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才能挑戰天規呢?雲琯在想。
「轟隆隆——轟隆隆——」雲琯還低著頭,球球已經抬起了腦袋。睜大了雙眼看著頭上形成的紫黑色的雷電團。
「媽呀。我跟了個什麼主人哪。我倒霉呀!」雲琯還沒什麼反應,小蠻就已經嚇的從定海神珠里跑了出來,看著那個越來越大的雷電,她很想拍拍身體,跳進海里。
「它會追著你去的。」雲琯看似好心地補了一句。
「不,偉大的主人。您,您快想想辦法吧。」小蠻嚇的連腿都化成了原形。
「我先來分析分析。這個一看就是凡天的手藝,也只有他舍得拿出紫霄神雷出來。」雲琯話剛一落。雷電就像抽絲一般分成了幾道散布在雲琯的頭頂,準備給她來個腦漿迸裂。
「你們呆著去。」雲琯話一說完,就把小蠻重新塞回定海神珠里。而球球,更是,緊緊地抱住了雲琯。
「凡天,我早就想要品嘗一下你的威力,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呀。」雲琯的口氣很大,但更多的帶來的是寂寥。天宮的寂寥無趣。她不是好戰分子,可是,同樣的生活總是要有一點希望。而現在。她渾身的戰意涌現而出。
風在叫,雨在咆哮。而漫天的沙塵更是如雲如霧飛揚起來。
「金克木,水克火。而雷?那就看看是我的本命護體厲害還是你的紫霄神雷厲害。」雲琯頭也不抬地運起自己的護體真氣。漫天的塵暴一點都沒影響到她。她是強大的,可是比的上創世神的手下嗎?
答案是?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轟轟——轟隆隆——轟!轟!」
「 ——嚓」吸收飽和的雷電團終于開始展現它的威力。
「去!」雲琯雙手向上,把自己的護體真氣打了出去。
「轟——啪!」
「啪——噠——啪」
這一戰很短,卻綻放出了世界上最美麗的煙花。它比流星更閃亮,它比煙花更奪目。因為,它是用雲琯的心頭血澆灌的。是那麼的明亮的人人睜不開眼楮。
雲琯嘴角滴血,可是,卻死死地抵住了雷電的暴擊。
「成功了?」
「成功了!耶!我就知道我的主人是最厲害的。耶耶!」
「你這個牆頭草。哼!」球球一聲冷哼。
雲琯四肢月兌力地閉上了眼楮。
天上,凌霄殿一片震驚。是的,他們有仙能夠對抗凡天的攻擊了。可是,西王母很不滿地撇著嘴巴。這個雲琯,自己就要一直被她給比下去嗎?
「母後,您找我有什麼事?」大金烏鐵青著張臉站在西王母的跟前,看著站在旁邊一身白衣自以為高潔無比的嫦娥,心里的滋味煩膩透了。
「小一呀,母後很忙,也長時間沒有去看你了。你看看,你是不是瘦了。我讓織女給你做的衣裳你怎麼就不穿呢。」西王母扮起慈母來到是一點都不費事。讓一旁的嫦娥十分地羨慕她轉換自如的表情。
「母後,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小一,這是母後求了你父皇辦的桃花宴。你到時一定要來啊。」揮揮手,讓大金烏離開了。
大金烏急匆匆地離開,想要去看雲琯,卻被幾個金烏拖住了腳。看著一眾兄弟興奮的眼楮。就知道母後的計策又成功了。誰讓天上的女仙就那麼幾個呢。唉!
「雲琯,雲琯,起來吃飯了。」
雲琯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了。眼楮模糊地睜開來,就看到大雁的黑色腦袋伸在眼前。
「土地的家?」雲琯試探性地開口。
「姑娘,您醒了。真好。我們可看著您都睡了十天了。」豆腐西施一見她醒過來了。連忙盛了湯過來。
「雲琯,你終于醒了,真好。你再不醒,你家里的兩位都要把我這里給搗騰完了不可。」胡涂地手里也端著一碗湯過來。
豆腐西施被西施娘給拉走了。一時間,不大屋子顯得有些靜謐。
「雲琯,我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在尋死?」
「你說呢?」雲琯喝著湯,覺得活過來的滋味,有些說不清。
「可你不能不顧百姓你知道嗎?因為你,那些百姓受了多少的災難。他們整天求神告爺的,吵的我的頭都痛了。因為你,我的工作量整整多了十倍。因為你,地下的小鬼是每天增加一千。因為你,田地荒蕪。有些人就算不死,也被餓死了。」
「我?」
「雲琯,你不要忘了,你是仙,是高高在上的雲娘娘。你不能為了一己的私利毀了大家。毀了天下。」
「天有天規,道有亦有道。而你的後果?」
「天規?」雲琯冷笑。如果不是當初因為當初她的還未成形,說不上話。大家看著那朵蓮花的面子情。可是呢,她真的不想位列仙班的。那個時候,她還特地和女媧講好了。只要她化成了形,就會跳出三界。可是呢,為了三界的平衡。她被硬拉去的事實。天規?關她什麼事!雲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一時間,整個房屋都在雲琯的怒氣中。
「你們想要後世傳誦,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們所謂的高高在上,追逐著權力。我呢,我的快樂呢。我的一輩子都讓你們給毀了,毀了。」雲琯越說越激動,整個身體都在不可抑制地顫抖。
「娘娘?」球球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迎來的是森冷無比的一瞥。
「娘娘,球球是不會離開你的。不會的。」球球想哭,好想哭。她好害怕,好害怕。
「你要想好,你,一旦就會萬劫不復,永遠只能做人了。」土地回身,看著她固執的雙眼,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來了。
「這個不勞你操心。」雲琯冷冷回了句。就出了屋子。
看著依舊燦爛的天空,她忽然想起一句話,這個世界,不是誰離不開誰就不能過的。就像大金烏,或許不超過半年,就會忘了她吧。
忽然,眼角的大片濕潤,剛才抑制住的淚水此刻沖刷著她蒼白的面孔。她無力望天。無力回頭,她只能走下去。雲琯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