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該動手了!」東宮書房內。葉謹宸很是鄭重道。
太子點了點頭,看著呈上來的情報道︰「本太子不是說了麼,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既然已經確定牡丹苑月兌不了干系,那還等什麼?」
「若是純粹鏟除那是容易,但是屬下覺得若能從中套出什麼來就更好了,在牡丹苑,屬下也派人守著,確定那柳澈那日找的是漣漪。這前後看來,賢王妃之前對漣漪的責難更像是做戲,所以這漣漪便是關鍵人物。太子殿下,屬下認為若能將這漣漪劫持,或許能得到很多賢王的秘密。「葉謹宸提醒道。
「可以,但是葉先生要知道煙花之地流言甚多,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這和本太子有半點的關系。而若是迫不得已,也只能殺人滅口!」太子對漣漪便無半點的興趣,一個青樓女子罷了,而且漣漪和岳豐凌之間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听說過,更是在私下里是見過這個女人的。
「屬下明白,定會囑咐合適之人去辦這事!」葉謹宸得了太子的同意便是沒有什麼顧忌了。
太子點了點頭,最近京中太安靜了些。是該找些事情來做了!
方舒薇自發現易容之術這般神情之後便是纏著岳豐凌教她,那樣自己便可隨意走動了啊!岳豐凌可沒那麼容易被說服,要知道他也就是皮毛之術罷了,尚不能教誰,而且要是方舒薇時常外出,這也讓他頭疼啊,所以這幾天兩人老是為這事討價還價。而這日,岳豐凌一來是為了避開方舒薇的纏,而來是惠通和尚說一些事情需要商討,他便有了月兌身的借口,一大早便是出城去了,讓方舒薇懊惱的很。只是這岳豐凌是走開了,她卻還是有事要忙,便是在書房里為岳豐凌整理東西。
「王妃娘娘,牡丹苑有密信到。」卓寒收到線人送來的密件便是轉交給方舒薇,岳豐凌也是說過日後牡丹苑的事情便是由方舒薇接手的。
「放著吧!」手頭上的事情還有很多,方舒薇便是頭也不抬道。
「娘娘,是急件!」卓寒提醒道,這牡丹苑很少會有加急件過來,若非出了什麼事情也不至于火漆封口。
方舒薇听卓寒這麼一說便是立馬接了過來,撕了封口便是看了看,這一看之下臉色微變,上面只有幾行字,意思卻是賢王府疑是有奸細,要岳豐凌急速過往相商。「王爺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方舒薇問道。
卓寒看方舒薇臉色變了,便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回道︰「最快也是兩個時辰!」
漣漪在信的末尾連寫三個急字。讓方舒薇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是等岳豐凌回來嗎?三個時辰都能發生很多事情啊,她心中掙扎了下,便對卓寒道︰「容我換身衣裳,卓寒,你速隨我去牡丹苑。眼下是大白天,自己這般去牡丹苑定是會招搖,怪岳豐凌不肯教她易容,但也顧不得了,方舒薇說完便是要卓寒備車,自己則是會房間換衣服。
「娘娘,你這是……」方舒薇換上男兒裝扮之後便是被翠娥瞧見了,翠娥顯然很是詫異。
方舒薇不想多省事,也是覺得牡丹苑的事情怕等不及,便是對翠娥道︰「翠娥,等我回來再說,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說完,她便是匆匆走了!
「原來這是娘娘自己穿的衣裳啊!」翠娥認得那身衣裳,有些恍然大悟道。心下有些疑惑,但是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渾然未知拐角處夜叉有些疑惑古怪的神情。
卓寒雖是沒有阻擋方舒薇前往牡丹苑,但是私下里也是遣人送口信給了岳豐凌,請岳豐凌盡快趕回來。而到了牡丹苑之後。兩人也不從大門進入,而是從偏門入內,這牡丹苑大白天的人有些少,而當值的護院之中也有賢王府的人,所以方舒薇很是順利的便是進了漣漪的屋子。而卓寒則是在樓下廳中守著。
「娘娘,就你一個人,王爺呢?」漣漪看到方舒薇未易容,只身前來的時候很是奇怪。
「王爺今日不在府里,我看你信中所寫,很是急切,便是馬上過來了,你說賢王府有奸細是怎麼回事?」方舒薇問道。
漣漪對于方舒薇,早已經是信了,見方舒薇前來雖覺有些冒險,便道︰「是這樣的,說起來也是巧合,有位姐妹夜里隨客人出去,卻是天未明時便回來,而路上無意掀開車簾,便是看到有人從賢王府出來。這姐妹心下覺得奇怪,便是讓車夫偷偷跟著,也不敢太近,便是發現王府里有人偷偷和外人聯系。而且,是太子那邊的人馬!」漣漪長話短說道。
「這……可信?」方舒薇不敢貿然斷言,畢竟岳豐凌也說過賢王府的人都是他的人馬。
