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雅倒沒有忘記那次讓碧芝跟蹤容兒的事情,這等心情平復了之後,便是詢問過的,不過碧芝卻是說沒發現什麼,只說容兒就去買了些糕點,方舒雅最後也只能作罷,但是對于夜叉她是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只眼下卻又讓她心中咯得慌,太子居然在著迷夜叉的情形下還讓雲柔侍寢,唯獨她,卻是一次都沒來看過的,這算什麼?嫉恨之心猶如那貓爪一樣撓的她日夜難寐。
「碧芝,碧芝~」方舒雅有些煩躁地喊道。
「娘娘」碧芝是面色驚恐地飛快感到方舒雅面前,便是跪下道︰「娘娘,奴婢在,娘娘有什麼吩咐」
「速去請賢王妃來東宮」方舒雅很是不耐煩道,她要找一個人來訴苦,要找一個人來給她出出主意,除了方舒薇,她還能找誰,這雲柔能讓太子臨幸的事情讓她心里像梗了一根刺一樣,為什麼太子又想起雲柔來
「娘娘」碧芝有些遲疑,這賢王妃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請到宮里來的,娘娘應該不會不知道啊
「還愣著做什麼,我要你去找我姐姐,難道你聾了嗎?」。方舒雅看碧芝跪著不動,便是一手持起一旁的果盤扔了過去。
碧芝是稍稍偏了身子,那果盤便是扔在她的肩上,煞是生疼,但是這對她來說便是家常便飯,太子妃喜怒無常,動動輒便是打罵。「娘娘,奴婢怕賢王妃月兌不開身來」
「你怕,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我想見我姐姐難道就那麼難嗎?」。方舒雅有些咒罵道。
碧芝有些諾諾不敢答話,是太子妃可怕還是賢王可怕,兩邊都是不好處啊,賢王妃可是賢王的心頭肉,又有小皇子要照顧,怎麼可能來東宮呢?
「堂堂太子妃便是這般無故打罵下人,你這般模樣,如何讓所有人信服?」突然,太子明黃的身影步入屋內,竟是沒有一個人前來稟報。
方舒雅是愣在當場的,她怎麼知道太子竟然會來她這里,往日都是不聞不顧的,怎麼這個時候竟然到她屋里來了。縱使這般,她還是強自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行禮道︰「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哼,本太子以為太子妃是學會如何做人,沒想到私底下竟然如此。」太子諷刺道。
「太子殿下誤會了,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能讓娘娘滿意,娘娘有身孕性情才會這般的。」碧芝這個時候還是偏袒自家主子的,忙是站出來說。
「小小侍女也敢插嘴?」太子目色冷峻便是掃向碧芝。
碧芝嚇得忙是低下頭道︰「奴婢不敢」
方舒雅心中已經在思量著如何應對,听了碧芝的話,便是跪下道︰「太子殿下教訓的是,是臣妾失了禮儀,自從懷了孩子,臣妾便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臣妾日後一定謹言慎行,不會讓太子殿下失望。」
太子微微皺了眉頭,又是抬出懷孕的事情來,但是方舒雅終究是一個孕婦,他總不能太過為難。「都起來吧」
方舒雅心中有些思量,這太子怎麼突然來她屋里,她又該作何反應。
「你們都下去吧,本太子有事要同太子妃談」太子吩咐道。
「奴婢告退」所以的侍女便是應道。
方舒雅有些忐忑地看著太子,她不知道太子會和自己說什麼,又被他撞到自己發火的,他會不會又借此機會數落和羞辱自己?
「坐吧」看方舒雅發愣站著,太子便是開口道。
方舒雅便道︰「太子先坐」這般架勢,總讓她心中不安。
太子只看了方舒雅那般有且怯弱模樣,便是一邊坐下,哼,這個時候是不裝了,她不是一直裝著端莊賢淑,淡定的嗎?
方舒雅待太子坐下之後,便是也在一邊坐下,一雙大眼有些不安地望著太子,似乎怕太子說出什麼讓她驚嚇的話來。更是因為自己和方政鴻所談之事太過震駭,她也怕太子知道。
「你懷了身孕,我卻是冷落了你數月,這般說起來,是有些過意不去」太子待方舒雅坐定後,便是開口道。
方舒雅的眼不由是瞪大的一圈,這太子是在表達對自己的歉意嗎?
