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與魏甜心見過吳穹之後就算正式加入這個案子了,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吳穹給他們的頭餃是「提供線索的良好市民」,所以得以光明正大接觸案子。
吳穹的想法是魏甜心警校畢業後反正也是警察,就當作見習好了,她不是破了幾起案子嗎。多個人手又不必付工資,節約成本且滿足展翔接近偶像的願望,很好。于是他向魏甜心的學校通知了一下,算是把人要到。魏甜心安靜的校園日子正式一去不復返,她成了預備警員,提早接觸工作。
可見,人太招風了也是很不好的。魏甜心很不高興可是蘇醒卻很激動,他的勞動出成果了,丫頭已近踏出了成為「御史」的第一步了!他的下一個目標的是公安局局長。(某鬼又在做夢了)
吳穹給魏甜心看了資料。資料已經經過整合,看起來已經比較有條理,可就是沒有突破口。由于萍子的信件這相同點,按照時間排列,萍子被殺案、李慧芳自殺案、宋苗猝死案被聯系起來,共同研究。
既然升級VIP了,雖然是個初級的,怎能不履行義務?雖然有點被迫,魏甜心還是看了一下三起案子的驗尸報告後分別提煉出三個結論。一、萍子被殺沒有異議,她被刺死在公園,身中二十七刀,幾乎刀刀致命,最重的一刀刺破心髒。二、李慧芳吊死在陽台,雖然有疑點,但是脖子上的痕跡與繩索符合,沒有二次印記,說自殺也可以。第三、宋苗的死很突然,她的手臂內側有注射過的痕跡,有可能是他殺。
「看出什麼了嗎?」。吳穹見魏甜心輕蹙秀眉,似乎思考的很久。
「哦,看出來了。」魏甜心說,心里卻想著自己還真是趕鴨子上架,不過她也不是傻瓜,被蘇包子天天折磨燻陶多少技術上也會進步一些的。于是說道︰「首先,萍子的死狀很慘,捅了二十七刀,刀刀致命。殺人不外乎為錢、為財、為情、為仇。」說道這里她頓了一下,咽了下口水繼續說︰「還有一種是最難追查的,無差別殺人,也就是報復社會。」
「什麼?西平有殺人狂出現?」展翔急了。
魏甜心擺擺手說︰「不是的,根據「八仙溯源反駁信」,我們穿起了三起案子,如果說這是巧合,未免也太巧。萍子在前一天死去,而批判她的兩位讀者在第二天莫名死亡,她們都收到了萍子的反駁信,其中必然有關系。」
吳穹開口了︰「說的很對,可是我們雖然能確定三起案子有關聯,卻找不到突破口,案子陷入僵局。雖然有宋苗丈夫的口供提供宋苗可能有外遇的線索,可是查過以後卻是一場誤會,宋苗不過是常去打麻將罷了,那麻將館就在她家附近。」
「麻將館?」蘇醒思索一番後,搶著說︰「她死亡那天也去了嗎?」。
吳穹對這位跟著魏甜心的清秀男生不是很熟悉,問︰「對啊,你是誰?」魏甜心見狀忙打哈哈︰「他是我表哥,開了一家偵訊事務所,平時接點小案子什麼的。」
「是嗎?」。吳穹上下打量了一下蘇醒,此人面貌俊秀,一雙眼楮卻很有神采。恩,看來有些道行,只要能破案,他吳穹來者不拒,管他是表哥還是親哥的。「好吧,警方也歡迎民間機構參與,不過,要注意紀律。」
「當然,當然。」魏甜心忙不迭答應,自己還得靠蘇醒提點一二呢。某些時候他還是很重要的。
吳穹接著回答蘇醒的疑問︰「麻將館就在宋苗家不遠處,那天她也去過,之後就買書的時候突然死亡了。我們的線索到這里就斷了,宋苗還是最容易入手的一個了,畢竟她老公有跟蹤的前科。可李慧芳與萍子單獨居住,很難準確的掌握她們的生活規律,做過什麼,去過哪里,都不好查。」
蘇醒︰「從驗尸報告來說,宋苗的死一定和那針孔極有關系,從時間上看,她是注射不久就死亡的,去麻將館的時間段符合,可是,麻將館有打針的嗎?」。
