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當嫁 卷一 第十七章 桃花宴(下)

作者 ︰ 任漱玉

「筵無好筵。」大金烏只是一個勁兒地喝著桃花酒,心里的苦澀味道從雲琯獨自和凡天的紫霄神雷抗衡之後就一直處于苦悶的狀態。

「怎麼?大哥,今兒個可是特地為你開的桃花宴,你這個男主角在這里喝悶酒,可是有點過了啊。」二金烏笑的很開懷,本來嘛,那個女人,本事那麼高,都超出了三界了。還仗著自己的一張年輕臉到處逍遙。

「你,別管我。」大金烏面上一臉的頹喪。以前,他或許還是很確定,一直以為她呆在仙界,她?可是,當真正的實力展現出來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其實除了大金烏這一頭餃之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如她。

「大哥,你不要再喝了!你?」二金烏看著滿臉通紅的大金烏,突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那個丫頭,可是除了嘴皮子比較厲害之外,還真的沒什麼可以和他比的。這樣一想,二金烏是隨著大金烏去了。

「嫦娥敬大皇子一杯。」照舊是一襲白衣的嫦娥此刻,握著手中的白玉杯,更是顯得素手縴長,風姿綽約,美麗無比呀。

「滾!」

「大皇子,您,您喝醉了?」嫦娥其實是听說過那個傳言的,可是,她只是不相信。不相信所有有權有勢的男仙都被雲琯玩弄于鼓掌。她自認自己並不比她差,憑什麼就得不到幸福?而那個雲琯,年紀都一大把了,不知道躲在家里,還整天地招蜂引蝶。真是不知羞恥。而她,溫婉賢淑,怎麼看,都是一枚賢妻。

「我不想再說一遍,滾!」大金烏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去了另一桌。

「呵呵,小妹,我說的吧。天上的仙人可不都是長著臉的。這下你還要出來?可不要給這些個沒臉沒皮地帶壞了!」那個女仙和旁邊的一個長的小一臉的女仙一說完。就一起離開了。連半個眼皮都沒向嫦娥那邊扯一下。

「她們?」以前,她們都在談論後羿和她,說他們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可是,現在,她,她怎麼了?怎麼了?追求美麗和幸福有錯了嗎?啊!試問那個女人不想紅顏不老,芳齡永存。可為什麼,她就,就這樣了呢?

桃花林里桃花仙。滿目的的粉色花瓣撒了滿園。

「來桃花林不賞桃花真是可惜了呢。」

「唉,也就大哥是個痴情種,你們應該听說了吧。」

「那個老女人,天哪。強女弱男。誰是攻受啊?」

「別胡說,大哥還是很有威信的。」

「你就催眠吧你。」

「還是我錯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努力,是不是?」大金烏看著他的那些親兄弟的笑語,他有多久沒有和他們呆在一起了。久的讓他都有些記不得了吧。

「來,喝酒。」

「大哥?」

「你,你听到了?」

「大哥。哈哈!我不配做你們的大哥是不是?」

「讓你們惹笑話了是不是?」

「也是,是我高攀不上,高攀不上。」大金烏嘴里的酒一直都沒有少過。一口接一口。

「百花,你不是和雲娘娘交好的嗎?勸勸他,勸勸他。我求你了。」牡丹微挺著肚子拉著百花仙子到一邊。

「呵呵,兩口子的事兒,我可不想攙和。不過嘛,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惦記著他。還真是情深意重的呢。不過,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了。偶爾喝喝酒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能夠認清自

可是還準備回去和雲琯好好說道說道呢。

「你?」牡丹仙子一下子就愣住了。而她生怕西王母看到,還是提著裙擺快速地離開了。

「唉,唉。女主角不在,男主角在這里表演煽情,怎麼看,都是少了點什麼,要是雲琯能夠看個現場就好了。」百花仙子笑眯眯的看了看鳳仙花染的指甲。真是艷哪。

「誒呀,難得啊。要死了?還有幾天,我等著給你燒紙錢。」

雲琯躺在地上,久久地沒有起身,她沉靜地沉入泥土。只留下了一個腦袋在外面。

「誰?不要打擾我!」

「呵呵,老朋友來了。你就不開了歡迎會。也是,誰讓我和你是面子情呢。」女子扯扯快滑落到肩頭的衣衫,說道。

「你?蓮花?」雲琯一下子抬起頭,那個身影?

