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覺得這些日子,真可謂是她最痛苦的日子。但是好歹還算是堅持下來了,對于那些家伙來說這一個月不僅是勞累,還代表著收獲,但是對于蕭晴來說,這一個月簡直就是倒霉的代名
詞,天天練這些最基本的動作,還要被外行指點哪里練錯了——哦,買糕的。蕭晴真的快暈了。
今天是新兵分團的日子。蕭晴一大早就跟著那些興奮地有些過了的雖然在軍營呆了1個月但是仍然是新兵的家伙們來到訓練場,不得不說這些人高興的有些太早了,沒有經過血的洗禮,
就看到自己將來的榮華,這不得不說是件很稀奇的事情。
蕭晴抬頭,看到那位自從將自己扔到這以後就不見蹤影的人,忍不住挑了挑眉。這位迪德曼元帥大人實在是讓蕭晴難以了解,他到底是在討厭蕭晴什麼,明明自己跟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如果真要說的話,這位似乎還是蕭晴爺爺的屬下,每逢年過節的,他也會來家里露個臉,不過這次是怎麼回事,對國王不滿?對爺爺不滿?還是——對她這個繼承人不滿?
迪德曼用眼楮環視一圈,很容易就找到了蕭晴,因為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不得不說這是個很惹眼的女生。當然,這不單是指她的長相,還包括她的氣質,那種完全和紈褲子弟不同
的凜冽氣質,在她穿上軍裝後徹底被襯托了起來。
其實迪德曼倒是不討厭這個女娃,從某方面來說,他還是相當欣賞這個姑娘的,別說別人,就是他這個大元帥在大劍師巔峰徘徊了那麼多年沒有晉級成劍聖,而據別人說,這位還是
一個千年都沒有出現過一次的神行者,但是,那並不能讓他接受蕭晴來到他的軍隊,成為他們的一員,即使她是自己最尊敬的蕭騰公爵的孫女也不行。在他看來,女孩子家家是根本不該來什
麼戰場的,那些都是男人干的事,就算她是聖級又怎麼樣,女孩子的膽子就那麼針眼大,真傷了戰場,即使是再有本事也只有嚇哭的份,怎麼可能還能好好的活著回來,當然,不希望蕭騰公
爵的下人繼承人死的在戰場上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可子︰您老把蕭晴想的太純潔了!)所以這些天他一直都想著怎麼將蕭晴掃出他的隊伍,故意讓人給她找麻煩,倒是沒想到這個女孩心性
倒是堅韌,這麼倒騰了一個月,有和那麼多大男人住在一起,竟然還堅持的下去,真是不知道該說她粗神經,還是不將自己的聲譽放在眼里。貴族們雖然都很開放,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能夠容
忍他們的未婚妻有這樣公開的不好名聲。
迪德曼越看她越煩,導致他身邊的軍官們都能感覺到他們元帥大人,渾身上下四處亂冒的寒氣,不由得全部向後退了一步,並在心里默默祈禱,那個惹毛了元帥大人的倒霉鬼那不是
自己。不過很不幸的是正主他們元帥大人拿她沒辦法,于是一個月內他們這些身為下屬的著實倒霉到了極點。
「進過這段時間的努力,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士兵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所以在這一個月里我們已經淘汰了一部分人。但是,你們不要以為你們就會沒事,就上
的能安安心心的在這里當廢物,領軍餉。你們只是有了成為一個軍人的資格,而到底能不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還要看你們在戰場表現。要知道,我們不需要只會耍花架子的人,你們明白了
麼?」
「明白。」
「大聲點!」
「明白!」
「你們都沒吃飽嗎?」。
「明白——」
幾萬人在練兵場上大吼,聲勢震天。蕭晴冷眼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些心酸。‘醉臥疆場君莫笑,古人征戰幾人回’,真的很諷刺不是麼,明明還是那麼年輕的臉,但是
等到經過了幾場戰爭後,還能剩下多少。如果軍隊真的傷亡率那麼小,如果軍隊真的有戰神庇佑的話,怎麼還可能還每年都有那麼多人被召回來?難道他們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麼?還是故意將
這些忽略了呢?