「我先前也不敢確定,便是又讓人在白天去了那位姐妹說的聯絡的院子,而一層層查下來,那屋子的確是和宮中有走動的。娘娘你也知道,這大家不敢打草驚蛇。所以也不敢入內查探,只能靠一些外在的蛛絲馬跡不是嗎?」。
方舒薇眉頭有些皺了起來,這事情有些棘手啊。「確定是賢王府的人?」方舒薇不信般地問道。
「漣漪也知此事很是嚴重,但是那姐妹也說了人的確是從賢王府出來的,也是回到王府里的,這一點她是確信的。」漣漪很是凝重說道。
「如果說王府里有奸細,那麼……」方舒薇有些沉重地來回踱步,那麼很多事情都要從頭想起,但一時之間她也想不起來那些事情不對勁,而若是貿貿然去揪人的話,也是打草驚蛇,不但找不到奸細,很可能會讓王府里人心渙散。
「漣漪啊開門,媽媽要是要和你說!」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老鴇的聲音,方舒薇正要讓漣漪想辦法打發了,卻見漣漪臉色大變。
「娘娘,你……」漣漪有些慌張,四下看了看,便是來到床頭,輕拍了一下暗門,便見漣漪床後的牆面移動,現出一個小門來。
「這是……」方舒薇不知道漣漪這是做什麼。
「娘娘。趙媽媽從來不會這般和我說話的,要知道這牡丹苑里我才是當家的,媽媽只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只怕……門外不只是媽媽一個人!」漣漪凝重說道。「這暗門能藏下一個人,娘娘,不管來的是誰,漣漪都不能連累的娘娘,還請娘娘委屈一下。
方舒薇心也一沉,這樓下卓寒不是守著嗎,為什麼還會有人進來?但是她也不是婆婆媽**人,要是來的是太子那邊的人,而自己不幸落入人手的話。那怕是更慘的。「漣漪,卓寒就在樓下,若是事情有變,你可呼救的。」方舒薇說著便是依言躲進了暗門里。
漣漪點了點頭,便是關上了暗門,繼而高聲道︰「媽媽……這漣漪剛想小憩會,你便是來叨擾我,這又是什麼事啊!」說著,她便是掩飾好一切,慢悠悠地走向門口,緩緩打開了門。
果不其然,門口不僅僅是老鴇一個人,還有一個穿著護院短衫的人低頭跟在老鴇身後。
「漣漪……」老鴇有些哭笑道,還沒說完,便是被身後那人大力推了進來。
「你……」漣漪正要出聲呵斥,眼前銀光一閃,那匕首便是橫在了她的脖子前。
這人順手將門給關上,同時也是一掌打在老鴇後頸,將人打暈了。「識相的就閉嘴,否則……」這人抬起頭,眼中帶有狠色道。
漣漪臉色慘白,很是害怕,身子也是瑟瑟發抖,柔弱道︰「你……你……想做什麼!」她帶著顫音的語調顯示著此刻她的害怕。
這人四下看了看,便是對漣漪道︰「說,還有人呢?」
方舒薇在暗門里頭,卻是對外面的聲音听的清清楚楚的,听到對方這般問道,她不由的大氣也不敢出,這究竟是沖著她來的還是沖著漣漪來的?
「壯士……漣漪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漣漪哆嗦道,此刻完全是一副柔弱女子模樣。
來人冷哼了一聲,便是自顧在漣漪屋子找了起來,似乎完全不在意漣漪奪路而逃一樣。而漣漪自然也不會真的是任人宰割,听說卓寒就在下面,便是想趁機出逃喊人,可腳下剛一動,便是耳邊冷風滑過。是那匕首擦著面頰而過,釘入了牆上。「想走,哼,漣漪姑娘,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呢?人是進了你屋子的吧,你以為騙的了我嗎?」。話語間,那人已經來到了漣漪的面前,扣著漣漪的下巴,有些邪氣說道。
方舒薇只能听到對方的聲音,所以無法得知眼下的情形是如何。但是這心也是提到嗓子眼了,一邊祈禱著漣漪千萬不能出事,一邊祈求著岳豐凌快點趕來啊!
「漣漪姑娘,牡丹苑的頭牌漣漪姑娘,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又是什麼呢?是賢王的紅顏知己,還是賢王的秘密探子?」這人扣著漣漪的下巴,又是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刃貼著漣漪的面頰,語調雖不至于多陰冷,但是听著總是讓人心里打顫的。
「閣下說什麼,漣漪不知道。」漣漪強自裝出堅強模樣。
「不知道啊,這到這地步了還嘴硬啊!」這人居然還輕笑,「哦,來的是兩個人,一個在下面,看似個高手,不過呢,我讓小紅送了壺茶上去,是看著人趴下的,你說,現在還有誰能救你呢?」
這話一出,方舒薇和漣漪的心都咯 一下,算是希望被打破了。
「你……你是誰?」漣漪見這般,有些破釜沉舟般問道。
「我是誰?漣漪姑娘現在一定很想知道,好吧,大家都坦誠點,在下姓凌,單名森,受人所托來問漣漪姑娘一些事,便請姑娘去那邊坐坐。那漣漪姑娘是否也該告訴凌某,漣漪姑娘為賢王做了哪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