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天來到陽台上往小區門口望去,冷清的路燈光靜靜地照射著路面,看不見一個人影兒。
「年一!」雲小天向還坐在沙發上研究著什麼的年一出聲喊道。
「小天少爺?」年一抬頭。
「寒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沒什麼事吧!」雲小天擔憂地問道。
「最近戰隊基本成形,事情比較多吧!」雖然覺得是有點反常,年一還是寬慰著雲小天。
雲小天回轉身,仍舊向遠處眺望,突然一個拉長的影子越來越近,雲小天心下一陣歡喜,趕忙去開門,卻看見銘二滿身狼狽地站在門口。
年一放下手中的東西,大驚︰「銘二,寒少爺呢?發生什麼事了?」
雲小天卻只覺兩耳轟鳴,心頭突突跳個不停。
「銘二!是不是寒出事了?」
銘二看了看雲小天又看了看年一,欲言又止。
雲小天只覺心里一涼,眼眶就有些發熱了,難道真是出事了?
「銘二你倒是說話啊!」雲小天急了,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音。
「寒少爺沒事,是曉少爺被擄走了,寒少爺去救他了!」銘二自責不已。
「什麼?」雲小天大驚,「夕曉今天下午不是直接從工作室回家的嗎?」
「我們今天回家的時候被偷襲了。」銘二說完,一拳頭狠狠地捶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懊惱地說道,「我真是沒用!」
原來今天工作室剛關門後,夕朝便推著夕曉準備回家,銘二一路護送,走到家附近的巷子,卻突然竄出來一個人,直接將夕朝撞倒在地,夕曉的輪椅也被撞到了一邊。跟著跳出來兩個人就把夕曉從輪椅上架了起來,在旁邊守候多時的一架機甲擄了人就飛走了。
待銘二啟動機甲準備追擊之時,突然閃出一架組合機甲攔住了他的去路。組合機甲卻並不進攻,就是緊緊糾纏住銘二的機甲,目的非常明確,低調地拖延時間。看到情況不妙的銘二趕忙開啟了機甲通訊器,向陌寒發出了求救訊息。
不一會兒,陌北和陌寒兵分兩路,陌北來攔截組合機甲,陌寒和羅閻、柯京往銘二所說的方向趕去營救夕曉。組合機甲看到時機差不多,不待陌北到來就直接撤退了。銘二想盡辦法也沒有攔住。可是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陌寒的消息。突然想到雲小天,銘二就趕緊來通知他了。
讓銘二進屋坐下,年一沉吟了片刻︰「這麼說來,這次曉少爺被擄是早就蓄謀已久的了。」
銘二不語。
「最近有沒什麼可疑的人在附近游蕩的?」年一接著問道。
不待銘二回答,雲小天卻開口了︰「每天在工作室門口的那個人沒有跟去嗎?」
銘二點頭︰「今天那個印未離好像有事,中途離開了。」
「看來工作室附近也不安全了,他們專門挑了印未離不在的時候下的手。」年一分析完,接著對雲小天說道,「小天少爺,最近你也別去工作室了吧!免得寒少爺分心。」
雲小天點了點頭,想到夕朝,不禁為他擔心起來。于是趕緊讓銘二去把夕朝接過來。夕朝來的時候鼻子紅紅的、眼楮腫腫的。進門就撲進了雲小天的懷里︰「小天哥,曉哥被抓走了,我好擔心!」
雲小天摟住夕朝輕輕模著他的頭,如果不是太過于孤獨無助,這孩子怎麼會改變稱呼呢?
待夕朝情緒穩定了下來,雲小天便將陌寒他們已經前去營救的消息告訴了夕朝,讓他放心。年一為了安全起見,讓夕朝也別再去工作室,暫時在雲小天家住了下來。
肅島
夕曉睜開眼楮,只覺後頸部一陣痛楚。這才想起之前自己因為掙扎被打暈了過去。夕曉一邊抬手捏了捏僵硬的脖頸,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很簡陋的一間房間,自己就躺在靠牆的一張床上。除此之外,房間里空無一物。夕曉剛掙扎著坐起身來,就听到開門的聲音,跟著一陣怪笑傳來。
「陌曉,最近過得挺好的嘛!」
夕曉抬頭,發現來人竟然是克里斯特-金。
「如果沒有看見你,我會更好!」夕曉強裝鎮定地冷冷答道。
克里斯特-金卻並不惱怒,走近床邊,輕挑地勾起夕曉的下巴,嘖嘖出聲︰「難怪老頭子一直對你念念不忘,這性子倒確實勾得人心里癢癢的。」
夕曉卻並不動,只是淡漠地別開眼眸。
克里斯特-金卻突然輕笑出聲,大拇指撫上夕曉的嘴唇,邪佞地靠近夕曉的耳邊說道︰「听說就是這張嘴,差點把那老東西廢了的?」
夕曉臉色一片鐵青。
克里斯特-金卻哈哈大笑︰「咬得好!咬得真是好極了!」
夕曉只覺怒火中燒,他不斷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忍耐,千萬不要被激怒,免得中了對方的詭計。
克里斯特-金後退了幾步,幸災樂禍地對夕曉說︰「听說老東西還送了你一份大禮?」
夕曉面色一片慘白。
「感覺怎麼樣?應該是一個永生難忘的成年儀式吧!」克里斯特-金突然一臉□,「听說那醉漢可是好好疼了你3個月呢!」
「出去!」夕曉忍無可忍,捂住臉龐,顫抖的雙肩泄露了他內心的憤怒和絕望。為什麼?為什麼?本來努力想要遺忘掉一切,可是為什麼都不放過自己?
