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當嫁 卷二 第十九章 誰的性子軟

作者 ︰ 任漱玉

雲琯蓋上被子又開始做夢。夢中慕容冶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讓別人這麼幫忙的。她停在那里,止步不前。

「雲兒,對不起。」慕容冶看著消瘦了很多的雲琯,原本粉嘟嘟的臉蛋,現在削尖了不少。看的他更加責備自己。

「沒事,我不是還因禍得福了嘛,結識了一位挺好的老太太。」雲琯帶著笑說道。

「我?再見。」

月亮有沒有上柳梢雲琯不知道,她知道她這一覺睡的很沉,沉的連寒月和雲生婆婆在客廳里吵了起來她都不知道。

「她在哪兒,我要見她。」寒月執意要見雲琯,可是擋在前面的一魔一狗。寒月刮起大風想要強行硬闖。

「哼!看來是沒把老婆子放在眼里了。我告訴你,這個姑娘我收了。以後,她就是我的徒弟,我還等著她給我養老呢!」雲生婆婆凶起來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軟。細如牛毛的銀針在她手中發亮,發——出血。

「狂風掃地!」寒月一招狂風即來,吹的雲生老太太的臉都膨脹起來,像吹鼓的氣球。更何況她手中的銀針。

可是,理想總是美的。

那麼的細的針就這麼把寒月刺成了刺蝟。剛易折,而那針,卻是朝著你的穴位點去,針針要害。

「啊!你,在針里放了毒藥!」寒月強行支撐著身體,可是冷汗還是不停地流下來。身體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終于撐不下去了,倒地。

「黑笑笑。來,幫忙啊!」黑笑笑別的不行,拖個寒月,還是費了些力。

「唉,睡的,好累!」雲琯一覺醒來,渾身都疼。

「剛接的骨頭,你說疼不疼?」雲生婆婆沒好氣地開口。

「謝謝婆婆。」雲琯很理智地沒有反駁,畢竟救了自己一命,怎麼也得感激一下不是。

「好了。吃完早飯就去劈柴吧。省的事兒多。」

「是。」雲琯大口咬著皮薄餡多的肉包子,剛咬了一口,只覺得滿嘴的都是那肉的鮮香,汁水在嘴里流淌,就更仙泉一樣。嗯,好吃。雲琯情不自禁地點了點腦袋。為了吃的。拼了!

雲琯眼楮一閉,一斧頭下去,「啪 」一聲脆響。柴是劈了,可是,只劈了三分之一,依然堅挺地立在那里。不容易啊,不容易。雲琯擦了把汗。只覺得身體上的呼吸都重了許多。她揮舞起斧頭,繼續前進。可是,為啥老是三分之一,就不能二分之一不成?劈了再劈。雲琯的手都酸了。照這個速度,什麼時候能夠劈完吃飯啊。雲琯在心底抱怨的慌。

寒月卻是渾身被雲生婆婆按在床上拔肉刺——俗稱,銀針是也。一根一根被雲生婆婆用石頭吸出來。

「啊,嘶!」寒月吸了口冷氣,只覺得渾身寒毛直豎。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寒月有些記不清了。他有些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雲生婆婆的一雙手上下來回不停地動著。或許對別人是折磨,寒月卻覺得得到了久違的溫暖。他舒懶了身體,眼楮開始打眯。

「小伙子,到是挺耐啊。」雲生婆婆看似軟的不能再軟的手指輕輕地一拍。

「怕擦!」銀針根根朝上豎起。

雲生婆婆快速地收割著寒月身上的銀針。

「撲哧!」雲琯是第一次見到寒月赤身的樣子,到不是為這只白斬雞好笑,而是看到他第一次那麼溫順地趴在那里,一動不動,地,就真的是等著被拔毛嘛。

「你,柴劈好了?」雲生婆婆的一聲詢問,雲琯只好苦命地拿起了斧頭。

「到是只有您治的了她。」寒月睜開眼楮,又恢復了常態。

「那就看好我的手藝啊!」雲生婆婆笑的開懷。

晚上,雲琯累的眼楮打眯打的,就只差一個枕頭了。

「你?」雲生婆婆很生氣,她非常討厭在醫術上不認真的人。

「呲」

「啊——」雲琯一下子跳了起來,模著右手,看著那豎立的筆直的銀針。一下子什麼瞌睡都沒有了。

「還睡不睡了?」雲生婆婆笑的一臉的為你著想的模樣。

「我?不睡了。」

「那就先把這本書給我看完。」說著,轉身回房睡覺去也。

雲琯苦著臉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額頭越來越低。終于還是和桌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是誰?」雲生婆婆站在那里,雖然她擁有陰陽眼,但是能夠走進別人夢里的,誰也不是什麼底下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雲琯做她開心的事。」慕容冶白天在閻王殿里看到了雲琯的淒苦,一下子,恨不得沖到她的身邊。而閻王爺則看著他所謂的什麼皇子在上的高高風度,還有那些冷冰冰的態度都給填到東海里去了。直嘆是一物降一物啊!

