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豐凌在書房中看著賬目,突然听到門外卓寒的聲音,心中有些奇怪,這女人怎麼一大早來找他了?將手頭上的賬務掩蓋了一下,他便是等著方舒薇的到來。
方舒薇一臉凝重,對于晚上的那事她想了想之後,便是準備了一套說辭來找岳豐凌。昨夜夜叉倒是無恙,但是方舒薇卻是覺得這事如此拖下去總是隱患,那柳澈一定是閑的發慌才有事沒事就來找她,長此下去只會給她帶來麻煩,這倒還不如自己先和岳豐凌說個明白的好。
「妾身加過王爺!」看著那男人方舒薇便是行了個禮。
方舒薇可是從來沒有主動來找過他的,像她這樣不懂的來討好,也不想要他恩寵的王妃,倒還真是清閑的很呢!岳豐凌語氣之中听不出喜怒來,只道︰「何事?」生硬的語氣透著的只有見到方舒薇的不待見。
「王爺,妾身想請王爺加強妾身院子的夜間守備!」方舒薇早就準備好了說什麼?
「為何?」岳豐凌看向方舒薇,她不是寧可冷冷清清也不願意有過多人打擾的嗎?
「昨夜妾身院子里進了宵小之輩,若非夜叉機靈,還不知這賢王府會少些什麼呢!」方舒薇給柳澈蓋上了宵小的帽子。
「哦?有這等事?」岳豐凌語調有些高了,似乎非常不能相信,自己這賢王府居然會進賊。上下掃視了一番方舒薇,岳豐凌繼而道︰「那不知王妃可是無恙?」
方舒薇一愣,她可不會認為這男人這是在關心她,她更覺得這男人是在找一個理由問罪于她。要是她說那個男人模進她屋子是來找她聊天的,那不就是挖個坑自己跳下去嗎?便見她正色道︰「昨夜多虧了夜叉,看到有賊出現,便是拎了花瓶去砸,那賊子應該是嚇倒了,便是什麼也沒做跑了,但是王爺,這賢王府這般讓人來去自如,怕是不太好吧!」
看著方舒薇那一本正經的神色,岳豐凌不覺有些好笑,但是話語出口依舊有些刺耳,只听他道︰「王妃確定這宵小沒傷到你?」
方舒薇感覺岳豐凌的眼神是不懷好意地掃視了她的全身,難道他還真就想她出什麼事嗎?「承蒙王爺如此關懷,妾身無恙,只那惡賊打傷了妾身的侍女夜叉,所以妾身想王爺加強妾身院子的守備,以防萬一。」
岳豐凌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繼而又問︰「你惡賊如何模樣你可看清楚了?」
「黑燈瞎火妾身怎麼看得清楚呢?」方舒薇反詰道。
「那你那侍女又怎麼知道進了賊呢?」岳豐凌反問。
方舒薇一愣,是知道岳豐凌的猜忌心很重,但是難道他還會猜到夜叉身上去嗎?方舒薇便道︰「夜叉便是那日街上帶回來的小乞丐,她之前顛沛流離,過的是朝不保夕,警覺性便是強些,妾身相當慶幸留下她來。」
「此事本王明白了,既然你是王妃自然不會虧待你,本王回吩咐下去的。」岳豐凌已經有讓方舒薇離開的意思了。
方舒薇話已經帶到了,自然不想多逗留了,便是做了個福禮道︰「妾身告退了!」轉身離去時,一不小心踢到了那門檻,頓時有些鑽心的疼。這昨夜踩到那碎花瓶可是在她腳底扎了個口子呢,若不是自己身邊就兩個人,翠娥怕岳豐凌,夜叉不熟,又傷到了頭,她至于忍痛親自來找岳豐凌嗎?一路上她走的是很小心的,不想露出柔弱姿態便是強忍著,這撞到了門檻上,她便是吃痛蹲來,按著自己的腳,想等疼痛緩和一些。
「怎麼回事?」岳豐凌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方舒薇的身後。
方舒薇咬牙起身,面上強裝無恙道︰「多謝王爺關心,是妾身不小心撞到了門檻罷了,妾身這便離開!」一腳踏在實地上,牽動的痛讓方舒薇的面容有些緊張,她最不喜歡在人前示弱的,特別是這個男人。
「糊弄本王你以為那麼簡單嗎?」。岳豐凌強硬地將方舒薇拽過身來,有些不悅道︰「說,怎麼回事。」
方舒薇感覺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苛責她一般,但是她又做錯了什麼呢?「王爺會在乎妾身有沒有受傷嗎?」。方舒薇回問道,她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大礙,像岳豐凌那般討厭她的,已經是全然不會在意,或者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才對。