迪德曼向旁邊示意了一下,一個軍官站了出來,他的手里拿著一張很長的羊皮卷。那人將羊皮卷打開,用洪亮的聲音向全場人宣讀人員安排名單。而被叫到的人則站在舉起了牌子的
士兵後面站定。
事實證明這幾個月的訓練還是有效率的,這麼一個站著好幾萬人的訓練場,竟然只能听到那個軍官宣讀的聲音。蕭晴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滿臉欣喜的向助于自己的隊伍大跨步走去,不
由得心煩意亂,要知道人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等待,那種對于未來的不去安定性,即使是向蕭晴這樣的修真者也沒有辦法完全的安靜下來。
太陽遵循它既定的軌道在空中轉換著位置,蕭晴焦躁地皺緊了眉頭,不得不說,她實在沒有想到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輪到自己。蕭晴不知道他們是按照什麼來規定名字的先後順序的
,如果說是按照在訓練場上的表現那顯然不是,否則自己造被人選走了,那麼——他們到底是根據什麼來分的啊?
上面那人將羊皮卷卷了起來,向著迪德曼行了個軍禮就歸隊了。蕭晴傻眼的看著那人的舉動——這個,這個算是什麼意思?是說自己太過優秀了另有安排,還是有人想整她,所以
把她這個倒霉鬼和這些人剩下了。
「現在留在這里的人,你們一定很疑惑,為什麼你們會被單獨羅列出來。你們不用疑惑,現在我就告訴你們原因。原因就是,你們都是不夠優秀(這簡直是笑話),不能進入正規軍
的人。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一個是進入食堂,負責全軍的飲食,另外的就是進入第十團。怎麼樣,你們想好了麼?」
好,很好,蕭晴算是明白了,若是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人家針對了,那她也真算是白活了兩輩子。雖然不知道那個第十團是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只看迪德曼提起那里時一
臉的猙獰就知道了。不過,讓蕭晴給他們做飯,開什麼玩笑,她做的飯是誰都能吃得到的麼?也不怕吃下去折壽?
——迪德曼,既然你那麼想找麻煩,我不堅持下去似乎就太對不起您老繞那麼大圈子來算計我了。
蕭晴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她此時的狀態絕對算不上好,這樣被人壓著卻沒辦法反駁的日子有多久沒過過了?不過既然他那麼想把自己送入後勤,自己如了
他的意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好了,現在,決定去後勤的到左邊,剩下的準備去第十團的去右邊。」
迪德曼話音剛落,那些人就爭先恐後的跑到了左邊。開什麼玩笑,一天第十團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和榮耀比起來還是生命比較重要一些。至于抱負——他們都是在這階段墊底的人,
抱負之類的早被磨光了。
蕭晴大踏步的走向前,和左邊的第一排站在一起。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痴痴的看著這個傲然挺立的站在右邊隊伍的人。這個人,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人是傻了吧,怎麼敢站在
那里?
迪德曼首先回過神來,看著只有蕭晴一人的隊伍,臉色黑的能滴得出墨來。
「看來你並不知道第十團是個什麼地方啊,那好吧,我就給你解釋一下第十團的特殊性。」
迪德曼的聲音陰霾的在場上響起,讓全軍齊齊打了個寒戰。不管是上過戰場還是沒上過的。
「那里充斥著殺人犯、奴隸、各種各樣犯了死刑喪尸了人權的人。他們在那里唯一的功用就是成為炮灰。怎麼,你覺得這樣的隊伍很適合你麼?」
「謝謝元帥大人的解說,我明白了。」蕭晴雖然微笑著這樣說著,但是腳步卻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讓人不由得佩服她的膽識。‘他’在哪里也許能夠獲得下去,一時間所有人都冒
出了這個荒謬的想法。雖然知道這很荒唐,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人怎麼可能堅持的主,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想法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好,很好,你真是太好了,那今天就這樣吧,全軍解散。」
元帥大人夾帶著快要化為實質的殺氣,翻滾著長披風大步的離開了。蕭晴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向上提了提嘴角,哼,現在恐怕他要想著怎麼向自家老爺子解釋,為什麼他的寶貝孫女會分到一個充滿了殺人犯的團隊了吧?蕭晴確定這隊伍里絕對有自家爺爺的監視在,所以迪德曼根本就沒辦法隱瞞。不過說起來,自己對于那個第十軍團還挺好奇的,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想到這里,蕭晴不由扯出了一個笑容,跟著帶領自己前往的人,向第十團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