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擾心。唉」說完太白金星已經止不住地嘆了口氣,他也實在沒有想過她會做出這樣陰損的勾當,實在是心寒啊
「鬼魅?還是活人?」月老冷笑,他笑太白金星依然有所顧忌。果然牽扯的太多,難以獨善其身啊
月老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牽引著手指間的紅線開始往雲琯的頭上點去。百會穴,人體大穴之一地主要穴道在頭頂正中部位。月老的手指連彈數次,卻似乎是找不中立足點一般,紅線引不進去。
雲琯疼痛的已經覺得整張臉似乎都要撕裂開來,額頭更是慢慢地開始疼痛蔓延,從頭頂到腳底,整個身子都蜷縮著,恨不能生的再小一點。
「啊——啊——啊——」已經壓抑著再也遏制不住地疼痛,嘴唇鮮紅地沁出血來,也緩解不了。身子緊緊地發著抖,雙臂顫著看向他們二人。
「太白金星你說,這就是要我的屈服嗎?啊——」
猛的,太白金星還在和月老緊張地商議著,卻看到雲琯血紅的雙眼好似剛從地獄里爬出的厲鬼那樣冷森森地看著他。
從頭到腳的寒冷,太白金星連忙回頭看了下月老的臉,卻在昏暗的光芒下,他的神色也灰暗了。
這個,這個到底該怎麼辦?太白金星急的團團轉。如果說是任何其他的一位仙人,他大可把他捉過來,讓他自己化解。而現在,不行,這條路行不通。
「你就不能再試一試?」太白金星寄希望與他。
「站都站不住,我拿什麼去試?」月老也嘆氣。
「你?」克制一切惡鬼的到是有一個。太白金星突然想起。
「哮天犬?犬也,能夠看清她的位置也好啊」月老慢慢地說道,只是斜睨著的眼楮怎麼也暗示這此事不可行。
「啊——啊——你們,你們兩個,兩個滾滾哪」雲琯哭喊道。她氣,她恨。但是,此刻,她的腦筋里卻是跳出一個影子來。既然哮天犬可以,那麼她的黑笑笑呢?就不信他不行,他都能吞食瘴氣,而現在,只要把她引出來就行。
雲琯想著,立馬就把紅通通的眼楮掃向了他,一臉你敢猶豫的樣子。
「咿呀——」黑笑笑到是想著要試一試的,可是,此事如果弄的不好,成個白痴還是很有可能的。所以,雲琯覺得真是想要把雲生婆婆請來才好。
「不可能」黑笑笑立馬兩只耳朵高高向上,雖然他很同情。但他還沒通天。
「你是沒有那本事,但是,雲生婆婆我想她還是願意來的。」雲琯雖然一臉猙獰,但是對于雲生婆婆。所求必有所報。
「我試試」黑笑笑終究還是妥協了,沒辦法以後還得跟著她混不是。
雲生婆婆一臉的笑,笑的很快活,細細地看了眼黑笑笑,才慢慢地像人間的任何一個鄉下老太太一樣拍了拍腿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走吧。」說著,就帶著黑笑笑快速地離開。都說魔界不是個善地兒,也是個難以離開的地兒。可是,憑著一雙陰陽眼,總能看到許多別人沒有看到的東西。就比如這麼的一條路。
雲生婆婆一步一步走的很穩當,但是她的眼楮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黑笑笑。
黑笑笑的腦袋埋的更低了。
「怎麼?忘記什麼了?」雲生婆婆笑眯眯的模樣。
黑笑笑連忙把生命草拿出來。一雙爪子十分恭敬地送給她。
「這才乖哪。有所求必先有所獲才是。」雲生婆婆心情歡喜地把東西收了起來。然後,才跟著黑笑笑的腳步走進了雲水宮。
雲水宮里,橘皮被雲琯擋在外面不允許任何人進來。連太白金星和月老也給趕了回去。
雲琯是真的沒有氣力了。只是躺在床上喘氣,一張臉刷白的沒有半點人色。而手更是什麼都握不住了。
「姑娘一切還好?」雲生婆婆搖說沒別的本事,一雙手卻是扎針極穩,而現在,上手的時候到了。
雲琯雙目緊閉,平躺在塌子上。
雲生婆婆很快地似乎是看也沒看地就一揚手。根根細針就明晃晃地插在了雲琯的頭上。慢慢地從銀色到開始變黑。
西王母正和二郎神吃著茶,翹起的蘭花指兒尖尖的玉筍似的。
二郎神垂著雙眼,話沒有多說一句,只是茶到是喝了一盞。
「機會,時間。雲琯,你還等的到嗎?」。西王母也不只是說給他听還是在說給自己听。總之,細長的聲音一會兒就淹沒在茶香里了。
「臣還是去看看?」二郎神有些坐不住了。他不是沒有喝茶的習慣,只是和西王母坐在一起,壓力奇大。光是對著一雙涂滿蔻丹的手指,眼前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看看?好,去看看也,好」西王母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眼皮子猛的一跳。而她的腦袋?
雲琯睡的很沉,沉的已經看不出她剛才那憔悴的模樣。臉色在慢慢地開始回轉血色。
黑笑笑卻是一副吃撐的模樣。黑色的好似含著精魄的樣子被幾道銀針慢慢地抽出,拉緊,繃直。
「放手,放手——」西王母驚聲尖叫起來,她狂亂地抓著頭頂上的發,就好像那幾根銀針一樣扎進了她的肉里,開始吸食她的骨髓。
雲琯漸漸地只剩下了鼻息。
「啊——陳,雲琯,你這個賤人,使的什麼妖術——妖術」西王母雙手抓著腦袋狠狠地和身下的椅子相撞——
而此刻,原本被遣走的仙婢卻沒有上前去。一個個地把宮門關緊。因為她們知道一旦西王母清醒過來,那麼等待她們的就是一條死路。而現在,借著沒有听見,看見。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可惜,失算了二郎神回來的太快。快的讓她們措手不及。一個個地都低眉垂眼地就只差沒把腰也松下去了。
二郎神的厲芒一掃,腳上打了個旋兒,才慢慢地走了進去。有福有禍橫豎已經不能躲了。那還不如直接進去。他這樣想著,就昂首著頭,抬著胸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