「陌曉!你被害得這麼慘,難道就不想報復嗎?」克里斯特-金循循善誘。
「你看你這麼痛苦,那老東西可是夜夜笙歌快活得很呢!」看到情緒失控的夕曉,克里斯特-金一陣欣喜,憤怒吧,憤怒吧,越憤怒越好,越絕望越妙!
「滾出去!」夕曉歇斯底里一般地朝著克里斯特-金大喊大叫。
克里斯特-金滿意地退出了房外。
「怎麼樣?」陌寒向正在查探被擊毀的組合機甲的羅閻問道。
「和上次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羅閻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
「這些家伙真是奸詐狠毒!」柯京憤憤不已。
「先回去,再商量對策!」追蹤了一整晚的陌寒和羅閻在擊殺了2架組合機甲之後就失去了綁架夕曉的機甲的蹤跡。
待3人回到辦公大樓,推開陌北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一個人失魂落魄地低頭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陌寒3人推門進去,那人應聲抬起頭來,眾人一看,竟然是之前拒絕了陌寒戰隊邀請的印未離。
陌寒他們剛回來,陌彩就攜著「貼身保鏢」離破跟著推門而入。
「現在相關人員都到齊了,說吧!」陌彩冷冷地對印未離開口。
印未離滿臉羞愧,幾度欲開口,卻又有點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只是喃喃自語,悔恨地說著昨天自己不該離開的。
「磨蹭什麼?像你這孬樣,給曉提鞋都不夠格!」陌彩看著印未離扭扭捏捏的樣子,禁不住怒火中燒,「快說!」
離破趕忙伸手撫上陌彩的肚子,一邊來回撫模還一邊小聲念叨著什麼。
「滾開!」陌彩一巴掌蓋上離破的手背,罵道,「注意胎教你個大頭鬼!給我一邊呆著去!」
離破模模腦袋,真的往陌彩坐的椅子旁規規矩矩地站好。
「你和曉什麼關系?」陌寒直接切入主題。
印未離尷尬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幫他進行的成年儀式?」陌北換了一種問法。
「是!」印未離干脆地回答道。
「我就知道!克里斯特那個老混蛋!」陌彩憤怒無比,滿周圍找不到凶器,突然扯下自己的一只鞋子就朝印未離扔了過去!
印未離沒敢躲,乖乖地任陌彩的鞋印印在自己的額頭。
「彩!別在這里添亂!」陌北出聲斥責著陌彩。
「你為什麼不放他走?」陌寒眼底冷光一閃而過。
「他腿受傷很重,經不住長途跋涉。我有說送他回來,他自己不願意!」印未離回答道。
「他不想回來你就能強迫他……」後面的話陌彩沒說出來,眼淚卻已經止不住了。看到陌彩流淚,離破趕忙摟住她,輕拍著她的背部。陌彩干脆撲進離破的懷里,鼻子眼淚一把全擦在了離破雪白的上衣上,對方卻像習以為常一般,仍舊進行著安撫大計。
「我沒強迫他,那是做給他們看的!」印未離漲紅了整張臉。
「那你敢說你沒踫過曉一根手指?」陌彩更怒了,縮頭烏龜,敢做竟然不敢當。
「就那一次,因為他們給他下了藥!」印未離訕訕地回答。
「你今天找上門來想干什麼?」陌寒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知道你們肯定會去救他!」印未離突然激動的說道,「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然後呢?再接著糾纏不休嗎?」陌寒冷冷掃視過去。
印未離默然無聲。一室寂然。
「參加行動可以,等救出曉之後,馬上消失!」陌北突然說道。
「好!」印未離大喜,「只要他沒事,要我怎麼樣都行!」
陌彩恨恨地盯著印未離,雖然知道不能全怪他,可是想到曉的成年儀式就這麼給了這個沒上進心的家伙,陌彩就渾身上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