「靈境,靈境。多麼靈氣的名字怎麼就成了你這只烏鴉嘴里的破東西?」

「靈境,你來了。我等了你好久。我快餓死了。我想吃桑葚。紅的發紫的那種。」雲琯笑著,笑著。笑著破土而出。

「快洗洗。給你。這次可是我釀的桑葚酒。可是甜的發膩。讓你永遠都忘不了我。」靈境掏出一個瓶子。

雲琯接過塞進懷里。

「這一次,是順便還是特地?」雲琯定定地看著她。

「當然是特地。我是來看戲的。看拐走我們家的是哪位大羅仙?」

「是嗎?你有那個本事,就讓我看看唄。省的我還要欠債。」雲琯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

「也是哦,天上和你斗的也就是她了。防著你的自然不是凡品。有沒有興趣?」

「如果你想死我成全你!」雲琯說的咬牙切齒,好似結了不共戴天之仇。

「你?看看這個。」雲琯掏出定海神珠。

「好東西啊。可惜,本小姐現在也是財大氣粗的主了。瞧不上了。」靈境裝腔作勢地也拿出一個東西來。

「喏。你的。」

「那我得當傳家寶供著。否則你又會?」拿回去三個字自然吞進了肚子里.

「那是暫時的。」

「這個是什麼?」雲琯看著手里的那一串玻璃珠子。

「套子?」

雲琯錯愕。瞪大了雙眼也瞧不出這到底是什麼套子。

「誒呀呀,當然是你手上那定海神珠的套子。而且你也該知道那不止一顆吧。」

「可是,歸了西方。」

「難道在你手里?」雲琯突然醒悟。

「這個嘛,你如果?」

「要我做什麼?我沒錢又沒命,你別打我主意。」雲琯趕緊先保證。

「你也知道,我的日子無聊又無趣,所以?」

「可以是可以。那麼定海神珠?」

「你跟我還客氣。喏,先付一半。」掏出十二顆。

雲琯一粒粒地把它們放進玻璃珠子里。

「咦,剛才沒仔細看,你這里還住著什麼?」

「寵物!」

「呵呵,你都已經有了這只狐狸了,不如把它轉讓給我吧。我無聊又無趣。」

「看屏幕!」

「什麼?誒,你的男人,不是,男仙!」靈境吐了顆瓜子殼兒。

「呵呵,自暴自棄還是?」雲琯笑了。忽然覺得和大金烏相比,自己實在是好太多了。原來和弱者比真的是增加自信的。可是,酒入穿腸愁更愁。

「能幫我做一件事嗎?」。

「說!」

「把這瓶桑葚酒送給他。」

雲琯起身,是該走的時候了。

「誒,你去哪里?」

「洛水!」

「好啊,是該去了。老朋友見面,怎麼著也該醉酒三夜才是。」靈境很大方地拿出了三瓶桑葚酒。紅亮的好似喉嚨里噴射出的血。那樣地濺撒了雲琯一臉。

「滋味怎麼樣?」靈境問道。

「好甜,你是不是把賣糖的綁架了?」雲琯擦著臉上,脖子上的酒液。

「滾!還要我說幾遍?」大金烏醉眼朦朧。

「小子啊,喲喲。這麼傲啊。喏,我家的給你的酒。」

「哦,對了,別忘了用你的專用杯子哦。」

「你,你是誰?」

靈境已經跟著雲琯去了洛水。

紅艷的桑葚酒倒在黑底龍紋杯里。顏色是那樣的刺眼。大金烏只覺得眼楮都快睜不開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世間還有什麼能夠比的上他的光芒的。而現在,大口一張。

甜的發膩,嘴里甚至有點苦。苦?他的腦子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是她,是她?大金烏掀翻了桌子,可是,哪里有她的身影?她還沒有回來。而剛才,他依稀听到了去洛水的聲音。他要去。

「誒,大哥,你去哪里啊!大哥?」二金烏慌了,待會的碎碎念躲不了了。

「二哥,大哥他?」

「算了,喝酒。」二金烏只想借酒澆愁。

「咦,這是什麼酒,味道很不錯。」

「就是,從來都是先苦後甜,而這個?」

「先甜後苦。」幾個金烏異口同聲地說道。

「小二,小三。說什麼這麼熱鬧?」西王母好不容易和眾仙說完了話。這才把目光回轉到了自己的幾個兒子身上。

「參見母後。」

「和自己的母親都這麼生疏?」西王母說著還是受了他們的禮。甚至還把目光朝別的仙人那里看了看。

「老大呢?」西王母的眼楮何其毒辣。一下子就知道他們在躲藏什麼。

「喝酒去了。母後,這是我們剛得的好酒。您嘗嘗,您嘗嘗。」幾個金烏把酒杯推到西王母的跟前。

「這是什麼酒?」西王母用嘴唇微微抿了一口,變放下了。誰知道,放下的手還沒放穩,就一口喝干了。

「好酒,還有沒有?」

「母後,您?」

「來,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酒瓶子怎麼也沒淺。最後還是嫦娥她們一眾女仙把西王母給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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