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家都不敢說話了?」西王母一臉厲色。
「做了沒膽子承認是不是!」西王母看著要不是閻王爺親自上來,她也不會知道,還是要等到陳雲琯登了仙籍後她才知道?西王母越想越氣,端起的茶杯真恨不得甩出去才好。
「呯」地一聲,西王母推開身邊伺候的宮女。看著這些站在那里低眉順眼的仙人。仙人,那也是人變的。現在?她甚至恨起自己的身份來了。威嚴而上。所以她就只能坐在那里不動如山地看著他們是最好的。可是,她就是沒有學到玉帝的那份子忍耐。所以她只能握緊了手一個個地看著他們,好好地看著他們。
天庭,雖說經過了這麼多的歲月,有中間和諧的一派。也有善于出擊的。更有那搖搖晃晃的。可是,在這件事上,他們竟然全部都知道了。而她,只有她不知道。就是瞞著她一個啊?西王母心里略過恨意。此刻看著凌霄殿上還有誰能夠說出一句來。沒有,沒有。太白金星是老成持重?還是私心過重。李靖平時最是沒有話說,現在?竟然都和佛界勾搭去了。比她都快一步。這怎麼說來著,想要兩邊討好?西王母越看越氣,到最後,竟然沒有一個是她知心的。西王母一想到此,心里就有些慌,更多的是氣。順便把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事情,她都在想,到底誰還能得到重用。
「娘娘,二郎神求見。」隨著廊堂官的一聲傳呼。西王母原本就皺的死緊的眉頭有了一絲松動。
「傳他進來。」西王母坐直了身子看著二郎神進來。
「參見王母娘娘。」二郎神不卑不亢,只是彎著腰行了個禮。
「坐吧。每次來你都那麼客氣。怎麼說我還是你的舅媽。你舅舅不在,我就是你的親人。有什麼事兒親戚間還那麼多禮的?」對于二郎神,雖說那個時候是她把他弄上來的。可是到最後卻變的成了玉帝的一條狗。整天在那里搖晃尾巴。現在,知道要求她了。西王母臉上帶著笑看著二郎神。
「回娘娘,這是晚輩對長輩的禮節。怎麼說,您都是臣的舅媽!」這是他用這些年的等待換來的教訓。那個時候,他從灌江口上來,以為自己可以得到重用。所以也不和別的仙人打好招呼。只是有事第一個上,卻不知道精誠合作,弄的現在,又下去了。說的好听是讓他歇歇。不好听就是不用你了。這還是親舅舅呢。二郎神雖然有些怨氣,但總是學乖了。神色都不表在外面。只是站著。但是嘴邊的討好還是帶上了那麼一絲的謙卑。
「好好。好!既然是甥舅之間,快坐下,快坐下。」西王母此刻可以說是迫切的一顆心要去需要他。畢竟即使是她現在掌著權柄,但是,如果沒有底下仙人的支持,最後,當家做主的還是玉帝。想到此,西王母就越發覺得二郎神的好來著。身份,地位,還有這顆想要權利的心。不就是送上門來的嗎?
雲琯自然不知道她還沒上去,天庭里就為了她而發生了一場嘩變。
她此刻正在算計著到底該買什麼禮物去給自己的爹娘。畢竟那麼多日子沒見了。而以後,雲琯只要一想到以後,心里就緊張的要命,更何提其他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他們解釋。還是像慕容冶一樣,頂著茅山道士的名聲?
可是,自己以後是否能夠再下來還是個問題。所以她現在只要看上眼的都買了下來。
從珠寶首飾到衣衫用品。整整一圈下來弄的讓別人還以為是要搬新家。最後還是黑笑笑餓的狠了。雲琯才停手。
在馬車行里租下一輛馬車,把東西吩咐車夫全部搬上去。才帶著黑笑笑坐上了回家的路。要說回去,其實,雲琯心里還是帶著那麼些忐忑的,畢竟離開了那麼多年,她沒有經歷過,所以也無法想象見到了爹娘該怎麼辦?雲琯看著馬車外漫漫長路。心里的感受也說不上是酸是甜還是苦澀。總之是,吊著一顆心回去的。
在行進了一天的路程後,終于,隨著馬車的車 轆的停轉的聲音和車夫那打馬停車的聲音。雲琯從夢中驚醒。
「小姐,到了。」雖然看著雲琯的衣衫不像是什麼有錢人家,可是秉承著來的都是客的緣故,他總是帶著尊稱。
「到了?」雲琯站在門口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這里,她的家,到了。看著熟悉的大門,卻斑駁著那滄桑的味道。雲琯的鼻子一酸,再也忍受不住地落下了眼淚。
「爹,娘,我回來了。回來了。」雲琯推開大門呼喊著。迎接她的是兩側院落里傳來的風,冷冷的風干了她的淚。而她,就站在院中間,和著大缸里的魚來了個相對無語。
「爹,娘,我回來了。」這一次,聲音更高。可是,耳邊那呼呼的風聲也是呼嘯著,飛揚了她的發,掃落了葉,卻吹涼了她的心。
「爹,娘?」雲琯急了。一間間屋子找過去。可是,沒有,都沒有。兩邊的院落,甚至那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走廊,池塘邊,她都一個個地找過去。呼呼地喘氣,卻沒有看見她的爹娘。到底去了哪里?哪里啊?雲琯本就悲切的心再一次地放聲大哭。
「誰,誰在那里?」
雲琯還在哭泣,可是耳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雲琯一下子就抬起了頭。
「娘——」
「你,是雲琯,雲琯,我,和你爹出去了一段時間。我以為,以為——」吳秋雨說著就說不出話來了。未語淚先流。雲琯和吳秋雨緊緊地抱在一起。再也不想分開。
「秋雨,快來拿東西啊!」陳富貴還大著嗓門,結果看到這對母女。一下子也奔了上來。
「好閨女,你,終于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娘都擔心死了。」說著,就把吳秋雨緊緊抱在懷里,再不許雲琯踫一下子,讓你抱一下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爹,娘。我,我想死你們了。」
「呸,什麼死不死的。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吳秋雨張著嘴道。
「我也要,我也要。」幾年不見,陳富貴也學會了撒嬌。
雲琯雖然看著他們兩個人插不進去,但是卻很高興,更多的是替他們幸福。如果,如果再給他們一個兒子就好了。雲琯心想,這或許就是她能夠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