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賢王府是相當的熱鬧,雖然說兩件院子離的遠,但是那生產的喊叫聲都是能听到的。岳豐凌焦急萬分地在方舒薇屋外來回踱步,他听方舒薇喊的那麼痛苦,心中便是像被誰揪著一樣。這生孩子的痛他自然是不能代替的,也是能想象的,畢竟他賢王也是見過此類事情,可是那是他的舒薇啊,平日里是摔著都怕的舒薇啊
「王爺無需慌張,娘娘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這賢王妃生產是何等大事,平日廚房幫佣的媽子也是都忙著燒熱水送過來,看到岳豐凌那不停走動的模樣,便是開口勸慰道。原本的岳豐凌性情惡劣,對府中的很多人都是視而不見,但是也是方舒薇一起後,不再那般,所以府中的下人也敢和他說話了。
岳豐凌沒有因為這麼一句話就打消了心頭的緊張,不住地走來走去,甚至有往里闖的勢頭。那聲聲嘶喊聲真是讓他心頭不安啊「你們一個個都站著,難道都不知道怎麼辦嗎?」。有些不講理的,岳豐凌便是呵斥周邊伺候的人。
眾人面面相覷,這賢王妃生孩子,其他人能做什麼呢?知道賢王是因為屋內傳出王妃因生產而痛喊的聲音所亂了分寸,其他人心中有些偷笑,但面上是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來的。
方舒薇是緊抓著被褥,那撕裂般的疼痛真的是讓她感覺莫大的痛楚,生產的痛是至痛,可惜這古代沒有剖月復產,全身的力氣都是要用光了一樣,只有聲嘶力竭般的吶喊著。耳邊傳來產婆要她加把勁的聲音,方舒薇便是又一陣嘶喊,生個孩子真的好難啊
洛芳那邊比起方舒薇這個院子,便是顯得冷清許多,沒有關心期盼的丈夫,沒有往來幫忙的嚇人。只有請來的產婆在屋內幫洛芳生產,依紅和點翠則是端熱水,準備各種事宜,即使是先前來幫忙的的翠娥也因為方舒薇要生產而跑回去了。
「使勁啊,娘娘,再使把勁啊」產婆也是在一旁抹了把汗,這半天了胎兒竟然都沒有要出來的跡象,生孩子便是在鬼門關前走一遭,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麼事啊
「我的孩子出來沒?」洛芳艱難問道,她痛得死去活來,幾乎是要暈死過去。
「娘娘,再使把勁再使把勁就出來了,來,吸口氣,使勁~」產婆回道。
洛芳又是一陣慘叫,她心里有些不安,雖然說也是頭一遭,但是就是沒有感覺孩子要出來的跡象。模索地便是從枕下模出一把匕首道︰「產婆,要是我的孩子還不出來,你就剖開我的肚子,即使我死了,也一定要保住孩子」
「啊喲,娘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才過了多久啊,有的人能生三天三夜的,來,娘娘,再使把勁,這次吸氣也重些」產婆可不敢為洛芳剖開肚子,忙是按下洛芳手里的匕首,安慰說道。
一旁的依紅听到了洛芳所說,也是嚇了一大跳,再看床上的洛芳,面色坦白,汗水早就浸濕了發絲,她有些擔憂,便是拉了拉點翠,退出了屋子。「點翠,你去請大夫吧,我覺得娘娘這邊有點懸啊」
「不會吧,生孩子都是這樣啊,前邊王妃娘娘也是還沒出來呢」點翠嚇了一跳道。
「有備無患啊,我這不是怕萬一嗎,王爺就只顧著王妃娘娘,洛妃娘娘這邊理都不理,萬一洛妃娘娘這邊有什麼事怎麼辦,大夫也請上了,省的到時手忙腳亂」依紅是擔憂說道。
點翠听依紅這邊說,便是點了點頭道︰「好,我馬上去請大夫,老天保佑,這娘娘可一定要平安產下孩子啊」點翠有些望天道,說完,也是不敢遲疑地去請大夫了。
岳豐凌真沒想過這中間會拖這麼久,听著方舒薇都喊啞了的聲音,他是真的恨不得進去代替方舒薇,但是卻只能在外頭听著。他想離開,不忍听著聲音,但是又怎麼敢離開,怕自己錯過方舒薇的任何事情。這便又能听到衡香苑那邊的喊聲,他更是兩邊頭大,他這賢王府先是雙休臨門,接著連生孩子都扎堆,現在卻是兩邊都生不下來。「卓寒,去宮里把太醫,最有經驗的產婆都給我請過來,快,馬上」岳豐凌有些氣急敗壞道,這都痛了多久啊,他的舒薇可還能支持的住嗎?