岳豐凌眉頭一皺,受傷了?只他的任何表情都被隔絕在那面具之下,卻見岳豐凌突然拉了一把方舒薇,順手將書房的門給關了,緊接著便是拉著方舒薇將她硬推到椅子上坐好,而他整個人便是靠近,雙手按在椅子兩邊,將方舒薇困在自己面前,低聲道︰「哪里受傷了?」
方舒薇是極為的不喜歡這樣的姿態和處境的,她整個人是靠在椅背上,盡量拉開和岳豐凌之間的距離。「王爺,妾身只是不小心踩到了那碎花瓶罷了,便無大恙。」
「哼,本王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個瘸腿的王妃。」岳豐凌冷冷道,卻是退了一步,繼而蹲來,說道︰「那支?」
「你干嗎?」。方舒薇警覺地便是將雙腳收到裙子底下。
岳豐凌被方舒薇這麼一喝,倒是也凜然起來,自己這是做什麼,這女人不過是踩到碎花瓶而已,又不會真瘸了,自己管那麼多做什麼?但是方舒薇那種抵制,拒他千里之外的態度又讓他覺得不痛快,這女人可是他的妻子,自己看下她的腳又怎麼了?想到這里,他便是握住了方舒薇的右腳,道︰「方舒薇,你不要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做什麼,還要你的允許嗎?」。
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啊,方舒薇很想一腳便是踢在岳豐凌那張臉上,但是最後還是忍了,用極不自然的聲音道︰「不是右腳!」這被個男人舉著腳,怎麼說都不是一件自然的事情。
岳豐凌听她這麼說,便是放下她的右腳,拉住方舒薇左腳的腳踝,往前拉了一點,便是月兌下了她的鞋,解開了她的襪子。岳豐凌看著她自腳底繞著腳背纏著的布條,便道︰「可看了大夫了?」
「只小傷罷了,上了點金瘡藥便不礙事了!」方舒薇感覺到他那有些粗厚的手掌觸踫在自己腳上細女敕的肌膚上,心里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哼!」岳豐凌哼了一聲,拉過一旁的椅子自己坐下,再是將方舒薇的腿抬起放在自己的膝上,便是去解她腳上的布條,這隨意的包扎莫不是她自己下的手?布條解下去,已經看到一些血跡了,應該是方才撕裂的吧!
「那個……傷口不大,不礙事的。」方舒薇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的姿態,她更願意岳豐凌是冷眼對她,不管她死活的那種。這個樣子,讓她極為地尷尬。
「本王有數!」岳豐凌冷冷回了一句,傷口是不大,但是也不像是說只劃了一下那般的輕巧的。他將方舒薇的腳放在椅子上,便是起身去拿藥,片刻之後,便是重又為她上藥包扎,一邊動手一邊道︰「本王絕不允許身邊的東西有瑕疵!」
方舒薇很想說她不是他的東西,但是還是忍住了,不管他出于什麼心思,至少這一次算是在幫她吧!這玉足以及下半截的小腿全然落在岳豐凌的眼前,皓白似雪,縴細柔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方舒薇是感覺那岳豐凌為她敷的藥有些涼,卻又很舒服,而岳豐凌望著她的縴巧玉足,心中有些綺念,這京都的第一美人,本就不是浪得虛名的。他莫非是很久沒有踫女人了,只看到這般一縷肌膚便是心里有了沖動?「還不穿好鞋襪,怎麼,你還想本王伺候你不成?」岳豐凌為了抹去自己心底的那一點綺念,便是喝道。
方舒薇忙是穿戴好,這人變的是極快的,自己還是少惹他的好,在這封閉的屋內,她心中尷尬不自然。
岳豐凌又換來一個丫頭,下令扶著方舒薇回她屋去,便是轉過身去,再不看方舒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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