看來,要去現場看看才行。
麻將館坐落于一條小街之側,周圍挨著許多小店面,確實離宋苗的死亡地點不遠,展翔、魏甜心與蘇醒搭著公車來到了這里。對于四個輪的東西,蘇醒已經頗為適應,沒有感到驚訝。
「到了,紅利棋牌。」展翔指著頭頂的大字說道。魏甜心抬頭看去,果真很紅的大字,不過,經營者卻是黑色的心肝黑色的行徑。「展翔,你們警察不管賭博的嗎?」。
「前陣子治安隊剛查過的事啊。」展翔訕訕說道,這種東西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如何能禁呢?只要有人這種行為就不會絕跡,當然這話他沒說出口。會被偶像當做不負責任的吧。
他們聊天的時候,沒有發現一輛黑色的賓利靜靜停在一片陰影之中,天空雖然是陽光明媚,靠近那里卻不知為何莫名就散發出一陣冷意來,周圍岌岌空出一段無人區。車內芯子一亮,有人似乎在抽煙。「挺勤快啊,呵。」一縷白煙溢出唇角。
調查並不順利,麻將館老板也算是「日理萬機」了,且老奸巨猾,說不記得宋苗有來過,而且自己從事的是正當的娛樂行業。展翔就算拿出照片他還是顯得一頭霧水,無比迷茫。
蘇醒笑笑,換了一個方式問︰「老板,宋小姐可是常客了,你不說她的帳可就爛了哦,沒人會還得。」說完笑眯眯地看著老板急匆匆打開電腦,啪啪啪啪翻看一些表格,然後大罵起來︰「該死的臭小子,是誰告訴他打麻將可以賒賬的,是誰!我掐不死他!」看他怒吼,蘇醒卻是笑眯眯作壁上觀,很是悠閑。
等他吼完,蘇醒才說︰「這下可以說了吧。」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老板只得訕訕笑著說︰「額,我是第一次,放過我吧。」
展翔揮動了下胳膊,冷笑道︰「你說呢?」
「我都說……」蔫了。
展翔審問老板,蘇醒與魏甜心檢查電腦,說起來這老板還挺有CEO潛質,一早就考慮到管理需要統籌,竟然將顧客設置了個表格,確實時髦。不過卻為蘇醒與魏甜心提供了便利。一邊翻看,魏甜心一邊說︰「蘇醒你不錯啊,怎麼猜到宋苗欠錢的?她老公又沒說。」
蘇醒笑著戳戳她的腦袋,完全不想這似乎太過親密,說道︰「傻瓜,你們都想著她買書猝死,卻不想想她打完牌為什麼莫名其妙要買書呢,你問過包文靜她們搶的是哪本書了嗎?」。
魏甜心︰「這有什麼,一本雜志而已。」
蘇醒搖頭︰「是一本經濟雜志。你想,包文靜買這書還有些道理,畢竟她家里有很大的企業,可是宋苗呢,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她研究這個做什麼?」魏甜心想起來了,那本《經濟之門》靜靜躺在警局的證物室中,自己從不覺得可以從它上面得出什麼結論。
「你沒注意吧,那書的封面上的標題是《論私貸的發展》,也就是私人貸款,字很大。」蘇醒繼續。「從這我們可以想到什麼?」
「宋苗想貸款?」
「她不要買房不要買車,貸款干嗎?」。蘇醒繼續問。
「她欠錢了。」魏甜心懂了。
「對,聯系到她常常來棋牌室不難想到,她賭博輸錢了,又不想讓丈夫知道,就想私下解決。」蘇醒得出最後結論。「看,這是什麼?」他突然指著一個名字喊道。
「李慧芳!」魏甜心驚了,是那個案卷上寫的溫柔賢淑、與人無爭的李慧芳?還是同名同姓?她有些不敢確定。如果是真的李慧芳,那麼可能宋苗和李慧芳是認識的,這起案子,更加復雜了。不過卻也是一個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