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最後再說一次,去把他弄回來吧。」夸父說的已經疲軟,可是掩飾住眉角的疲憊,他仍然不想放棄。
「好了。他回來,他回來有用嗎?是幫我生孩子?還是能夠擺月兌現在的境況。」雲琯已經煩的不能再煩,她知道自己似乎在感情上一向都是被動的,可是,這一次她難得的主動卻被他,打掉了。都說愛情總是會有一段時間的保鮮期。可是他呢。我性我素。不管做什麼,他似乎只要達到了他的目的就好。而她呢。那一次,就算是那一次。雲琯禁不住想要撕裂頭皮地想著。那是她不情願的呀。可是現在,苦果是自己嘗的。
「姐姐,你們?」夸父很是不解。既然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那麼那個時候干嘛還要?
「好了,你出去吧。」雲琯顯然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她只想著自己目前最能干的就是把孩子生下來。
夸父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難道是自己這些年沒有和別人交流的緣故,所以連最基本的交流都不行了?夸父有些難過地抱住了自己這龐大的身軀。
「怎麼了?」
「沒事兒。」夸父說著就站了起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知道。
雲琯看著臥室的大門被夸父狠狠地摜過的樣子,一下子笑了。只是結果到底該怎麼辦,心里還是沒有底。
「娘娘怎麼樣了?」胖嬸嬸因為擔心身上的油煙而不肯進入雲琯的臥室。只是在外面輕輕地找橘皮說話。
「還是老樣子,這一次。唉」橘皮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而懊惱不休。如果,如果那一次她警醒地出面阻止的話,或許就不會,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胖嬸嬸顯然沒有發現橘皮滿臉的懊惱,而是在猜測雲琯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至少她將來也能夠好好地當一回女乃女乃不是。想到這個,她一下子就樂呵呵地回到了廚房,給雲琯做營養餐去了。
雲琯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去思索了。她在花果山水簾洞里耗盡了力氣。如果此刻誰來偷襲她的話,將會是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至少在她自己看來是一定的。
可是,對于烏常而言,時間就是金錢。想他每天都躺在金子上的感覺,那別提多美妙了。那滋味意味著至少他的兒子是不愁吃喝了。可惜,人間那富不過三代的話讓他每天睡在金子上都不得安穩。所以,他決定在兒子中間找一個聰明一點的。不要像別的同宗那樣鼠目寸光的。
這一天里就在這忙忙碌碌中過去了。可是,在大家睡著的時候總會有些睡不著的。
瑤池,西王母看著廊堂官死磕下的臉孔。她甚至都不知道找什麼話來形容她的心情了。因為任何一句話都抵不過她心頭的怒火,甚至此刻還有越燒越旺的架勢。
「廢物?」西王母低低低罵了一句。她甚至想要親自跑到那里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如果被別的仙人知道的話,那麼一切,一切都會崩塌。她不敢想象那種情景。她親生的兒子竟然不和他母後是一條心。這是多麼難以置信的事情。
且不管她的心情如何,廊堂官卻是松了口氣。這個,跑去二金烏那里的差使實在是太讓人提心吊膽了。他都,都不敢抬起腦袋。就怕自己會看到令人恐怖的一幕。
而這一幕,就在他松了口氣的一刻。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身體變輕了。眼睜睜地就看著頭和身體的分離,讓他,讓他,眼珠子就,就停留在了那一刻。看那火星子就這樣「澎」地一聲。他竟然灰飛煙滅了。
「啊——」地一聲慘叫還沒有響起,就被西王母爆掉了腦袋。成為了空中的一抹再小的煙塵,慢慢地在瑤池里散去。
「唉,雖然你沒有背叛我,可是,死人不會說話才是千古不變的定律。」西王母感慨了一聲就這樣踏著煙塵走開了。
雲琯不知道自己在睡著了之後,夸父去了哪里。甚至都不願意去想,因為,現在看著這麼一張臉就知道了。
「你去找他了?」平靜到極點的聲音慢慢地在耳邊響起。
「姐——」夸父不甘心。
「不要再說了。我讓你不要去,你為什麼要去。是去求可憐嗎?還是我養不起他」雲琯猛的站了起來。她現在,現在恨不得,恨不得把他掐死,掐死。為什麼,要這樣做?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想從這一刻起就消失。她真的不想,不想——她蹣跚著那凸顯了身材的軀體。都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裝靈魂,就在一路上東倒西歪地亂飄。
「姐——」夸父驚喊。
「你說,他是不是要嘲笑我?啊——」雲琯緊緊地揪住小蠻的衣服,就想著,想看看她的眼楮里到底有沒有,有沒有,同情。同情。她何時需要這個。甚至,甚至在那個時候。自己孤身一個人的時候也沒用想過這個。可是,現在,她是不是又回到了原點。在這里打轉。
「姐,姐,姐——」夸父恨不得,恨不得流下眼淚。可是,他知道,不行,不行。他還有姐姐。
「憑什麼所有的人都認為我不如他,我不信,我偏要做出成績。在修仙上,呵呵,談資歷就可以成神。哈哈哈——夸父,你知道嗎,在那個時候我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嗎?我不甘心,我一直都是不甘心的。可是,沒有辦法,如果沒有成績,我就要,就要被淹沒了。所以我選擇了死,死而後生。」雲琯終于說了出來,她傻傻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一個是她的親弟弟,一個,是未來的弟妹?呵呵呵——
雲琯突然就有些樂不可支起來,她手舞足蹈著,甚至她都開始唱起了歌。
「啊——」小蠻還沒有反應過來,夸父的一記手刀。讓雲琯徹底地暈倒在了小蠻的懷抱。
「她太累了。」抱著雲琯,給她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