催促魏甜心。暈,魏甜心無語,思索著自己是不是不要走警察這條路,接手老媽的事業會比較合適。娛樂產業或許才是蘇公子的終極愛好。
「那天,與往常一樣,我們要參加一個活動,紫河受邀演唱一首歌,他是個全面的演員。」無雙說道這里,停了一下,調整了一下情緒,才接著說道︰「中途的時候,居然從演出台摔下來,就這麼英年早逝了。」
這不是和某個著名歌手一死法嗎?看來是個意外啊。魏甜心想著便這麼說了︰「是意外吧?」
「看起來是吧。」無雙有些無力。「出事後我懷疑不簡單,也調查過,但是一無所獲。」
「難道你有懷疑誰嗎?」。魏甜心問道。
「沒有,只是出事前一天,司馬清交給了紫河一本本子,他曾給我看過,說是清姐終于開始信任他了,我們都知道,劇團的實際操作人是清姐,可是第二天就……」說道這里,無雙眼中游離著一絲悔意。「我若是在他上台時多關注一下他就好了。」
「世事無常,你也不必過多責備自己。」魏甜心安慰她。
蘇醒︰「倒是和我的死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魏甜心︰「你這個人有沒有同情心!」
蘇醒委屈︰「我本來就不是人。」
魏甜心︰「……」永遠不要和一只年齡與情商呈反比的鬼討論問題,她打算以後貫徹一下。
回神,拿出那本黑皮筆記本,魏甜心攤開給無雙看︰「是這本嗎?」。
「是,是的。」無雙看著說不出話來。「從哪里來的?」
「司馬清昨天你將它交給了沙子文。」魏甜心緩緩道出實情。
「莫非還是和司馬清有關?」無雙的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帶著一絲迷惑,一絲懊惱。
之後又魏甜心又問了一些昨晚不在場證據之類的問題,沒有新的發現,只是無雙確定司馬清的劇本確實是自己準備的,期間也沒有他人經手。而且她說明打翻杯子之後,司馬清便回到包間,沒有露面了。
魏甜心︰「那你昨天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那時有什麼異常嗎?」。
「就是給清姐送劇本的時候,異常倒是沒有,就是打碎玻璃杯子的時候清姐的手好像受傷了,我怕她發炎,給她拿了2張創可貼。」無雙記得到是清楚。
「沒有別的人在場嗎?」。
「沒有,就是當時清姐盯著一張黃色的紙條看地入神,看起來心情不錯。」
那就更加沒有可能自殺了,魏甜心想。那黃色紙條,該不會是歸溪給的符吧?天啊,內幕重重,迷霧濃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