「雲柔和夜叉都勸我要好好照顧你,小雅,說起來你我認識也是很久了,你我的為人相信不用再說彼此都清楚。小雅,你是否覺得我真的待你涼薄呢?」太子甚是難得地對方舒雅和氣說話。
方舒雅是真的驚倒了,一雙眼睜的老大地看著太子,心中又有些忐忑,是太子知道自己私下所為了嗎?還是太子真的覺得他虧待自己所以才對自己這般和善嗎?「太子殿下想說什麼,臣妾不知」
「哼」太子有些冷笑,便是看著方舒雅道︰「小雅啊小雅,你是什麼時候學會了這麼多的小心思,我還記得很久以前,你雖然跳月兌,但也算是可愛。什麼時候開始你便是這般息怒難測,爭風吃醋,你也算是聰明的,知道自己是如何坐上這個太子妃之位,如何做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方舒雅听太子說起以前來,便是有些微微低了頭,又有些抬頭看了看太子,便是說道︰「太子哥哥還記得以前的小雅嗎?小雅也是記得以前的那個永遠對小雅和善微笑的太子哥哥。還記得那個時候小雅只能遠遠的看著太子哥哥,不敢上前,若是在府中不小心踫到了,還要繞著走,那個時候的太子哥哥從來不會對小雅凶的不是嗎?哦,不是的,那個時候的太子哥哥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小雅的,在太子哥哥眼中,只有她不是嗎?」。
太子听小雅有些委屈說著,那眼神也喊著濕意,有意無意地看著自己,以往的日子早就過去難以追溯了。對方舒雅,他當初娶她,一來是借著方家的勢力,二來都是在方舒雅身上泄憤,將對方舒薇的思念和怨恨都發泄在方舒雅的身上。這般久了,他依舊還不知道下次遇上方舒薇又會是如何的場景。「小雅,太子妃的位子是你的,只要你不發生什麼失德的事情,便不會有人動你的位子。」太子看著方舒雅說道。
方舒雅有些詫異,可是之前他不是那麼說的。「太子哥哥……」有些怯懦地看著太子,她不知道為何事情又像是有了轉機。
「夜叉和雲柔都勸我不要對你太過苛刻,我也會想了一番,你我相識那麼久,我也不該對你這樣的。」太子又道。
原來是她們兩個,原來太子對自己突然在意是因為听了那兩個女人的話。難道說太子已經被那兩個女人所左右了嗎?自己只不過是仗著她們的只言片語才換來太子的回顧嗎?心底便是騰地冒起火來,她還道是太子顧及到了以前的情意,回想到了自己對他的付出,原來只不過是借著東風罷了但是她還是壓制住心中的不悅,反而是一副受寵若驚地模樣看著太子道︰「太子哥哥,小雅……小雅太高興了,太子哥哥,我……我不求什麼啊,只求你看看我,不要忘記了我啊,即使你身邊有更多更好的女人,可是小雅希望在你的心里都有小雅存在啊」說話間,兩行清淚已經滑落兩頰。
太子不由伸手抹去方舒雅臉上的淚,開口道︰「小雅,你無需再假裝端莊,你適合做自己,不要去學別人。以前的事情便過去了,小雅,好好待在屋中,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也照顧好孩子。」
方舒雅點了點頭,淚眼朦朧看著太子,右手按著自己的肚子道︰「太子哥哥,這是您的孩子啊,小雅怎麼可能不照顧好他呢」
「若有什麼需要,你只需開口便是了」太子覺得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便是想走了。
方舒雅也看出太子要走的意圖,心里更有些不平衡了,原來太子難得來自己這里,便是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自己幾句,還是听了那兩個女人的勸。懷著孩子的是她,卻沒有人真的在意,她能不恨嗎?「太子哥哥……你要走嗎?小雅不會再惹你生氣了,你不能留下來陪陪小雅嗎?」。
「事務繁多,我還需去宮中拜見父皇,就不多逗留了」太子推月兌道,「小雅,你只要安心生下孩子,不去惹是生非,那麼你要的,我都會給你的,等我做了皇上,你便是皇後,我們的孩子便是太子,你要知道分寸」
那她呢,真的就是得不到任何人的憐愛了嗎?方舒雅有些無望想著,他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給她名利,但絕沒有愛情。他的感情,她不稀罕的,但是卻是見不得他左擁右抱,對誰都好,唯獨對她冷淡。「小雅明白了,太子殿下慢走,臣妾就不遠送了」
太子看方舒雅乖巧模樣,便是離開了,他是不喜歡方舒雅的,但是既然讓她坐了太子妃,那就坐下去吧,這雲柔和夜叉都無法坐上這個位子,與其讓別人非議,那還不如讓方舒雅佔著。日後的事,日後再說,若是她真這般不吵不鬧,日後做皇後也無可厚非的,若她有雲柔和夜叉的心胸日子便是好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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