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初晴,格外的冷,這馬上也快過年了,周圍都是熱鬧了起來,方舒薇是怕冷的主,便是躲在屋子里不肯出門,一切禮節方面的事情都讓岳豐凌自己做主。她這個王妃做的的確是最清閑的,而且,什麼時候開始她都會和岳豐凌使性子了?不過岳豐凌對自己是越來越縱容啊,想著今日早上自己不願離開那暖暖的被窩便是撒嬌般的對岳豐凌說著不想出門,他竟然也只是笑笑不強求。
「王妃娘娘,你這只顧自己看著書發笑,也給奴婢說說啊!」翠娥見方舒薇捧著說坐著,半天沒見她翻一頁,卻是低聲發笑,便是開口說道。
方舒薇笑意一斂,看了一眼翠娥,她不願出門,屋里生著火盆,翠娥便是負責加火,又保證這屋子氣息的流通,才使得她能夠暖洋洋的。「翠娥,你說大過年的能做什麼呢?」方舒薇可不想讓翠娥嘲笑自己,便是扯開話題道。
「大過年的事情多著呢,王妃,你怎麼問起翠娥來了,這宮里一定是要去的,還有太傅那邊定是要去拜年的,王妃,這是你嫁到王府之後第一個年,一定要好好操辦,否則別人會說閑話的。」翠娥有些少年老成道。
唉,看來有的要煩呢,方舒薇不由回想起以前,以前過年的時候也是挨家挨戶的拜年,但是自從和小雅決裂之後,每年過年自己都是在城里和朋友一起,老家是不曾回去過的。這在古代的第一個過年會是怎樣她還真不敢說。「夜叉呢,今天都不見她人呢!」方舒薇響起那平日里悶不做聲的夜叉來,那個人稍不注意便是直接被忽視的。
「她在縫衣裳呢,王妃,這王府里下人那麼少,都喜慶不起來呢!」翠娥也只有在方舒薇眼前敢這麼說,這到了王府之後,幾乎所有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的,雖然她是覺得沒什麼,但是身為賢王妃卻只有她和夜叉伺候,翠娥覺得還不如在方家的時候來的好呢。
「要那麼多人干嗎,現在正好。」方舒薇知道這府里頭的人除了自己這邊的兩個之位,其他的怕是追隨岳豐凌很久的自己人了。像這賢王府私設地牢,還有那幾個她平日里都見不著的高手,可是府里的下人也不會湊一起碎碎念什麼的,仿佛對這府里的事情漠不關心。要是一個個像翠娥這般,這賢王府的秘密還藏得住嗎?
「咚咚!」房門被敲響了,只听到有人道︰「王妃娘娘,有急函送到。」
是府里的管家王伯,不過這誰會給她寫信呢?方舒薇示意翠娥去開門。
拿到信後,方舒薇便是打開一看,面色微變,嘴角卻有些笑意,這事情似乎越來越明朗化了,是他故意呢,還是太過自傲了?這場戲她會好好演下去的。「翠娥,我要出府!」看完信函之後,方舒薇便是將信函投進了火盆之中。
「王妃,外面天寒地凍的,你要去哪啊!」
「醉忘居,翠娥,你留在府里,要是有人問起來,實話實說便是了!」方舒薇說道。
「可是……」翠娥看方舒薇看了信便是燒掉便覺得有些奇怪,這外面冷的很,先前還是怕冷不想出門的王妃現在要一個人出去,是和那信上內容有關嗎?她還想說什麼,方舒薇已經是起身走出了房門。
賢王府的人效率還是很高的,她出要出府,馬車便馬上安置好了,岳豐凌和卓寒都不在府上,更沒有人敢過問她的去向。那醉忘居是個酒樓,卻也是京都最好的酒樓,柳澈約她在那相見,最後的話便是不見不散,搞得自己真像是和他有什麼奸情似的。為了落人口舌她便是將信燒了,但是這般大膽的去,不就是為了印證自己心里的猜測嗎?到了醉忘居之後,方舒薇吩咐趕車的小廝道︰「半個時辰之後進來找我!」
進了醉忘居,跟掌櫃地說了柳澈定好的雅間,便是上樓去了!推開門,便看到柳澈那張有些俊逸略顯張揚的臉,那上揚的唇角讓方舒薇覺得尤為的刺眼。「小薇,許久不見啊,是不是想我了,我就知道你定會來的,就算你不來,我也會一直等下去的。」
柳澈這開口便是讓方舒薇頭皮發麻,便道︰「柳大俠是對舒薇念念不忘呢還是對舒薇那一簪子懷恨在心?」以防這個男人對自己動手動腳,方舒薇站在門口較近的地方,若是自己猜錯了,也好馬上掉頭出門。
