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琯終究還是下去了,這就是她最好的選擇。風在她身旁咆哮,雲在耳邊結成迷霧。
「到了。」寒月一聲。
雲琯依舊閉著眼楮張開雙臂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汪汪——」黑笑笑在雲琯腳邊拉扯。
「啊?這麼快?」雲琯睜開眼楮,原本她還以為,可是,抬頭,高高在上的懸崖壁上,依稀可以看見一些綠色。而自己,就站在了這里,真的腳踏實地地站在了這里。
「我,可以離開了?」自從那天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寒月。一時間,氣氛微張,不由自主地就出了口。
「走吧。」
「哦。」從上面看下面,幾乎什麼都看不到,而真的到了這里,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路很平坦,可是雲琯卻留下了思念。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能打破這份寂靜,這份離別。
「到了。」
又是一陣平靜,前面是深淵,後面是平原。是否也預兆著她以後的路,真的不會後悔嗎?曾經她听家里的小丫鬟說以前在村子里的青青澀澀地喜歡,而到了大宅子里。那是繁華中的迷失。而自己,經過了什麼,思想竟然到達了這一步。雲琯想回頭,可是,就像僵了一樣,站在那里深深地最後看了一眼。也沒有和白虎打招呼,就帶著黑笑笑跳了下去。
深淵,黑糊糊的漿糊布滿了雲琯四周,她在這里,無法攀爬,無法轉身,就筆直地雙腳踏空。
「出來了!」
「什麼?」慕容冶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看著閻王,明顯地不相信。
「出來了。那應該是傳說中的出口吧。」閻王嘆息,不知道是在感嘆雲琯的運氣好,還是暗嘆慕容冶的劫難。
「好,好,好。哈哈哈——我去接她。」慕容冶丟下這句話就出了門,飛奔過處,是一陣風。把人嚇死!
「竟然出來了?呵呵!」女媧漂亮的指甲一時間碎成片片,在陽光中化成蝴蝶。撒著金粉,把她埋葬。
「出來了。」雲琯看著遠處飛奔而來的身影,一陣恍惚,眼前浮現出寒月的身影,那麼的真實。這就是現實嗎?雲琯忽然淚流滿面。
「雲琯!」
遠處的身影開始重疊。從雪白的衣衫中外面套上了一套戰甲,金光閃閃,就像頭頂的驕陽。一下子,她怔住了,那是誰?那是誰?為什麼她會如此熟悉,又為什麼會如此的陌生?
「雲琯——」聲音又傳來,雲琯卻眼前一片模糊。她看見了什麼?
「大金烏——」聲音傳出很遠。
慕容冶停住腳步,他在往前看,眼楮眯起,好似有些承受不住那刺眼的光芒。
二金烏在天上笑,笑的燦爛。一下子,光芒大盛。
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荊棘的道路在她面前展開。
她是誰?陳雲琯還是雲琯仙子,為什麼在此刻她的身份不是秘密,也不是驚喜?
她就站在那里,恍惚著看見天宮之中的飛揚神彩。
「雲琯,你記起來了?」輕快的聲音,雲琯側目。
水藍色的光芒終于彰顯出來。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誰也說不出他們是兩個還是一個?慕容冶只想把雲琯塞入懷里,卻不知有時候的錯原來也會還原成對。而她,究竟該屬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