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們,熱心的觀眾們,這里是南區一域機甲控制大賽的第23分賽場,這里已經成功決出18位勝利者,現在就讓我們一起看看第19位勝利者的桂冠將花落誰家吧!」
第23分賽場很特殊,是沙漠化場景的對戰平台。這次機甲大賽中類似的場景化對戰平台有50個。機甲大賽的分組基本都是隨機分配的,比賽場地也是比賽的前一個小時由主光腦隨機安排的。因此,大部分實力不錯但適應力不行的機甲可能在第一輪預賽中就會被淘汰出局。能留下的基本只能是身經百戰的實戰型選手。
此時在第23分賽場的一場比賽,讓看台上的觀眾對于勝利完全毫無懸念。金色的機甲一入賽場,一招旋轉沖擊波就直接將對手狠狠放倒在沙地上。這種直接而野蠻的風格讓觀眾們目瞪口呆!繼而卻爆發出震天的驚呼聲,看台上的人們互相打听著金色機甲的駕駛者姓名。
像這樣一招制敵的場景,雖然早上才在一名叫離破的機甲戰士身上看到過,但這麼蠻力直入的方式還是讓不少觀眾大愛不已!絕對的力量就是一種無言的魅力!
另一場轟動當天的比賽是在普通對戰台進行的一場長達一天的激戰,對戰雙方勢均力敵,但都韌勁十足,你追我趕,你攻我擋,你來我往……誰都不輕易讓對方鑽一點點空子,最後在傍晚時分,兩架機甲在漫長的對戰中能量雙雙耗盡,以平局收場。
第一天的比賽很快就在人聲鼎沸中結束,全場100個對戰平台共決出了2320名勝利者。相比如第一輪淘汰賽選手能力的參差不齊,人們早已將期盼的眼神投入到第二天的比賽了。群眾的眼楮總是雪亮的,那些實力強悍的機甲早就已經刻在他們心上了,于是滿心滿眼就只剩下期待偶像們的比賽來臨了。
比賽第一天的幻卡出售情況讓雲小天非常滿意。因為之前招聘時就約定的,夕曉在住處制作幻卡,所以賽場旁邊的小攤上就只有雲小天他們四個人。對于夕朝,雲小天是一萬個滿意,雖然夕朝只會制作最簡單的動物幻卡,但他做起生意的本領卻是他們三個人難以望其項背的。本來就活潑機靈的夕朝,再配上一張哄死人不償命的嘴,愣是讓那些只準備買一張兩張幻卡的人暈暈乎乎地多買了還一臉幸福滿足的神情。
看到夕朝連丑八怪都能夸成天仙子,機甲小狼流著淚特悔恨,自己以前在七域那里怎麼就沒發現這小子的虛偽本質呢?想到自己那時候驕傲得瑟的表現,小狼拂曉只覺造化弄人!
到了收攤的時候,一天的收支情況讓天-諦幻卡工作室的幻卡師們瞠目結舌。除去成本和員工的工資提成,淨賺15萬。差不多等于三年的政府補貼啊,雲小天只覺得錢途一片光明。目前決出的2320名選手下一輪的比賽至少得比兩天吧,越往後,前來觀戰的機甲發燒友只會越來越多,那些料定了開賽第一天肯定精彩不多的骨灰級觀賽者估計大部分還沒出現,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每天保底進賬,三天之後淨賺50萬那是妥妥的啊!雲小天喜得眉開眼笑。
而實際上雲小天想少了,這場機甲大賽讓南區一域的人潮洶涌整整持續了一個月,當然,這是後話。
讓雲小天比較郁悶的是,他看完了整整2320名選手的名字也沒看到有陌寒二字出現。想到前一天晚上被陌寒拿走的那個寫有加油的幻卡,雲小天就覺得特糾結。明明準備偷偷進行的吶喊助威活動,結果卻不僅計劃敗露,連幻卡也銷聲匿跡。
雲小天實在想不通,以陌寒的實力,那是想不進入決賽都是難事一樁,可是為啥沒看到他的名字呢?而且以他那麼喜歡被挑戰的個性,這麼難得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無動于衷呢?難道是換了一個馬甲?
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雲小天向陌寒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寒,你是不是用的假名字參加的大賽?」
陌寒眼神古怪地看了雲小天一眼,淡淡地說道「你沒看主辦方是誰嗎?」
「主辦方?」雲小天更詫異了,難道主辦方是對頭?那就更應該參賽啊!讓對方知曉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西區陌家那麼大幾個字你都沒看到嗎?」機甲小狼以鄙夷的眼神望著雲小天,否則就憑一個小小的贊助商卡慕,怎麼可能讓他們在賽場外面擺攤啊,里里外外展銷的商家,隨便一家模出一根汗毛來就得把他們壓死!
雲小天大驚,「西區陌家就是你們家?」
陌寒瞟了雲小天一眼︰「為了公平起見,主辦方只參加團體賽!」
雲小天沮喪了︰「那個人賽不是沒有機會去給他加油了?」
卡諦這一晚一直反復做著一個噩夢。
高高的山崖之上,遍地都是血,鮮紅的鮮艷得刺眼。他控制不住地淚流滿面,那是那個人的血,不,不,他不能讓他就這麼死去,自己還沒告訴他自己愛著他呢!
卡諦的意識告訴著自己別看別看,別再想起這一切,可是他掙不出這個夢。
他看見夢中的自己抱著那個人,眼睜睜地看著精神力在他身上一點一點流失,而自己卻只能抱著那個人的身軀,喚著他的名字痛哭著︰「流!流!戰北流,你別死!」
「流!」卡諦大呼著從夢中驚醒,衣服被汗水浸得透濕。
他怔怔地坐在床上,窗外的月,如一輪銀盤掛在夜空中。
卡諦閉上了眼楮。那一幕卻有如刻在腦海中一樣,那麼清晰,那麼讓人痛徹心扉……
卡諦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起身站在窗邊,望著窗外高懸的明月,卡諦苦笑︰3年了,本以為自己終于能放下那一切,重新開始生活了,卻原來一切早已經刻在心上了,怎麼抹都抹不掉。自從上次制作了那一套幻卡,自己就一直又被這些影像所纏繞。
門外,一長發男子靜靜地倚著牆,心底充滿苦澀地自問︰「3年了,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