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大道三千,而你選的就是正確的?」那聲質問,低地不湊過去根本就听不到。
雲琯先回了雲水宮,她這時才感覺到自己除了這兒似乎都沒了去處。心中有一陣的淒涼,終究還是回到了過去。天宮的冰冷,冷的她的骨頭都疼的厲害。渾身懶懶地都沒了動彈的地兒。
「雲琯,雲琯,你懷上了,幾個月了?」寒月驚喜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里了。
「怎麼?現在想到我了?剛剛似乎都沒看到嘛,不過真要說起來你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雲琯冷冷地回道。
「雲琯」他張了張嘴,還能說什麼,哄一哄?他在心里打了個遲疑,最後,還是貼著身子坐在了雲琯的身邊。
雲琯有時候想想他們還真是,甜蜜時如膠似漆,分開時冷漠如生人。還真是兩個極端。雲琯有些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整天的胡思亂想。就好像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燃燒到最美麗的時候也就成了盡頭。雲琯抬起頭來,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也說不出口。
「你想爹娘了?」寒月在琢磨,琢磨到底該怎麼說才能不傷了她和他。
「是,也不是。」雲琯淡淡地應了一聲。
「慕容冶?」終于名字說出了口。
「你是在質問?」雲琯火起,我還沒問你,你就開口問我?我倒是想問問你做什麼去了?你的來無影去無蹤。想要知道什麼還要從他人的嘴里挖出來。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雲琯想著想著就覺得很累。從來,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她才遠離了那個讓仙女們都渴望非常的愛情。而現在,陷進去的她還有走出去的可能嗎?
「你是後悔了?」寒月突然朝雲琯一笑,那一笑嫵媚的讓身為女子的雲琯都有些羨慕他的魅惑。
「我們冷靜一下吧。」雲琯沒有一下子說死,只是說出的話卻也已經打破了僵局也陷入了死局。
「好。」寒月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雲琯緊閉的雙眼最終還是離開了。
雲琯想哭,又想笑。眼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轉了,卻還是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雲琯仰面天倒。自己究竟做錯了還是?這個孩子?雲琯的心里在顫抖,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而她,或他?卻是那個變數。她甚至都可以預見佛教的那些人會怎麼樣踩死自己。呵呵。到底還是自己的本事不顯哪。否則又怎麼會被壓成這樣?
太白總說自己這個樣子是成不了神的,可是她就偏不信,偏要爭一口氣。憑什麼女媧就是定好的。自己和她到底有什麼不同。大地之母,大地之母?所謂的恩澤天下不過也是大家的口口相傳。誰又能真正地恩澤天下呢?
雲琯這樣想著到底心里還是不痛快,從雲水宮里消失。連貼身伺候的橘皮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說太白金星,你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雲生或許可以對任何人假言歡笑,但是,對著這麼一張臉,她還真就咧不開那張嘴。就在剛才,她本來還想四處轉轉的。怎麼又看見他了?真是陰魂不散。雲生心里想著直道晦氣。
「雲生,你?我們就不能好好說道說道嗎?」。
雲琯還真是稀奇,所謂的一物克一物就是這個意思吧。太白金星還真沒看到過他為難。現在還真是少見的可以。
「誰?」雲琯故意弄出點聲響就慢慢地走了出去。
「雲琯?你?」
「我本來想听听你講道德經的。誰知道你這兒正忙。」雲琯說著腳步就慢慢地後退。
「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和這老東西有什麼關系,被你撞破了正好。」雲生拍拍就想離開。
「你,想走?把生命草留下」太白金星怎麼會容忍她再一次在他眼前離開。腳步極快,一點都不想活了這麼大歲數的人。
「喲,是我從你那兒拿的嗎?可是雲琯給我的。」雲生撇嘴道。
「但是根源地在我這兒。」
「我還真沒听說過送出去的還能收回不成?」
「可惜呀,可惜」
「怎麼?太白卜卦了?」雲琯雖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關系,但是仔細地思量一下,有些東西還是會出來的。
「好了。神神叨叨的。我走了」雲生的腳步也很快,陰陽眼一照,就是要把太白金星喝退。
可是他就是不吃那一套,腿上的功夫不行。但是他的一件件法寶,哪個是吃素的?
