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雅還沒有去找夜叉,夜叉卻是先找上門來了。對于方舒雅來說,夜叉月復中的孩子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威脅,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是太子的孩子,又是夜叉所生,都是不該存在的。只是她怕自己動手加害,沒有個好收場。
看著方舒雅臥床,夜叉卻是只淡淡看了看便道︰「這太子妃姐姐身體若是不適,為何不召太醫呢?」
方舒雅是遣退了所有人,即使是碧芝也是要回避,坐起身來,看著夜叉,她有些酸溜溜道︰「良娣站著做什麼,若是有個摔著累著,我可擔當不起。」
夜叉也當仁不讓坐下,她此來也是給方舒雅下馬威的,這孩子對自己來說是超過任何一切的。若是方舒雅動什麼歪心思,傷到了她的孩子,她是拼命的心也有的。「方舒雅,你當我來下馬威也好,炫耀也好,這丑話是說在前頭的。你若是敢動我的孩子,我也要你的孩子見不到光」夜叉說這話的時候是有些狠的。
「你……」方舒雅一時被噎住,有些氣弱道︰「誰會動你的孩子」
「如此最好。在人前,你我可是好姐妹,這人後,大家也都知道底的,方舒雅,我不會為那你,妨礙你什麼,所以你也不要對我的肚子有一絲的惡意。這孩子是我的命,誰要是動我的命,我也要她償命」夜叉是先來和方舒雅說個明白,那些私底下的把戲最好不要再使了。
方舒雅有些被夜叉嚇住的,她雖有時驕縱,有時跋扈,但是卻沒有夜叉那種狠勁,夜叉的眸子里有著讓她膽寒的東西。「我怎麼敢惹你」方舒雅低聲道,有些不敢和夜叉對視
夜叉也只一味的強壓不是好辦法,便是放柔了音調道︰「你也知道我心真正歸屬于誰,我是無意和你爭的,你難道沒發現我一直都想讓太子對你好些嗎?」。
就是因為太子一切以夜叉說的為主,便更是讓人心中憤恨,方舒雅不能直說出自己的嫉恨,便是看了看夜叉道︰「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什麼時候將解藥給我,難道你要我每隔七天便到你那拿一次藥嗎?」。
夜叉卻是听方舒雅這般說,便是笑了笑道︰「這有何嘗不可了,太子見你我友好,心情也便舒暢,更不會挑你的刺了。而且,這藥只要按時服用,便不會對你和胎兒有半點的危害。我總要防著點的不是嗎?」。
方舒雅眼底是有些藏不住的恨意了,這就是說自己要受制一輩子嗎?
「被這麼看我,放心吧,這種日子不會多久的,你以為我想一輩子都在這里嗎?在我擺月兌太子良娣身份之前,我一定會將解藥給你,到時候你我就真的兩不相干了」夜叉故意這般說道,只是想方舒雅放下芥蒂。
方舒薇哼了一聲,她有些不信,但是又不能說什麼。只看著夜叉道︰「最好這樣,你要說的話都說了,那便不需要在我這逗留了吧,我招待不起」
夜叉嗤笑了聲,便是準備離開了,末了,卻又回頭道︰「哦,我听說,懷有身孕的時候最後不要生氣,否則對孩子可不好哦」
方舒雅被噎了一口氣,這夜叉一定是故意刺激她的,恨恨地瞪了夜叉一眼,卻也不敢說什麼。夜叉一走,方舒雅便是大聲囔囔地將碧芝和侍女都喚了進來,她真咽不下這口氣啊,但是偏偏只能忍了
雖然皇上是下令岳豐凌和太子一起調查這毒荔枝的事情,但是兩人不合,又怎麼可能去合作呢?岳豐凌是吩咐卓寒從這驛站查起,一層層抽絲剝繭般,凡是不在花名冊上的人都要好好調查。這沒有無緣無故的加害,敢在貢品之中下毒,沒有膽量和計謀是不可能的。
太子所做的亦是差不多,只不過他是讓葉謹宸去查,借葉謹宸江湖人的身份更能方便些。
而自這毒荔枝之後,賢王府之中對飲食是格外的注意,特別是方舒薇院中的飲食,岳豐凌恨不得是每每都有他嘗過才讓方舒薇入口呢
方舒薇有些好笑地看著岳豐凌,便道︰「豐凌,你是不是太緊張了,用銀針試試就行了啊」
「很多的毒都是銀針試不出來的。」岳豐凌卻是一本正經道,這摘了銀色面具,整個人便是有些猙獰。
好在方舒薇院中的人對岳豐凌的這張鬼面都是習慣了,連翠娥都不再害怕了。方舒薇托著腮,看著岳豐凌將飯菜都品嘗一遍,開玩笑道︰「你這般便像是宮里品菜的太監一樣。」
岳豐凌一愣,便是有些怪怨地瞪了方舒薇一樣,開口道︰「本王器宇軒昂,怎可能是閹人」
「哈哈」方舒薇便是笑出聲來,按住岳豐凌握著筷子的手道︰「好好吃飯吧,有你在,我是什麼都不怕」
