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豐凌听到祁連山那邊傳來宗飛墜下山崖的情報時,是整整愣了半晌,繼而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對卓寒道︰「掘地三尺也要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本王就不信宗飛真就這容易喪命了!
卓寒也是很不甘心,宗飛的輕功是這里所有人最好的,即使萬仞山崖,他都覺得宗飛能有踏足之地,所以這說宗飛墜崖身亡他也不信。只是這人馬的調動不是由他決定的,所以才將此事告知岳豐凌,他也相信,賢王不會放任不管!「屬下遵命!」領命而去,卓寒的背影也有些僵直!
岳豐凌有些緊握著拳頭,這幾月以來,都是他處于劣勢,京中眼線被挑,宗飛也生死未卜。他怎麼能做任被人宰割呢?是太被動了,若非之前父皇起疑,他也不會暫壓著人馬蟄伏,是該反擊的時候了。太子斷他羽翼,哼,難道太子就以為自己動不了他的人馬嗎?「程林!」岳豐凌一聲令下。
「屬下在!」听到岳豐凌的宣聲,程林便是現于書房門口,未由岳豐凌允許,他是不會擅自入內的。
「進來!」岳豐凌雙手負後,挺直了脊梁,暗聲道,是該讓太子嘗嘗這種滋味了!
程林得到岳豐凌的允許,便是恭敬入內,拱手行禮道︰「王爺請吩咐!」
「去告知吏部的人,太子鑄造私兵的事情是時候捅出來了,通知下去,事情盡量做大,務必要將那批人連根拔起!」岳豐凌發狠說道。
「屬下遵命,這就去辦!」程林的話語之中透著些許的興奮,這一直以來都屬于挨打的地位,王爺終于是要動手了。
「事情要辦的圓滿些,父皇也恨臣子私下勾結,而本王也不想太早讓人知道吏部誰是本王的人,程林,你想來心中有數吧!」岳豐凌下令道。
程林很是自信道︰「王爺放心,此事定會讓王爺滿意的。」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後,京都是發生了一起大案子,上達視听之後,皇上極為的震怒,便是下令六部即刻調查此事。在大岳國,私鑄兵刃是死罪,一根根藤模下來之後,矛頭竟然指向了太子,皇上豈能不震怒?想將事情壓下的時候,卻是兵部吏部等眾人都已知此事乃太子授予,一時間,輿論紛紛。太子一向給人以寬厚溫潤的印象,誰能知道太子竟是私下扣下礦場開采出來的礦石用以私鑄兵刃,莫非太子是要起兵造反?
金鑾殿上,皇上怒目圓睜,看著殿下跪著的太子,便是將那罪證披頭蓋面扔下,厲聲喝道︰「太子,朕的好皇兒,竟然敢背著天下私鑄兵刃,朕倒是要好好問問你,你究竟是想做什麼?」
百官噤聲不語,對于皇上的盛怒,誰也不敢前去做那炮灰,茲事體大,想干的人也一俱打入死牢,唯獨太子身份不同,尚未落罪。百官也是看著皇上將如何處置太子,這不同往日,太子可是岳國唯一能接任皇位的皇子,廢除太子之位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賢王已是那般模樣,不可能登上皇位,所以這事,大家也都想看看皇上會如何?
