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當嫁 卷四 第四十六章你儂我儂殺氣凜然

作者 ︰ 任漱玉

太白金星看著眼巴巴地盯著他的雲琯,突然就笑了。哈哈大笑了,笑聲中眼楮里隱含著眼淚,就這麼捧月復大笑了。

「你?」雲琯氣惱。

「你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太白金星問道。

「不是嗎?」。雲琯抬頭。她也不止一次地詢問過自己,可是得到的答案又怎麼能夠讓她滿足?

「哈哈哈——且看這次吧。」

雲琯看著信心十足的太白,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還在人家的掌心里呢。可是,雲琯壓抑著心頭的洶涌,想著白天見到太白金星說的話。看著自己的身體里。何時能夠融匯貫通。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隨著歌聲,雲琯猛的抬起頭來。是這樣的嗎?真的是這樣的嗎?雲琯一步一步地從臥室里走出去,走了出去。她走過的步子似乎格外的大,幾乎是用跑的,她帶著那麼多的不敢相信,她甚至都不敢去看自己的臉。可是,從嘴里吐出來的卻是︰「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雲琯兩眼睜的大大的看著星光中的那個人,隱在黑暗里的他。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是不是?

不,又怎麼可能?雲琯想著,想著自己原來還可以如此地修煉。腳步一下子就停在了那里,欣喜萬分地看著他,握在一起的雙手忍不住地又張了又張。甚至還在擴大。

「明白了就進去吧。」慕容冶一直都是清醒的,可是,聲音中傳送在風里卻感覺到無比的蕭瑟,好似秋落的楓葉,還沒打旋就被風無情地吹落。

雲琯這一次是真正地高興了。她甚至都沒有听出慕容冶聲音里的寂寥,又快步跑了回去。

打碎了再重新來過,那麼是不是就是陰和陽就不需要這麼的涇渭分明了。原來,原先還擔心著呢。雲琯一下子把心神都沉到自己的身體里。慢慢地開始想著要這一池春水給攪亂,然後,再重塑自己的金身。

可是雲琯卻只是听懂了上一句,把下一句給完全忘記了。那就是最後的結果不是生就是死

雲琯滿懷希望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里慢慢地劃拉出一個圓形,她很是貪心地想要兩個滿月,但是,不行,不行。看著自己的身體突然地鼓吹著膨脹起來。

雲琯慌忙地想要,想要把它們打散,打散。可是,不行,不行。看著慢慢地越來越大的身體。雲琯嚇的尖叫,可是,多年的修為還是能夠讓她冷靜,那隨風而散的冷汗被風一吹,頭腦立時就好像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了。因為,她在壓縮,壓縮能量。否則,自己只有被撐死爆炸而已。

只有壓縮了成為了精華,最精粹的部分才能夠為她所用。曾經最為簡單的道理,現在卻必須要嘗到了苦果才能夠明白,知道。

雲琯也顧不得苦笑了,慢慢地開始在身體里運轉了一周天。從無到有,從有到無。捏一個你,團一個我。最後,把它們打碎,用水調和。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分離呀雲琯看著身體里面,陰陽相生,陰陽相克,相生相克。五行歸一。此乃天道天道

太白金星自然是不知道她身體里的變化,但是最後怎麼著嘴巴里還是感慨上那麼一句造化弄人是也

雲琯在修行著,她的心神都全心全意地圍繞在了這件事情上面。所以任何事情都擋礙不了她。只是,終究該來的還是要來,不該來的似乎從來都沒有現身過。

西風苦曼,好似是帶著那麼些的雪雨要把人間點亮,讓大家看看,誰,才是主,誰又是僕一時間,就在大家靜默地成為了雕塑的時候,那一刻。瑤池之上,呼風喚雨的那一位大駕終于來臨