方舒薇便是為岳豐凌碗中添了菜,笑道︰「王爺辛苦了,來,好好吃飯吧」
一旁守在孩子搖籃邊的翠娥听到方舒薇和岳豐凌之間的對話,便是有些低低地笑了,這王爺是王妃娘娘兩人真是有趣,王妃像是哄小孩一般對王爺。
方舒薇听到翠娥的笑聲,便對岳豐凌道︰「都是你,看看,連翠娥都笑我們了」
「不是的,娘娘,奴婢不敢的」翠娥忙是解釋道。
岳豐凌對方舒薇身邊的丫鬟也都不再苛刻了,也不在意翠娥一旁,便道︰「王妃也辛苦來,來,這雞腿肉多,吃吧」
兩個人有愛,便是一頓飯也是能吃的有趣非常,吃晚飯之後,方舒薇看著岳豐凌一直戴著這鬼臉面具,便是低聲道︰「豐凌,這面具一直不取下來,難道真的沒什麼是嗎?」。這翠娥也是見過豐凌柳澈的面目的,想來翠娥也是知道個差不多的。
「這是毒醫親制的,取之活人的面皮,戴著臉上,不會悶,又能極為契合,你就別擔心了」岳豐凌解釋道。
听到岳豐凌說是活人的面皮,方舒薇有些毛骨悚然,難道真從活人身上扒下來啊想到自己隔著面皮都是和豐凌耳鬢廝磨的,她未免有些毛骨悚然來。便是嗔怪地看著岳豐凌道︰「你不早說,我便不會再親你了」
岳豐凌嘿嘿低聲笑了笑道︰「翠娥,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事和王妃細談。」
一听到岳豐凌這樣的語氣,翠娥便是很知趣地下去了,出門時也是將門給關上了。
方舒薇便是道︰「你這般下人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岳豐凌笑著摘下了那鬼臉面具,露出那張上等姿容,嘴角上揚,有些恣意的笑容。拉著方舒薇的手,來到承宣的搖籃前道︰「也該讓孩子看看他老子是啥模樣了」
方舒薇看著睜著圓溜溜的眼無害望著兩人的承宣,便是促狹道︰「可是承宣還小啊,可記不得父王的臉是吧」
「我們的兒子可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是記住了呢?對吧」岳豐凌說著便是輕點了點承宣的小臉蛋。
「咯咯」承宣似乎是被岳豐凌逗樂了,便是笑了起來,一雙手揮著要抱抱的樣子。
「難道這孩子真記得住?」方舒薇很是詫異道。
「這可是我們的兒子啊」岳豐凌很得意地抱起孩子來,還有些炫耀般道︰「如何,我說的沒錯吧,這是不是所謂的一見如故,還是兒子對老子有特別的感覺?」
方舒薇調侃道︰「你啊,就貧吧,我們的承宣,是個好孩子,對誰都是笑嘻嘻的是吧,承宣哦」
「是嗎?不知是誰還埋怨承宣哭鬧不停,折騰人來著?」岳豐凌說道。
「這是之前,現在承宣可是一天天長大的對吧」方舒薇是看著自己的兒子,越看越有愛。
岳豐凌看了看方舒薇,又看看承宣,便道︰「舒薇,去江南吧,你和承宣一起去江南好嗎?」。
方舒薇的笑臉有些凝住了,不是說好了一家人不分開嗎?這怎麼又提起這事來了?想到這次皇上下令讓豐凌和太子徹查毒荔枝的事情,難道說事情不順利嗎?「豐凌,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這次的事沒那麼容易查啊?」方舒薇便是問道,若沒事的話,岳豐凌不可能要她和承宣離開的啊
岳豐凌面色依舊輕快道︰「沒事,只是,舒薇,這個時候的江南可是風景甚好,比起京都來,要舒坦的多,這相信過不了多久,父皇也要下令讓我回封地了,你提前去布置好不行嗎?」。
「騙我?」方舒薇便是從岳豐凌懷里抱回承宣,有些冷了臉道︰「你就騙我好了,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不是說好了不分開的嗎?現在又要把我和孩子送走,豐凌,我不要做那望夫石,在那邊遙遙看著你,你知道嗎?」。
「傻的,只是讓你先過去,說不定我馬上就到了呢」岳豐凌安慰道。
「騙人,豐凌,我們一起這麼久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不走,怎樣都不走」方舒薇很是堅定道。
岳豐凌看方舒薇這樣,便更是擔心了,這次毒荔枝的事情,他覺得沒那麼簡單,也只是害怕,只要舒薇和孩子好好的,他也少了後顧之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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