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三十三節開源節流
日子過起來就象是潑啦啦的流水，整個常州城隨著春天的來到也漸漸的繁忙起來，冬雪化做春水把城里城外的草木澆灌得瘋長起來，很有些城春草木深的意境，而曲氏的病體也隨著漸漸溫暖的天氣而好轉了起來，並終于不用再喝藥了，春嬌便和桔娘騰出了身子，可以不用日夜守著曲氏，只是不時陪著母親說說話，到也還輕松。
陽光日暖，衣衫漸薄，雖然家中不過七八口人，十幾間屋，可是日常的鎖事仍須一樣一樣的開銷，柴米油鹽的事比起在府學巷時，事情還是多了不少，青松從人市上買了二戶人家，都是從齊國逃難來的，女人們就分在了內院，本來要交給曲氏，只是曲氏當時的身體不好，便交給春嬌，春嬌便依著以前在公司工作的時，把自己當成了CEO，本來想讓桔娘做個總經理，只可惜桔娘不認得字，柴米銀錢往來一概鬧不清楚，于是春嬌乾綱獨斷，讓墜兒做了個內院的總管事，囑咐桔娘跟著墜兒學管家，畢竟，桔娘是曲氏心目中的媳婦人選，將來這個家，恐怕就要她來當了，春嬌再怎麼樣，將來也不可能長呆在娘家的。
把內院的幾個女人都派了給墜兒，又分派了每個人的職責，做飯洗衣、燒茶灑掃，一一都做了相關的規定，便由墜兒負責監督，桔娘雖然和春嬌都在肖氏處學認過一些簡單的字，不過，她其實倒是對學女紅更用心兼學得比春嬌快的多，雖然和墜兒學起管家來也十分用心，只是卻很是吃力，于是不時向春嬌抱怨，覺得自己十分的蠢笨，有時還有些灰心。
這天，春嬌來看墜兒查帳，正踫上桔娘在跟著桔娘學認帳本子，兩人之間的桌上擺著個沙盤，墜兒一邊輕聲說著什麼，一邊教桔娘在沙盤上寫寫劃劃。
桔娘正一鼻子的汗，見到是她來了，不由得對她大倒苦水，道︰「妹妹，那些帳本子，到要把我的頭都弄暈了，那些個蚯蚓一樣的墨字兒，我初時認得了，回頭沒得二天又忘記，這可怎麼好喲還是你聰明，一學就會了，不如還讓我去幫你們做衣裳吧，或者我就去管廚房里的事也行啊，這些我都在行，學這些認字記帳的事，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春嬌眼珠子轉了幾下，笑著道說︰「我只見過別人都是願意多數銀子，少干活的，象姐姐這般，求著干活兒不想數錢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莫非是姐姐不稀罕數咱家的錢？姐姐不稀罕到是沒關系，只是我大哥只怕是要失望了，也罷，管他失不失望，姐姐不高興學便不學就是了……」
桔娘臉有些發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願意學這些東西，青松為什麼會失望，也不知道為什麼春嬌要這樣說，只是她從心里不願意讓青松失望，于是躊躇的揪著衣袖，帶著慌亂的語氣，搖了搖手，忙道︰「我學、我學，我只是覺得自己實在是笨，學了這麼些天，只認得了幾個，可是寫起來時還是會缺胳膊少腿的，實在是羞人。」
春嬌听了，高興的道︰「原來是這樣，我看看……嗯……姐姐看，一共寫十二個字，錯了七個，對了五個，不是挺好的麼，這五個可是全會了呢，姐姐再將這七個錯在哪里好好看看，不須幾日，一定可以記得下來，等這些都學會了，再接著往下學，反正咱們又不用去考秀才做詩，也沒人笑話你寫錯，咱們慢慢的學，聚沙成塔嘛哪怕三五日學上一二個字，一二年下來，只怕也能識得幾百了」
桔娘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坐了回去，執起一根小棍，一手把沙盤抹平，一筆一劃的認真寫了起來。
春嬌見桔娘寫的認真，便只管和墜兒對起帳來，卻發現家中的項，除去青松每個月按時帶回一筆數額固定的錢來，虎頭帶回來的銀子卻是一次比一次少了，並且那些帳目似乎相當的糊涂，而陳堯咨到是向青松一樣，每個月也交回一些錢來，雖然數目時有浮動，但大體和青松差不多，春嬌知道，青松的錢是曾縣令發給的差餉，而陳堯咨則因蕭延他們新開了一間腳行，去了那里幫忙，這些偶有浮動的錢便是他的「工資收入」。
