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酒不在家里擺在哪里擺?」
「娘子,你是知道我的。在家多不方面。等又鬧出偷盜事件還是我們吃啞巴虧。」陳富貴借機提起上次來的人太多,結果,除了臥房和書房,其他的地方都被模了一些東西。
「那是單獨給雲兒慶生了?」吳秋雨又問道。
「當然,然後再施粥幾天。然後再帶雲兒去寒山寺還願,怎麼樣?」
吳秋雨還沒回答。雲琯卻是大哭了起來。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只是很討厭寺廟。一想到那里有那麼多的大和尚,她的心里就十分怒火在心頭燃燒。
「寒山寺?要去,你去,我是不會去的。」吳秋雨最膩那些大胖和尚唧唧歪歪地喊著佛號。
「娘子,就去一次,也是讓佛祖保佑咱們的雲兒長命百歲嘛。」
「長命百歲?那——好吧。就當是為了我們的雲兒。」吳秋雨終于妥協了。而雲琯悲催了。
「夫人,小心。」
陳富貴才把閨女抱下去,結果看到自己的媳婦竟然想要從馬車上直接跳下去。他一下子腦門子直冒汗。
大聲喝道︰「還不放條凳。」
「喊什麼喊?」吳秋雨的手狠狠地抓住他的胳膊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嗚——」小雲琯終于從睡夢里爬了出來。她舌忝了舌忝自己有些干的唇瓣,才一回頭,就對上了女乃媽那雄偉的胸脯。一時間,吞咽口水的聲音尤為明顯。
「小姐,餓了?」女乃媽的眼楮一亮,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歡喜。畢竟真正的大戶人家找的女乃媽都是從府里尋的。而她這個外來的還能拿到這麼豐厚的銀子實在是一心想要做好。
「啊——啊」小雲琯的腦袋搖的就跟撥浪鼓一樣,可是有些干裂的嘴唇還是受不了地舌忝了一下。
「雲兒,你渴了?」陳富貴把吳秋雨惹生氣了。連忙抱過寶貝閨女,想要求的原諒。結果,就看到雲琯那直勾勾的眼神。
「那還不快給女乃媽喂女乃!」吳秋雨抖的一嗓子。
「額,是,是。」
「陳女乃娘,進去吧。」小玉在女乃媽身邊說道。
掀開簾子,坐進馬車里。女乃媽背對著簾子,快速地把雲琯的嘴湊到自己的身前。
雲琯也是渴極了,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大口。就不願再喝了。
「好小姐。」女乃媽不禁地夸了她一句,誰知她竟然把目光看向了簾子外面。
「走吧。」吳秋雨讓了一步,陳富貴走在前一步,蜿蜒的山路總是最考驗人的意志的。這不,在這邊做生意的還真不少。特別是滑竿的聲音特別好。
「夫人,滑竿?」陳富貴低聲問了句。
「讓女乃媽坐吧。待會兒出了汗對雲兒不好。」
「好!」
「小玉,跟著去。」說著便當前幾步開道。
而寺廟都是每逢初一、十五的熱鬧。而今天,山下都是做生意的。
吳秋雨便覺得陳富貴是有預謀的。人前不好說,人後的教訓可是不會少的。她斜瞧了一眼陳富貴,便不再做聲。
陳富貴心里也是苦的。畢竟當初就是在來寒山寺的路上突然肚子痛,如果不是,路還沒走一半,說不定就看不到他的閨女了。而現在,寒山寺那有名的和合二仙開法會。他也只是說來湊個熱鬧,卻沒有透露出讓和合兩位大仙看一下自己閨女的意思。
「呼——」小玉擦了把汗,只覺得腳底板像針扎一般,不能下腳。
「這就是寒山寺啊!真是大啊!」女乃媽本來看到小玉在她身邊走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的。而一時間又找不到什麼話說,只好把這寒山寺來做個口。
「陳女乃娘,我們先進去吧。」小玉腳底不怎麼好走,用腳尖墊了墊,身子抖的一拔高。女乃媽都嚇了一跳,但很快就被雲琯深埋在自己懷里的腦袋給撞了下。
「好!」還是不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小心。」這個時候一個小沙彌從女乃媽背後走了出來。
「是陳老爺家的吧。請跟我來。」小沙彌到也機靈,在前面領著小玉,一句廢話都沒有。
而小玉更是腳步快速地在前面走著。
「到了。」小沙彌推開了門。
門內的物事也很簡單。一張床,兩個蒲團。還有洗臉的物什。
「謝謝!」小玉掏出一錠碎銀子遞給小沙彌,小沙彌唱了個阿彌陀佛就離開了。
雲琯眼尖,看的出佛門的和尚還是和往常一樣貪圖便宜。
雲琯呆在房間里玩耍,吳秋雨又去求簽了。就是這個時候。陳富貴避開眾人。抱著她來到了一處房間。
「大師,快幫我看看我的閨女。」陳富貴一生信佛,所以一見到和合就拜倒在地。而雲琯不同,她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和合二仙。意思很明白,如果惹了她,將萬劫不復。
寒山潛心修佛幾十年,但是即使肉身成佛,卻只看到了一層薄紗在眼前飄蕩。他的額頭開始冒出密密的汗珠,就好像掏盡心力一樣。
「大哥,你怎麼了?」拾得扶起寒山,著急地問道。
「兩位大師,我的女兒?」陳富貴一見這個樣子更加著急了。以為是她女兒被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附體了。否則才出生一個多月眼神就那麼的深邃,就好像一個深幽的黑壇一樣。有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恐懼。
「我,沒事。令千金是有福之人。望施主珍重。」寒山說完這一句話,就扶著拾得的手離開了。
「珍而重之。」陳富貴久久地坐在那里,臉色有些發白。
「陳富貴,你給我滾出來。你帶著我的寶貝雲兒,你,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吳秋雨又氣又急。他把她當成什麼了?既然不待見她們,那就和離。誰還離了誰不能活啊!吳秋雨抹了把眼淚。一把從陳富貴的懷里抱過雲琯,輕輕地搖著她的襁褓,讓她安睡。
「你胡說什麼?走,回去說去。」陳富貴紅了面皮,緊拉著吳秋雨就回到了客房。連讓吳秋雨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揮手讓女乃媽小玉她們都出去了之後。陳富貴才放開了口。
「我只是讓寒山大師看一看她的面相。」陳富貴雖然腦子里滿是妖魔鬼怪的縮影,可到嘴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口。
「哼!我還不知道你,陳富貴,你有話就直說。」吳秋雨可不買他的賬,她是那種如果不說實話可以揮鞭子的主。那份狠就是陳富貴也猶之不及。
「雲兒是有福的。寒山大師就是這麼說的。你不相信就算了。」陳富貴也很氣。只是一直以來的種種跡象讓他怎麼也無法放下心來。
「富貴,你真的就懷疑她?」吳秋雨見他真急了。也就坐了下來。
「凡胎豈識本質。三年之後見分曉。」
也不知從哪里飄來的一塊布在火中燃燒干淨。
「富貴,這?」
「哪位高人,請出來一見。」陳富貴高聲大喊。卻只看見那掉落下來的黑灰不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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