「唉,女人我呢是見得多了,但是像小薇這般剛柔並濟,含笑間利落出手的大家閨秀卻是難得一見,更讓柳澈我感懷在心啊!」柳澈是一慣的輕佻含情。
這算什麼呢,在試探她到底對他有沒有情?柳澈的皮相是上佳的,不過她方舒薇可不是那麼容易便是被皮相所迷,已經知道這可能是個圈套還往里鑽的。「是嗎,要不舒薇再給柳大俠一點切膚之痛?」方舒薇笑著說道。
柳澈上前幾步,靠近方舒薇,有些打量地將方舒薇上下看了個遍,繼而搖頭道︰「嘖嘖嘖,小薇,才多久不見,總覺得你似乎變了一個人。唉,其實在見你第一面的時候便該知道你定不是一般的女子。那山頂獨處的景象如今時常在我腦海間徘徊,那時我們初遇,你面對我這般擄你上山的人竟然是毫不畏懼,我便該知道你我之間定不會這般結束的。」柳澈說著便是伸手去觸踫方舒薇的面容,似乎真是動情了一般。
「再次相見,你居然在賢王府的廚房做吃的,小薇啊,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子,如今我還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天大地大,你想去哪便是去哪,總好過待在賢王府啊!」柳澈諄諄善誘道。
看他的手都快觸踫到自己的面頰了,方舒薇便是轉身一避,對她動手動腳,還說什麼喜歡!都說古時的男女之防甚嚴,看這柳澈模樣,公子一個!
柳澈似乎料到方舒薇的躲避,便是伸手搭在了方舒薇的肩上,雖然沒有用多少力,卻也是讓方舒薇有些被困住的。「柳大俠,這要是被人發現,我可是要浸豬籠的。」
「只要小薇點頭,天涯海角我便帶你去,沒有人能找得到我們。」柳澈很是自信說道。
「這樣啊……」方舒薇拉長了語調,「其實賢王府的確有些無趣,而你之前說的也的確是個隱患,我也不想到時候因為這個事情別連累……」方舒薇故意一副考慮的模樣。
「是啊,小薇,在和你這般相處之中,我便知道你不該被牽累的。」柳澈听方舒薇這般說,眼中卻是一閃而過的陰暗,但是卻馬上換上很是高興地模樣。
「可是,對于柳大俠你,我方舒薇可是真真正正一點興趣都沒有,天下男子那麼多,就算我真要紅杏出牆,也不該找個浪跡江湖的男人啊!」方舒薇面上蕩漾著笑容,只說出來的話確實一點也不客氣。
柳澈一愣,正要去拉方舒薇的手,仿佛覺得方舒薇既然有這個心,那好歹自己也是風度翩翩的俊二郎,再說些好話,便是可以一樣。
方舒薇一甩,便是將柳澈的手甩開,身子已經抵在門口,看樣子便是要離開了。「柳大俠,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你還是死心吧!」若這般倒是簡單了,她肯定這男人還有下一步動作。
果不其然,柳澈似乎有些急了,便是伸手卻握方舒薇的肩,方舒薇一閃,他又是上前一步,最後是牢牢抓住了方舒薇的手腕,舉至胸前道︰「女人多是口是心非的,小薇,你既然來了,便是定對我有意,何必在拿話刺激我呢?」
「放手!」方舒薇眼神微斂,听聲音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你何必心口不一……啊!」柳澈剛要說什麼,卻是被方舒薇在虎口狠狠咬了一口,情急之下便是松開了方舒薇。
方舒薇一得自由,便是打開了門。只听她說道︰「我這般親自前來,便是要好好告訴你,柳澈,別拿你的自以為是用在我的身上。」
「你這女人,居然咬人!」柳澈皺著眉頭,大吃一驚般道。
「哼!」方舒薇一哼,這不是故意給他留個記號嗎!
「蹬蹬」的腳步急切傳來,方舒薇側身一看,卻見一隊官差口中嚷著抓欽犯,說的正是她這個雅間。這是怎麼回事,她訝異望向柳澈,難道自己想錯了,他是朝廷欽犯?柳澈卻是惱怒地看了一眼方舒薇道︰「你這女人還真是心狠!」說完便是從窗戶跳了出去。
難道柳澈以為這是她叫來的?方舒薇心中不由懷疑了,自己真的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