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琯在沉淪,就要往欲海中沉淪。鮮紅的跳動的漿液,如同是流淌在身體里的血液一般,雲琯看的悚目驚心。卻不能放開雙手。
「陳雲琯,你放手,放手啊!」二郎神被驚的肝膽欲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雲琯會是這麼個狠的下心的。拿著自己做賭注的。他卻不知,雲琯先時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武器,而現在,等會兒在火山時把他沉下去,而自己躲進定海神珠里就是了。想這件上古的寶物定能夠保她周全。
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天空被壓的越來越低,也不知道是涌動了哪條地縫,把天也震出了個窟窿。水,黃沉沉的水蔓延著在與那跳躍的無比灼熱的火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雲琯的兩只手緊緊地揪住了二郎神,一刻也不放松地看著他,誓要把他拖進去,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三聖母吃力地背負著二郎神就要去找太白金星。卻是,看著眼前的眾仙,特別是寒月,一臉的冷凝,要不是他知道雲琯還活著,他定不饒了她。
「請讓開,只要我哥哥醒了,就會放了雲仙子的。」三聖母自認自己說的十分妥帖。只是不知她離了紅塵許久,孤單的一個人所以連最基本的人事也忘記了。
「呵呵,真是好笑。三聖母,听說你這尊燈可是慈悲之物,現在做出來的事兒卻是要人命的。我還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來。」寒月說著,一張手,一支積蓄已久的冰箭帶著無與倫比的戾氣呼嘯而去。
三聖母急忙召喚寶蓮燈護她左右。可是,卻忘記了她背上的二郎神。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而那支冰箭更是在他的身體里化開,慢慢地開始冰凍胸口的腐肉。
「啊——」原本就被冰箭給折磨的暈過去的二郎神此刻更是只覺得一顆心都涼透了。胸口好似空蕩蕩。他閉著眼楮模索著,卻是滿手的水漬,連一絲血都沒有看見。
「二哥?」三聖母用寶蓮燈逼退冰箭,卻是徹底地傷了二郎神。
「三妹,走,快走!」三聖母一听,面上剛是欣慰,卻是突然,看到。二郎神已經先一步飛了出去。
「哪里走——」橘皮看到寒月還在和寶蓮燈對峙。便解上的披帛倒卷而去。
風在她的耳邊獵獵作響。橘皮卻是使上了全身的勁兒要把二郎神留下。
「賤婢,放手——」二郎神到底還是傷的重了,整個腰都被橘皮緊緊地拴住。越動越緊。二郎神急的掏出身上的銀彈金弓朝她打去。
可是,他估計錯了橘皮的忠心,兩只手一刻也不放松地抓著手里的白綾,哪怕自己的臉被打成了饅頭也不放手。
「賤婢——」二郎神的手越來越抖,寒月終于從寶蓮燈前分身而來。他快如閃電一下子就把他抓住了。而三聖母則被胖嬸嬸她們包圍住了。她們仗著三聖母不會真的傷害她們,就屢屢冒險,只把身子遞出去。
「三妹——」二郎神此刻也顧不得自己了,只是尖著嗓子高喊。
「二哥——」那激動的一呼,就被胖嬸嬸打了一個踉蹌。
雲琯終于熬不住了,她看著二郎神竟然還活蹦亂跳地,她一下子放了手,就要用腳把他踢下去。作為守護在江山社稷圖里的元神,沒有二郎神的十之八九的法力,但是,十之五也差不多的。
雲琯的腿狠狠地踢打著,二郎神卻是扯著她的衣服不松手。
天空和大地越來越靠攏,看著自己的腰都彎曲了,卻依舊地沒有停歇。
雲琯有些絕望了。她此刻的一顆心全都放在二郎神的身上,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二郎神內外兼傷,已經使不出什麼法力,只是靠寒月倒替著。
「快念咒語。」
「呵呵,咳咳——咳咳——死了干淨。哈哈哈——」
「你——」寒月惱怒,心里的一團火越來越旺,但是抓不住三聖母,找不著威脅他的目標。而現在,他已經傷重。寒月的腳跺的山響也沒用。
雲琯此刻一心急著要鑽進定海神珠里。可是誰知,還沒進去,就被潑了一身的水!
「干什麼?」雲琯大怒。
「嘻嘻哈哈哈——誰讓你把我關在這里面的,雖然山水齊聚,卻是無趣的緊。」小蠻又恢復了她那胖胖的身體,一跳一跳地,跑到雲琯的面前。
「你?」雲琯一愣,最後也想起自己似乎好久沒用想到她了。
小蠻看到雲琯一副懊悔的表情,卻是一扭身子,走了。
缺少的一章明天三更送上。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