卓寒自然是不敢遲疑,應了聲便是馬上出去了。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不用說賢王府這等大事,太子也是馬上便知道賢王府的兩個妃子都臨產的事情,他原本是在書房替皇上處理落下來的奏章,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那手里的奏章便是掉了下來。繼而,他卻是又撿起,整個人也有些失神。一旁的夜叉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冷笑,她是恨的,只是因為葉謹宸說的話勉為其難地去依附太子罷了。對于太子對方舒薇的舊情,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如果真的情深似海,他怎麼還能那樣對自己?
失了片刻神之後,便見太子即刻放下了奏章,繼而迅速在紙上寫下消息,吹干後便是讓人即刻送到葉謹宸手里。夜叉是瞥見了其中的些許內容,便是感到心驚肉跳,繼而更是惡寒,太子竟然要葉先生想辦法奪賢王妃之子,若是不成,便當場誅殺?那只是一個孩子啊,他怎麼能下得了手?夜叉心中狂跳,她能想象賢王妃對于辛苦生下的孩子該有多在意,若是失去了這個孩子,賢王妃一定會傷心至極的。太子真的夠陰毒,不但弒父篡位,竟然要誅殺剛出生的孩子,不行,她必須想辦法去提醒賢王府的人。
「咳~」夜叉有些掩著口咳嗽。
太子便是側目問道︰「怎麼了?」自那晚之後,他便沒有再對夜叉做過什麼,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夜叉沒有怨恨,也沒有要求什麼,這般倒是讓太子有些受用,一邊是覺得夜叉一定是接受了事實,而繼續待在自己身邊,那定是認命了,也安心了。而自己,既然答應過要立她為妃的,那就是一定會履行承諾,不過眼下是非常時期,所以才一直按著沒有提起。
「沒事,許是染了風寒吧」夜叉搖了搖頭道,卻是低著頭沒有去看太子。
太子一听,便是起身走向夜叉,伸手探向夜叉的額頭,想看看她有沒有發熱。
夜叉心中是惡心的,但是想著要借此月兌身,便是強忍了太子的觸踫,只道︰「夜叉多謝太子殿下關心,但夜叉知道並無大礙」
「你又不是大夫,怎麼知道自己沒事呢?是了,這幾天都要你陪我一道看奏折,定是累著了,回房休息去吧」太子見夜叉沒有抵抗自己的觸踫,便是更靠近夜叉道。
「太子殿邊還有這麼多奏折未看,夜叉怎能就此離開呢,不礙事的」夜叉以退為進道。
太子听了,略感欣慰,看夜叉臉色,雖未有病容,但是真要累著了便又來不及了。「夜叉都懂得體恤本太子了,去吧,好好休息,本太子可不像看到你病倒。」
「那夜叉真告退了」夜叉便無急色,看著太子道。
「嗯,去吧」太子點了點頭,父皇病重,很多事情都要他處理,不過有夜叉陪伴,倒真是紅袖添香,別有一番風情。
夜叉告退後,便沒有回自己的屋子,反而是往宮外走,這太子對她的確是有殊榮的,竟是給了她出宮的腰牌。她不敢太明目張膽地去賢王府,反而是走向了一家醫館,畢竟是在賢王府待過一斷時間的,她也知道賢王府一般是請哪家醫館的大夫的。進了醫館,便是要來了筆墨,說是要寫藥方。她跟在葉謹宸身邊,什麼都是學過一點,一邊寫了幾貼無關緊要的藥,一邊卻是寫了警告話語,提醒賢王提防外人,保護好新生孩兒
「等我走後,你便是將這信交給賢王殿下」夜叉拿出一錠銀子道。
看夜叉出手這麼闊綽,醫館的學徒也是詫異,卻是不敢收下信道︰「賢王府怎是我們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姑娘別開玩笑了。」
「誰和你開往笑了,我便是賢王府里的丫鬟,我也知道你們的當家盧大夫現在在王府,你只要說是去給你們盧大夫送藥的,王府的人定是會讓進去的。進去之後,你可以將信交給卓寒卓侍衛,讓他代為轉交給賢王便是了」夜叉有些嚴厲道。
「姑娘真是賢王府的人?」听夜叉說的那麼明白,這學徒還真有些信了,實則也是夜叉的美貌驚人,讓人不會多想。
「賢王府的人不喜歡張揚,你一切低調,還有,快把我的藥抓好,我要走了」夜叉也是想的周全,若是回頭有人留心她出了宮,到太子跟前告了一狀,她也有說辭應對。
「好好,既然是賢王府的人,小的馬上就辦」這等佔便宜的事情,誰要拒絕誰就是傻的了,這醫館的學徒將銀子收了起來,便是忙應道。
「萬事小心,沒有見到賢王府的人之前,你不準對任何人說這信的事情,否則,事後王爺怪罪,連著這醫館都拆了」夜叉恐嚇道。
拿了藥之後,夜叉便是快速回宮,她務必是要在宮門關前回去的,而月復中也是想好了萬一被太子責問的應對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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