「到是個有情義的。可是,你又能幫她做的了決定。殊不知,今日的苦或許是明日的甜。」

「呵呵,不是長久的,又哪來的苦!」

「你?喂!別走啊!」雲生婆婆追的辛苦,可最後還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了霧中。

第二天,一大早。

「喏,你不想學也可以,但是這個要送給你。」

「什麼?」雲琯有些好奇。

「你的伴侶。」雲生婆婆說的一本正經。

「我的?伴侶——」雲琯有些吃驚。啥時候還流行包辦婚姻不是?

「黑笑笑。出來吧。」

雲琯一听這名字就覺得夠威武的,所以也回過頭去。

「這,這個就是你說的我的伴侶?」雲琯想要笑,又想哭來著。

這只渾身漆黑,毛色有些泛黃,好似營養不良一樣亂七八糟地貼在身上。

「那當然。忠誠度可是一流的高。而且他還小,你慢慢養就是了。」

雲琯還沒來的及接受他,就被雲生婆婆塞到了懷里。她剛想把他丟下,但是那柔軟溫暖的觸感一下子就俘獲了雲琯的心,這個?實在是太舒服了一點,雖然外相不怎麼好了。雲琯的心里多多少少算是接受他了。

「他吃什麼?」雲琯可不想一點好處都沒有地就幫她養狗,別到時候,黑笑笑念著舊情,自己可不就虧大了。

「吃一切好吃的東西。」雲生婆婆笑的很慈祥。

「我?他的下巴呢?」雲琯的手還在無意識地撫模他的腦袋,結果,下面怎麼是空的,都差點踫到他的牙齒,誒呀,髒髒啊!

「我把他撿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了。我這輩子什麼都醫好過,可是他,生生地被人卸了下巴。而下面的牙齒也沒有了。吃飯也只能靠舌頭。唉!我也是沒有法子啊!」說著,說著。真是恨不得掉下兩滴淚下來才肯罷休。

雲琯在心里鄙視,如果真的心疼他又怎麼會把他給她?真是婦人心難測啊!

「好了,不管怎麼樣,現在你都是他的主人了。以後他活的好不好就靠你了。」雲生婆婆說完恨不得拍幾下雲琯的胳膊以示她的責任重大。

雲琯卻是先一步讓開了。把黑笑笑放了下來,就這樣平靜地看著她。

「你?」

「婆婆,說要教我學醫的可是你吧。怎麼?現在?」雲琯挑了挑下巴,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那個,你?哼!還是你先瞞著我老婆子,弄的我現在才知道你的身份高貴啊!」雲生婆婆說的咬牙切齒,想她要收個徒弟容易嘛?陰陽眼那麼少,她也是好不容易,現在?唉。想到昨晚那個夢境里的對話。雲生婆婆狠一狠心,把雲琯和黑笑笑推了出去。

「咿咿咿咿——」像小老鼠一樣的尖叫,黑笑笑趴在門口不放手。

「走了。」雲琯很沮喪,覺得自己好像到了魔界之後一切都很不順,現在,唉。雲琯坐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模著黑笑笑的毛發。最後,一狗,一人相互依偎。睡的是口水直流。

「你還不走?舍不得?」寒月冷聲喊道。

「什麼?我要學醫。」雲琯喊了一聲。

「咿咿——」黑笑笑正扯著她的裙子叫聲可憐。

「你餓了?」雲琯低頭看他。

「這是哪來的狗?」寒月一下子站著離了雲琯五步遠。

「你,害怕?」雲琯想了想剛剛他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像是男子漢。

「走了,你不餓。他還餓了。」寒月還是走了回去拉住了雲琯的手。

「你死心了吧。」閻王最近被寒月弄的很疲累,奔波在前,收拾在後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伺候人的了。雖然他是大皇子,可是,現在。看他累的。為什麼一點休息的時候都不給他呢?非要把他從床上拉起啦不可?

「到底還有什麼辦法?我這次去感覺到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變丑了?」

「不是。只是,感覺我也不知道哪里說不上來。」慕容冶說著說著突然後知後覺地閉上了嘴巴。

「唉,最後就是強行地開啟大門。否則,我也無能為力了。」閻王喘著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明天下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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