「來者何人?」西王母還沒有出聲,一聲厲喝就已經被二郎神給奪去了。他一身的晶亮盔甲,好似是魔王在世,面沉如水地看著腳踏彩雲的那位。

「咬人的狗叫了可惜啊,我不是你的主人,所以要一刀宰了你?」話語雖輕,但字字卻是如雷貫耳,轟隆隆地響徹在眾仙的耳邊,直直地把一些仙人吹的都歪了嘴巴。

而就在西王母還怔愣當場的時候,一個侍衛急匆匆地趕到,只是,看他匆匆的腳步,就已經可以得出此事萬分急迫。

眾目睽睽之下,又怎麼會讓他獨自稟報。

西王母看著他嘴巴翕張了半天,終于狠狠地一拍座椅︰「說」

「回,回娘娘。是,是齊天大聖反了反了」好似是怕西王母還不夠激動似的,最後兩個字竟然揚的無與倫比的高。

不,不,不反了,反了?怎麼可能西王母睜大了眼楮,她知道,那可是一座瘟神

大金烏一直都坐在當場,即使是他嫡親的母後失態,他都沒用說一句話,因為他所有的目光都聚結在了那里,那個讓他曾經也一直以禮相待的她——靈境。

不錯,就是她——靈境,雲琯的好朋友,好姐妹。而現在,更是效仿了娥皇女英的她們。多麼多麼地諷刺啊

靈境的身形一直都被籠罩在迷霧中一般,下面的仙看不真切,可是真正的法力高超的又怎麼會沒能夠看到呢。二郎神就是其中一位,他額頭上的那一只眼楮瞬間就被打開了。閃爍出的如有實質的光芒在那層烏雲中掃視。

這一下,當西王母鎮定心神下來的時候發現來的可都是些老熟人了。這不,這一位,可是連女媧都在尋找的啊,只不過,現在的身份水漲床高了罷了。

靈境並沒有在瑤池停留多久,只是在上面降了一會兒雨雪就要往雲琯的雲水宮行進。

雲琯正是功成之時。大金烏念頭一起,目光瞬間就穿插過去。一點都沒有顧忌到別的仙人的在場。

西王母還在吩咐二郎神去迎戰孫猴子。大金烏就已經朝著靈境消失的方向去了。

此時瑤池里只剩下了那個侍衛還跪在地上,掙扎著身子不敢爬起來。

「去吧。」西王母站在寶座上揮了揮了手。到底是沒有睜開眼楮,怕看到那一幕,自己的兒子不向著她。那她爭的還有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一時間,她竟然有些疲倦,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而更多的卻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怎麼辦?能夠依賴誰?

大金烏一路前行,到底是靈境先到,她的腳程快了一步。

「來者何人?」緊守門戶的兩位瞬間就揚開了手。

「讓開」靈境一步都不肯停下,只想立即地見到她————陳雲琯,她想著就不由自主地拳頭握緊。那個孩子,現在,那個別人的孩子在她的面前叫她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金烏,怎麼著,你還是舊情難忘?呵呵,他們孩子都生出來了。你還真是健忘啊」靈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珠子恨不得在他臉上挖一個洞。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來糾纏,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就是找錯了發泄的對象?」

「呵呵,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我今兒找的就是她,枉我時刻惦念她,可不就是惦記上了那個位置。成神,為了成神,連我這個姐妹都可以出賣好,好,好我佩服,我佩服她行了吧。」

「既然如此,請回吧。」大金烏也不知道是在人間磨厲了性子還是什麼,總之,他現在說話總是溫溫平平地像一杯白開水。但是,就是這杯開水也還是讓靈境氣的向他出手。

「既然如此,讓她出來,我就不信,她一輩子躲在里面,讓你出頭。做了事情不敢承擔,她,一輩子還能干什麼?」

雲琯在里面苦苦支撐著,原本還是個大圓滿的,現如今隨著那聲波的蕩漾開始起泡,成為了那一圈又一圈地,開始著分散,結合,東飄西蕩地過程。雲琯的心里很急,手上更急,可是,那些就真的散了架一樣的怎麼也聚不起來。

「怎麼?就真的不敢出來了那我就砸了她的殿,看她還龜縮到哪里?」靈境的動作很快,一個銀龍擺尾就徹底地下半身的本體顯現出來。而這一招,她那長長的滑不留手的尾巴瞬間脹大脹大再脹大。

那聚集著白色的耀眼光芒的尾巴正在準備著那一刻的雷霆一擊。

大金烏雙手橫出。

「呵呵,你真的以為能夠擋的住我嗎?就憑你在人間學的那一點兒玩意?」靈境冷笑著開口。

「試試就知道。」

「好,那就試一試」

「去」靈境控制著尾巴狠狠地朝殿頂一甩。

大金烏只手去擋,他不敢拿什麼武器,因為硬踫硬的結果就是三敗俱傷。而此刻,一想到她還在緊要關頭,那是怎麼也無法的。

他狠狠地一咬牙,一跺腳。使出了一個最笨的辦法,抓住她的尾巴。

「呵呵呵——哈哈哈——」靈境一邊放肆地笑一邊支撐著肚子,實在是,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你的腦子秀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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