「父皇息怒,兒臣一時糊涂,才做下此等錯事,兒臣願由父皇處置!」太子跪倒在地,事已至此,他已經無話可說,這一切來的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去做出應對措施。
「哼,眾愛卿可都听到了,太子說任憑朕處置,眾愛卿倒是說說,這私鑄兵刃是何等大罪?」皇上有些陰冷道。
百官頓時屏息,一個個都不敢做這出頭鳥,要知道在岳國,私鑄兵刃可是要斬首示眾的,但是這可是太子啊。
「兒臣知道,私鑄兵刃其罪當誅!」太子跪拜著,卻是語調清晰道。
「其罪當誅,好,很好,難道你就以為朕不敢斬了你嗎?」。皇帝氣的有些背過氣去。
「皇上息怒!」這個時候,太傅方政鴻便是出列跪拜道︰「微臣請皇上息怒,茲事體大,太子乃是岳國唯一的繼承人,皇上,縱使太子其罪當誅,但微臣斗膽請皇上三思,從輕發落啊!」
由方政鴻做了這出頭鳥,便見數名大臣也是出列跪拜道︰「微臣斗膽請皇上息怒,請皇上對太子從輕發落!」
「父皇,兒臣已知自己犯了大罪,不求父皇寬恕,若是父皇要斬兒臣以告天下,兒臣也無怨無悔!」太子也是表明心跡道。
「皇上,太子已有悔過之心,便請皇上為國之社稷,對太子從輕發落!」百官也紛紛為太子求情。
皇上的表情依舊是沉痛震怒的,但是理智已經還是存在的,這太子是岳國唯一的繼承人,賢王已經那般模樣,又是暴虐性子,斷不可能繼任江山。如今也只有太子了,但是太子犯了此重罪,又豈是能從輕發落的?這樣如何以正視听,如果告知百姓?但是此事案件也是極為奇怪,原本只是京兆尹查處一起殺人越貨小案,結果竟然是模到了一處私鑄兵刃的作坊,大驚之下上報兵部,兵部尚書不敢大意,這一查之下竟是發現兵部有人涉入,這作坊制造的兵刃俱是按早兵部的兵刃仿制,一時便是大為重視。順藤模瓜查下去,最後便是查到了太子名下。而兵部尚書也是早早便是將此事報于他,不敢私下判決。無奈此事被吏部調查之人露出風聲,以至于越穿越大,如今也是按壓不住,百官俱知太子為首,私下鑄造兵刃,其數目之大,竟是佔兵部所鑄兵刃的十之五六。身為太子的他,不能不親自審問太子,倘若事情尚未為人所知,他便可私下解決,只是,如今情勢,卻是必須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的。望著殿下跪著的太子,皇上是咬牙恨恨,這個兒子的性子,他也是知道,表面溫順任何,但是骨子里卻是陰狠的很,賢王毀容之事,雖無確切證據,只十之八九是他所為,難道是他這個做皇帝的還給的不夠多嗎?
「太子,你倒說說看,朕該如何處置你,給眾人一個交代?」皇上平緩了下怒氣,便是當眾問道。
太子不敢抬頭,低著頭,一副甘願領罪模樣,只听他道︰「兒臣一時鬼迷心竅,生了那心,如今事敗,兒臣深知罪孽深重,不敢為自己月兌罪!若是父皇大發慈悲赦免兒臣死罪,兒臣願為祖先守陵,不得父皇宣召,絕不回京!」
太子話語一落,百官頓時噤聲,太子所言,可是要為皇家祖先守陵啊!那皇陵在城東數十里山谷之內,有守陵衛看護,閑人莫進,常年孤清,太子是金貴之軀,若是前往那皇陵,可是要忍受無邊孤寂啊!再一句不得宣召絕不回京,這是何等的決心?一時之間百官心下也是覺得這般發落,倒是可以免去那死罪。
「皇上,太子自求遠守皇陵,足可見其悔過之心,還請皇上為國之社稷,允了太子所求!」方政鴻開口道。
皇上也是緊皺了眉頭,鎮守皇陵,皇陵孤清,太子一人可是忍受的住?而不得宣召絕不回京,的確也是見其悔過之心的?為堵悠悠之口,罷了,便是這麼處置!「好,太子,既然你有這等悔過之心,朕便是許了你所求。听朕口諭,明日午時,護送太子前往皇陵,不得朕的宣召,不許回京!退朝!」
「恭送皇上……」百官一一跪下行禮,太子也未起身,只匍匐在地,嘴角卻是露出無奈的笑意,事已至此,他還能怎樣,若是能以此保住太子之位,讓父皇息怒,他也唯有此計。而誰又說真的去了就不回呢?遠在皇陵,誰又能盯著他呢?只是,太子心中也當真恨,當初他讓人收集岳豐凌在官員身邊布滿眼線之事,皇上卻是秘而不宣,而遇上他的事情,便這般大張旗鼓地讓所有人看他的笑話,偏心至此,其能讓他不恨啊!而今日之事,若不是岳豐凌私下害他,他會有這般尷尬遭遇嗎?岳豐凌,好,很好,這一句,算是你贏了!
出了金鑾殿,太子和方政鴻並肩走著,只听方政鴻低聲道︰「太子殿下放心,就算你人不在京都,京都一切局勢也不會亂的。」
「是嗎?這一切還不就是你的好女婿,岳豐凌所為,哼,本太子又豈是這麼容易就會被打趴的,這一次是本太子大意,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輪到誰了!」太子有些恨恨道。
「太子殿下明知老夫所立誰之旁,何必這般說呢!」方政鴻道,雖然岳豐凌也是他的女婿,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動搖過自己的立場。賢王終究只會是一個王爺罷了,而唯有太子才是日後的皇帝。只要太子妃做了皇後,他便是國丈,方家也才能真正發揚光大。
「本太子心中抑郁,言語之間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太傅見諒,明日便要去那皇陵,本太子也要回東宮等候發落了!」太子說完,便是微微點了點頭,一旁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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