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鬼公子 愛麗絲鏡中的殺意 八仙傳說殺人事件 第十七節 落花成塚(結案)

作者 ︰ 佛落依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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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一顆撥雲見日的心,魏甜心、蘇醒與展翔又一次來到了李昌民的居所,很自然地又一次看到了那朵黑色百合巨畫,它靜靜掛在那里,猶如不言語的死神。

為什麼?因為它的正中下面趴著一個人,手腕劃了一道口子,很深,皮膚下的肌肉如同紅色鮮花般綻開,妖艷恐怖。他的身下一大灘血,身子上覆蓋著幾片金黃的向日葵花瓣。蘇醒將他翻轉身子,輕探鼻息,看看傷口。「死了,自殺。」他眼皮一抖,似乎意料之中。

「死也死得很有藝術性呢。」展翔捻起一片花瓣,端詳幾秒,又抬頭看看那幅巨大的畫,說。「向日葵代表陽光、黑百合寓意罪惡,真是奇怪的組合。」展翔對這位神出鬼沒的蘇偵探很好奇,他有著神秘的氣質,樣貌來說也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美人,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是一個偵探,在他的認知中,大眾臉比較適合當偵探。

蘇醒今天穿了一身茶色風衣(消費魏甜心500RMB,逛街所得),一頭長發扎成松散的辮子,貼在背後。幾縷沒有扎住的發絲飄動著,有種迷幻氣質。

昏暗的房間彌漫著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香水?」突然蘇醒的眼神變幻莫測,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疑惑地自言自語。

很快,他們在雕著葵花圖案的書桌上找到了一封遺書,李昌民的。

信中,他交代了一切,與蘇醒的推斷一般無二。李昌民是心理學的高材生,為了追求一種學科的極限,他不斷地研究,不斷地提高自己,直到有一次,李昌民居然發現,心理學有控制人心的用途。就是所謂的催眠,他開始沉迷。

他的想法是,如果能催眠精神病人,令他們以為自己是健康的,是否可以治好呢?自古以來,精神病是很難醫治的,如果可行,這不吝是以一個醫學界的大發現。他抗拒不了。

先是理論研究,可是,他實在無法抵御實際操作的誘惑,雖然知道可能會有嚴重的後果,但是為了所謂的真理,他在自己的病人身上冒險實驗。

先是幾個病人出現了一些異于平常的癥狀,開始他很開心,以為有了進展,可是一段時間後,病人竟然自殺了!毫無預兆的自殺,明明好轉的樣子,怎麼會自殺?擔心出事的他立刻停止了研究,可是這一切卻被交往的萍子發現了。

萍子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發現了這點,立刻意識到這是一件多麼有轟動性的事件,如果寫成小說的話,一定會暢銷。于是萍子向李昌民提出調看幾個病人的病例。她做的很巧妙,只是說下本書與心理學有關,需要一些資料,作為戀人,自然不好拒絕,雖然病例是保密的,可是礙于情人的懇求,英雄難過美人關,李昌民便隨了她去。可是很快他發現了不對,萍子的選擇很有針對性,她看的都是那些做了實驗的、自殺死去的病人。那一刻,李昌民第一次感到了女人的恐怖。

他怕了,怕失去來之不易的一切。如果只是男女關系,並不能對他的事業造成多大的打擊,可是如果被人知道他這個醫生在活人身上做實驗致人死亡,一定會被口誅筆伐到死,一切都完蛋了。

于是……他鋌而走險,殺死了萍子。

那天他先是買好了去外地的火車票,說是去參加學術會議,卻在中途折返,殺死了萍子,再轉搭飛機去往目的地,所以有不在場的證據。那飛機票是朋友買的,用的也是朋友的身份證。

蘇醒說︰「看來萍子是有意識地接近了李慧芳和宋苗,所以會有信件來往。」警察調查過萍子的信件往來,發現不止這兩位給萍子寫了批評信,可只有她們收到了回信,說明萍子起碼是重視她們的,還可能想通過信件建立一種聯系,可是不幸的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原來如此啊。」看完,魏甜心揉揉眼楮總結。「草菅人命的醫生為了掩蓋罪行殺死了同床異夢的情人……真是……有《知音》的風格呢。」

蘇醒︰「知音是什麼?」

聳肩︰「某個絕世才女最愛的雜志。」魏甜心笑。「前五百年後五百年無人能比的過她。」

「哦如此才女,我倒是要拜訪下。」蘇醒起了好奇心。

「好了好了,你去拜訪估計骨頭渣子都不會剩回來。」展翔一陣惡寒,忙阻止蘇醒這危險的想法。

轉回案子,展翔打了個電話給小包同志,通知他又死了人,快些開工。打完電話才發現今天好像是包法醫的休息日,因為听見了包文靜大小姐的怒吼︰「展翔你死定了,影響我和哥逛街」