可惜了雲生的一手好針法,眼疾手快地定住了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跌坐在地上半響都沒見雲琯來扶,結果,她竟然還吃上了。
「怎麼?我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唉。太白,你說我到底還有沒有前途?」雲琯說著就軟軟地靠在了椅背上,已經沒有氣力說別的了。
「那就看你的造化了。」太白金星一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
「造化?」雲琯突然眼皮子一跳,坐了起來。
「玉帝到底去哪兒了?」雲琯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這個,我也不清楚。」太白金星頓了一下,才慢慢地說道。
「那我的事兒?」
「能不能成還要看你怎麼做。」
「怎麼,難不成我把肚子包起來?」
「孩子你可以生,但是你身上的擔子你能夠堅持到那兒?」太白金星很冷靜地分析著。
「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夠幫助我的?仙,哪怕人也好?」雲琯抓了抓頭,好疼。
「你既然佔了頭個,自然後面的也會居上。不愁你出不了風頭。」
「和著我還成了反面教材?」
「你說呢?喝口茶啊」太白金星好心地給她倒了杯白開水。
「嗯,真是無味。你這兒沒有蜜茶?」
「得了。不喝就算了。」太白金星十分客氣地就把茶杯收了回去。
「嘿那麼你覺得第一個會是誰?」
「這個倒是不新鮮了。但是嘛,你也是逃不掉的。」他搖了搖頭。
「那現在我過的日子就是好日子了?還真是富貴夢里容易醒。粗茶淡飯猶可堪。我這是不是自作孽?」
「尚可活」太白金星可不想一尸兩命。
「但是?」
「沒有但是。你也不要記掛那一邊了。就算她真出了什麼亂子,你能夠替代的可能性現在也成了零。」
「我就真的不行嗎?」。雲琯猶不死心地一問。
「當然,如果你現在去了佛界的話尚能搏一搏。不過,我看那些大慈大悲的和尚。不大慈悲啊」
「那邊,比這邊還熱鬧。」雲琯吐了口氣,只覺得精神氣兒到底還是散了。
「那你好好回去歇著吧,啊」
「歇?能嗎?」。雲琯反問,她今天是認定這兒了。
「你到底,說吧。」
「藏書樓,我要去藏書樓。」
「不行。那里我也進不去。你到底要干什麼?」
「太白,你也知道我也就剩下這里了。要不你把接下來的告訴我。」
「不行。」太白金星想都沒想就閉上了嘴。
「你?」雲琯說走就走一點都不帶遲疑的。
「老君?」靈兒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
「沏茶,你老君我餓了。」
「哦,那靈兒去拿糕點。」
「我要喝茶。」
「是,是是。」靈兒連忙低頭。
雲琯避著眾人又回到臥室,只不過這一次她精氣神全足地坐在那里。她知道該怎麼辦了。等著吧。雲琯倒頭睡去。
女媧一臉笑意地穿著織錦繡衣。她終于想通了。哦,不,是終于被動了。懷上了孩子,真是可惜啊,可惜。如果我讓你人財兩空。那麼你該怎麼感謝我?女媧笑的陰氣森森。即使是外面刮著的白霧也沒有女媧臉上的神色好看。
她翹起的指頭輕輕一彈。這一次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辦了你,陳雲琯,你的人品如此還真是如我所料。
夸父一路上曉行夜宿,雖然看了大半的景色,但是還是比不上他姐姐懷上了。這個可是個震動天地的大消息。姐夫沒看上,那麼姐姐總得看看。當然,如果他不好。看他怎麼收拾他
夸父豪氣地一抬下巴。一副睥睨眾生的模樣。小蠻也神氣活現地跟在後面湊熱鬧。小尾巴擺兩擺都能當夸父走的兩步路。
「都說要去看看了。那麼你準備送什麼給她?雖說她什麼都有。」小蠻涼涼地問道。
「這個?還沒想好。」夸父有些尷尬。跨出去的大腳猛的縮了回來。
「哦,人間的東西。她喜不喜歡?」
「這個,她在人間住了那麼久,要不送點補品?」夸父想著正好一人吃兩人補。
「不行。一樣太少了。」
「那還有什麼?」
「她最想做的什麼事兒?」
「成神」夸父雖然常年不和雲琯住在一起,但這點子念想他是知道的。可惜啊夸父只要一想到前世今生。似乎還有希望不?夸父正一心琢磨的厲害。但最終還是止不住地被小蠻拉出去買禮物了。當然深山老林也是好地方。
可惜,千年,萬年的人參,黃精是少了。滿山的林子躥了幾下都沒有看到。
只好,小蠻親自下水找東西。尋寶可是她的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