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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群鴉雀無聲,有個人想要上前扶那中箭之人的人,稍稍憂豫了一下,听道青松的大喝聲,又偷偷地收回了邁出去的那支腳,另外一些見有人退宿,便也不肯上前。只余了那個中了箭的男人,痛得哆哆嗦嗦,齜牙咧嘴,又不敢往回跑,只好站在雙方的中間。
忽然藏在人群里的那個頭領般的人大聲喊道︰「他不過是運氣好才射著了皮三兒,若他真是神箭,怎麼只射著手臂,我看他們是在強撐,我們人多,沖上去,把馬打殘,推倒那架馬車,看他們還能插上翅膀飛上天不成麼?」
听他這翻鼓動,那群人又紛紛開始叫罵了起來,真有幾個膽子大的又拖了棍棒朝著馬車沖過來,要打馬腿,虎頭一看著急了,握著那柄厚背大砍刀蹭地一下,從車上跳了下來,檔在馬前。
那馬兒似乎也知道這些人對自己不懷好意,蹄子重重地在地上踏了幾下,打了幾個響鼻,想向後退,耐何身後馬車重重的套在它的身上。
青松見虎頭跳下車去,他本來瞄準的箭趕緊偏了偏,怕誤傷了虎頭,不敢放箭。
正有些著急,忽然听馬車的車門啪的一聲打開來,原來春嬌在車里偷偷看到外面的情景,見虎頭跳下車去,她怕馬受驚亂跑,便從車里鑽了來,坐到了車轅上,輕輕牽住了馬韁繩,同時大聲道︰「哥哥,擒賊先擒王,得把那個領頭的先射倒了再說。」
青松听了在心中埋怨自己糊涂,剛才他就是這麼想的,一緊張居然忘記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他往對面的人群中來回掃了二眼,很快便找到了那個頭領模樣的人,因虎頭心中怒氣正濃,那一箭便帶著他的怒意破空而去,直奔人群中那個領頭的人。
人群之中,有人只听見耳旁 ∼∼的一聲,緊接著一聲非人的慘叫爆發出來,跟著就看見那領頭的男人倒臥在地上,一手捂著右眼,眼楮上插著一支血染的雕翎,箭尾夾在指縫中,血滴滴答答地順著指縫流尚,箭頭從腦後穿出,紅紅白白的漿子糊了一地,樣子甚是恐怖……
眾人紛紛轉頭去看,只見這男人嚎叫不止,初時尚有些氣力,不一會兒便兩腿一蹬,沒了聲音。這些潦倒的強盜見領頭的人被一對方一箭就射死了,當然知道對方即便不是神箭手,恐怕這個距離射個大活人是不成問題的。正在大家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時,忽然又听見身後響起二三聲慘叫,都忙轉身來看,卻見沖上前去要打馬推車的那幾人,已經被虎頭幾刀就砍翻了。
看那虎頭如殺神臨世般,刀刀都砍在人要害上,地上倒臥了二三個人,已經缺胳膊少腿,零件不全了。還有一個頭被猛的一刀砍的離體飛出了七八步去,跌落在地,滾到了一邊,頸子里一腔血噴了四五尺高,那身體兀自向前搶了幾步方才撲倒在地。那頭顱上的眼楮看見自己的身體竟然遠遠地倒臥在地,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來,一臉詭異莫名的神情,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這群人畢竟是山野村人,迫于兵禍,沒個著落。因為時局紛亂,莊稼地也沒法侍弄,不過仗著人多才敢對一些落單的或者人數不多的過往商客流民進行搶掠,今天踫到了青松虎頭這樣的硬渣,又見他們殺起人來毫不手軟,早就嚇破了膽子,渾身都打顫了。
「不好啦!殺人啦!候家的老六被人給殺啦!快跑啊!」人群中忽然響起撕裂般的喊叫聲,有幾個膽小的當時就尿在了褲檔上,雙腳發軟,小腿肚子直抽抽,想跑卻邁不開腿來;有些膽子稍大的,拔腿便跑了個沒影,生怕被這瘟神找上自己。還有一二個女人見了這個情景,二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虎頭滿身血污,走到那個右臂中箭,坐在地上的皮三身邊,俯視著盯著他,皮三兒已經被血浸濕了大半條臂膀、小半邊身子,見虎頭殺氣騰騰地拎著刀瞪著自己,顧不得右臂的血還在滴成一線,強撐著一陣陣的頭暈,跪起身來向虎頭磕頭討起饒來。
虎頭嘿嘿一笑,突然把單刀交到左手,伸右手抓住皮三人右臂上的箭桿,用力一拽,那箭便被他一下就拽了下來,箭上還帶下一塊血淋淋的肉來,只痛得皮三人呦的一嗓子便閉過氣去了。
虎頭一撇嘴,哼了一聲,抬起腳就從皮三人的身體上跨了過去,走到了眼楮被射了個對穿的首領候家老六的身邊,朝他的身體踢了兩腳,見他早已經死透了,便彎下腰去,從他身上摘下了他的柴刀。又伸手想去拔那支箭。拔了一下,沒拔出來,發現因那箭頭帶著倒勾,並已經從後腦穿了出來,如果強拔,那這支箭就廢了。
虎頭看了看,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知道,他們此行吳越,不知道前途如何,最好能保留多一支好箭,便可多一分保障,不然如果多踫上幾次象這樣的事情,那這箭支可是損失不起的。想了想後,他毫不猶豫,揮手就是一刀,將那首領的頭顱一刀劈開來,把箭支取了下來,不曾傷得桿箭一丁點,然而那個首領候三兒的腦子白花花地流了一地,虎頭的刀上也沾染了不少……
這一切過程都落在了春嬌眼中,她的胃里泛起了一股酸水,哇的一下,就把上午吃的那點炊餅全都吐了出來,這時青松從車頂一躍而下,見了春嬌這樣子,知道她是害怕,輕輕地模了模她的頭,算是安慰了她。然後一邊收拾刀箭,一邊嘮嘮叨叨地道︰「你真不懂事,哥不是讓你呆在車里別出來麼?跑出來瞎湊啥熱鬧,這回可知道惡心了吧?知道怕了不?晚上做惡夢可不帶怨哥哥的……」
虎頭和青松又上了車,春嬌也一頭鑽進了車里,桔娘在車里早嚇得縮成了一團,春嬌只好默默地抱著她,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馬車留下地上一地的狼藉揚塵而去,虎頭身上被那些村人的血濺了一身,這大白天的,若是有人盤問,就會引起不便來,只好把上衣去了,青松見了便從自己的包袱里取了件無袖的短衣與他,因虎頭身材比青松瘦小許多,穿在身上卻嫌有些松垮寬大,好在正值盛夏,雖然不合身,卻不至太過令人側目。
青松道︰「這樣子趕路總是不大方便,不遠處便是建州城了,不如到建州城里找幾身合適的衣裳,再把把馬車押了,買舟東去吧!」虎頭一想,也是這個理。
一路上人煙稀少,雖然是盛夏時節,卻顯得有些荒蕪,野地里不時還竄出幾只野兔山雞,看得青松性起,發了三箭,竟然得了二只野雞,一只野兔,與虎頭一團歡喜。
春嬌見了卻說這些雞兔被射死了,也不知窩中有無幼崽,青松听了想到父亡母散,不免也自憐身世,也就做罷,虎頭桔娘更是如此,幾人各有心懷,無語向前,一行人便打馬向建州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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