春嬌想著，也許是因為春天來了，大部分災民都已經得到了安置，因此所須的木料想必也會慢慢比以前少些，況且現在也不是沒銀子回來，春嬌雖然並沒有再意，不過因為木材生意這一塊是全家的主要經濟來源，青松的收入只不過能勉強維持家里人喝粥的，而杵衣巷那邊，蕭全等張羅著開了一個腳行，也須要投入錢周轉，短期內暫時都不會有所回報。
問了問帳上的銀子還剩下四千兩掛零，春嬌想著，雖然家里也沒有什麼急著要用的大項開支，然後家中添了不少人口，卻是日日睜眼就要吃飯穿衣的，若是不想些辦法開源節流，只怕用不了多少日子，這些錢就要坐吃山空的了。
春嬌放下帳本子，回了自己和桔娘兩人共同住的院子，換了一身簡單的短衫，來到後院，後院面積不大，不過二三個籃球場的佔地而矣，院子靠牆處長著幾棵十分高大的桑樹，春天才來，卻已經開始抽出了女敕綠的細芽，微風中，陽光里，枝頭上偶爾還會有些不知名的鳥兒起起落落。
因為想念後世里炸薯條的滋味，春嬌特意帶著人在後院中開了一塊地，請虎頭找人從碼頭載了好些肥厚的泥沙，填在了這塊地中，又把杜姨女乃女乃送曲氏的昆侖瓜切成帶芽眼的小塊，種了下去，如今不過二十幾日，這些睫塊有些已經抽出了女敕女敕的芽苗來，顯得十分水靈。
春嬌用一個長長柄的木勺，正在往這塊有著二三十株土豆苗的地里澆水，身後跟著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也拿著個葫蘆瓢往另一塊地上的幾株冬瓜秧的根部澆水。
「想不到姑娘這樣能干上，不但會認字，還會種這麼稀罕的物什我初時听說姑娘要種這昆侖瓜，還以為它就是一個‘瓜’，要象種西瓜冬瓜似的呢」這個瘦瘦黃黃的女孩子細聲細氣的說道。
春嬌笑道︰「汝娘，你可一點沒說錯，這就是個瓜，還沒準是個金瓜呢……」
听見主人家的姑娘對自己的話竟然一點沒有嘲笑，汝娘也笑了起來，只是表情有些羞澀道︰「姑娘，這瓜……這瓜它能吃麼？」
直起腰身，收了水具，春嬌見太陽還高，听見汝娘的問話，春嬌心情似乎特別舒暢，道︰「可不是麼，這瓜不但能吃，而且味道與眾不同，等真的種出來，我親手做了，到時也叫你嘗嘗」
汝娘的眼楮瞪得圓圓的，十分吃驚的，忽然道︰「真的麼？我……我……听說這東西金貴的很，……不如姑娘到時教我做吧，我……我幫姑娘做……做給老夫人吃」
春嬌听了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汝娘一眼，道︰「可以啊，我們還可以把做好的昆侖瓜拿去賣，或許能賣個好價錢也不一定呢」
汝娘听得笑了起來道︰「姑娘這是開玩笑逗我玩呢吧這怎麼可能喲」
春嬌道︰「我可沒逗你，這東西做出來的味道可好了，你到時吃了便知道了」
汝娘對搖頭道︰「我相信姑娘說的，這昆侖瓜的味道肯定不錯，可是姑娘想要把這瓜賣人好價錢，只是這昆侖瓜是什麼味道只怕都沒系，可是姑娘想要用這瓜賺錢只怕是不好辦，姑娘一定想問我為什麼，全是因為咱們不過是種了二三十株，想必長好了也沒有多少，就算是全賣了，又能賣多少錢呢？」
春嬌正色道︰「你說的不錯，這一點的確是不夠的，因些，我們很有必要再種上一些，等這果子長的再強一些，結的數量也就自然多起來了，那時再賣，一定會很受歡迎他。」
汝娘的眼楮瞪得圓圓的，十分吃驚的，忽然道︰「真的麼？我……我……听說這東西金貴的很，……不如姑娘到時教我做吧，我……我幫姑娘做……做給老夫人吃」
春嬌听了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汝娘一眼，道︰「可以啊，我們還可以把做好的昆侖瓜拿去賣，或許能賣個好價錢也不一定呢」
汝娘听得笑了起來道︰「姑娘這是開玩笑逗我玩呢吧這怎麼可能喲」
春嬌道︰「我可沒逗你，這東西做出來的味道可好了，你到時吃了便知道了」
汝娘對搖頭道︰「我相信姑娘說的，這昆侖瓜的味道肯定不錯，可是姑娘想要把這瓜賣人好價錢，只是這昆侖瓜是什麼味道只怕都沒系，可是姑娘想要用這瓜賺錢只怕是不好辦，姑娘一定想問我為什麼，全是因為咱們不過是種了二三十株，想必長好了也沒有多少，就算是全賣了，又能賣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