包文真不愧為工作狂,甩下怒氣沖沖的美女妹妹,徑直駕著他那輛雷諾的英菲尼迪跑車,一路拉風地奔赴罪案現場,果然是流淌著法醫世家的血液,比起他,包文靜對LV的新款限量包包、DIOR的經典香水之類更加有興趣。完全是是背道而馳的兄妹呢。

一見蘇醒,包文真流露出一種疏遠,似乎不是很喜歡他。他默默地檢驗尸體,一分鐘之後,他緩緩說道︰「死者是自殺。」

展翔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終于結束了,凶手自殺謝罪,此案完畢。」他很高興。

「可是,這遺書少了一樣東西。」蘇醒的話令大家的心又一次揪了起來,有完沒完了?明明是他自己說李昌民是凶手的魏甜心很是郁悶,破個案子,跟坐過山車似地,提心吊膽,有那麼多可是嗎?」。

「一、這屋子里有奇怪香水的氣息。二、遺書沒有解釋李慧芳的死亡。」蘇醒說道。「沒有解決這兩個疑點,李昌民的死亡原因不能下。」他咬唇,尤其是那香味,怪異極了,在哪里,哪里聞過似地。他模模頭,思索。

見蘇醒愁眉不展的樣子,包文真不以為然地說︰「香水嗎?」。他努力在空氣中嗅了一下,凝神思考了幾秒,肯定地說︰「香奈兒的AllureHomme,柑橘味道。雖然很淡,可是錯不了的。」文靜那丫頭送過他一瓶,就是這味道。作為法醫,他對味道很敏感。

蘇醒︰「男用香水?」

「恩。」不明白他的問題有什麼意義,不過既然與案子有關,包文真勉為其難地回答了下。

是了想起來了,與魏甜心逛街的時候,與莫泓久擦肩而過的一瞬,有這種味道。蘇醒揚起唇角,好看的眼楮閃著波光,我知道了。

因為對李昌民的研究一知半解,因為急不可待的理由,他殺死他。所以意外留下了一絲獨有的氣味,所以漏掉了李慧芳這個病人的告解懺悔。

莫泓久……因該是使用了更高層次的催眠手法令李昌民自殺吧,這其中,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不過……

他抬頭,對著展翔笑笑︰「想明白了,既然是男用香水,就沒有問題了,一定是死者自己的杰作吧,估計是哪個病人接觸以後留下的,這麼淡。李慧芳的問題應該是自殺前神志不清忘記了吧。」

听他這麼解釋,展翔巴不得早些結案,說道︰「就是,驗尸也驗完了,就這麼回去結案吧。」

魏甜心感慨萬千︰「終于可以恢復平靜了。」她沒有看見蘇醒凝重的眼神。

後記︰

案子結了,就如同展翔報告的那樣,凶手是變態心理醫生李昌民,不僅非法在自己的患者身上做實驗,還殺死了深入虎穴意圖揭發他的女作家萍子,最後自己畏罪自殺。

包文真在萍子的戒指內緣發現了一個小小的T的字母,估計是前夫的姓氏縮寫,間接佐證了萍子對前夫還是懷著一份感情,那陶金孟知道後把尸體哭哭啼啼迎了回去,說是要好好安葬。

展翔倚著門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嘆道︰「這也是人生吶。」似乎有很多感慨。

白敢在背後拍拍他的肩膀︰「怎麼?很唏噓似地。」

「不是唏噓,是感悟。」哈哈一笑,展翔背著手走進辦公室,「還有事情要做呢,我們警察就是要防止這類事情發生。」他雙手舉過頭頂,十指交錯。

「嘿,善良的警察。」抿嘴一笑,白敢跟了進去。

而另一邊的蘇醒與魏甜心卻在磨嘰,眼明手快的魏甜心明明發現了蘇醒在說出最後結果時臉上那一抹怪異的表情,那種欲說還休的掙扎,那種若有似無的擔憂,有詭異,一定有詭異。雖說魏大小姐大大咧咧慣了,可是憑著女孩子的直覺,也知道蘇醒一定有隱瞞。

只有那個傻瓜蛋展翔才會听他的話,不做懷疑。「你一定隱瞞了什麼?」魏甜心一語中的,而蘇醒則愁眉不展︰「真的沒有。」他不想說莫泓久的事,危險,太危險了。

「我總是有辦法的,你不說就不說。」拋下威脅的話語,魏甜心揚長而去。蘇醒忙跟上,腦中卻開始思索如何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哎,任重道遠,前狼後虎,這通往御史的道路咋就這麼多障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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