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隨意的揮舞著長劍用來攻擊。看她的樣子如閑庭漫步,但是她對面的那位顯然沒有這樣的心情。緊繃著臉,而且周身的氣壓也似乎越來越寒氣逼人了。別人也許看不出,但是他卻
知道,蕭晴每每在快要攻擊到他的時候故意錯開自己的劍勢,還不大不小的露出個破綻讓他有反攻之機,但那個反擊的空隙卻也在蕭晴很隨意的一個動作下被完全消除。近看蕭晴那無比愜意
的臉龐,如果還不明白從一開始這位久事在耍著他玩。那他就是真正的白痴。
我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所謂的明眼人向來都不多,所以,在眾人眼中這兩人斗得是旗鼓相當,打斗過程也精彩的讓他們側目,而真正看得懂的人的反應就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了
,而馬格利特這三人,顯然就屬于懂行的這一類。
「呵,看來昨天的推測要訂正,這位確實不是你所謂的輕松大意才打敗你的啊,我想就算你昨天全神貫注,最終也難逃被完全擺平的命運。」傲嬌男諷刺的開口,嘴里到處都是諷刺
的意味。
「科拉迪。你不要這麼自以為是了行嗎?就算像你說的,在她眼中我什麼都不是,但難道你以為你就很上的了台面?」馬格利特一瞪眼,馬上諷刺了回來,不過這次那位叫做科拉迪的
傲嬌倒是完全沒有反駁。好吧,雖然這個馬格利特人品不怎麼樣。但他說的話倒是正中把心。
對于這位一直一來的對手難能可貴的沉默,馬格利特奔來該高興的但不知為何,現在的他完全高興不起來,于是,這個地區相對于其他地方的熱鬧和驚嘆,就顯出了一篇奇異的沉默。
只是現在每個人的注意力顯然都不在這里,自然也就沒有發現他們的異樣……
「我認輸。」在沉默的看了蕭晴很久以後,這人終于吐出了這幾個字,只是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反復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將這幾個說出來。而與他陰翳的臉色相匹配的,是那濃的化不
開的殺氣,于是,沒有經歷過多少風雨的新兵們,特別是那些奴隸,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出去,兩股戰戰的生怕那人會波及到自己。
蕭晴挑眉,沒有說什麼,她自然知道澤火革人再喂自己玷污了他的尊嚴而氣惱著,但是說真的,對于他的主動挑釁,一出手就想取她性命,她沒有將他整的恨不得去死已經是極大的慈
悲了。所以。對于這位難得放段的認輸,蕭晴根本連個正臉都沒給他。
「其他人呢,你們是要現在上還是——」
「你——」對于蕭晴的武士,這個人很憤怒,本來發青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一片,但他似乎也認出了自己對上蕭晴絕對沒有任何勝算,為了不繼續丟人顯眼,他只能退出中心地段,想要
隱藏自己,只是很不幸的,這位的如意算盤並不如意,因為他那已經快要化為實質的殺氣,讓周圍的人瞬間遠離了他,這樣,站在人群之中的它反而更加顯眼了。
「我,我認輸……」猥瑣3號大聲對蕭晴喊道,生怕喊晚了自己會很倒霉。而其他的人在他的零頭下也瞬間發現了自己的危險,頓時趕忙大聲的想蕭晴表示他們的臣服。對于
他們的做法,蕭晴很滿意,不由得勾起唇角點了點頭。
「你們這邊都不需要選小隊長了麼?還是說你們對我有什麼意見,如果有的話。我不怕你們說出來,但是如果你們再這樣浪費時間,我不介意交互你們新兵應該怎樣完成任務。」看
著這場鬧劇已經接近尾聲,約翰連忙驅散那些八卦的等著後續發展的新兵們。
蕭晴對著約翰笑了一下,就將眼楮轉向自己隊伍得瑟方向。蕭晴放出神識探查他們的體質,而看到老大一眼步伐,他們作為底下自然不敢說什麼,只能筆直的站著,希望能給這位未
來的老大留下一個好印象。
蕭晴皺著眉頭將他們掃射了給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些人,出了能夠剛才的哪一個基本上都屬于‘廢物’科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在下一次戰爭時挺的過去的樣子。除了那個
挑釁她的,剩下的幾個體質差的連病人都比不上。不過也是,誰會在意那些本來就是用來當做炮灰的人呢?
其實現在的邊境並沒有因為所謂的三國鼎力而沒有戰爭,相反的大戰爭沒有,但是小戰爭卻從來沒有間斷過,比如某些依附欲某個大國的小國家,為了討大國的歡心,可是經常會制造
些小矛盾,用以作為攻打別國的借口,而和史諾德不對盤的盤龍,向來都是三天兩頭的爆發些小戰爭,而現在形勢又不是很穩定,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隨著史諾德的越來越強大,對于不
信光明神的盤龍是越看越不順眼,而相比于他們那里總會接到那麼一兩次神諭,而盤龍這邊。確實臉戰神是否存在過都無法被確定,這無疑更讓盤龍處于劣勢,在校慶看來,大規模的戰爭恐
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打響,而這次的戰爭絕對會將眾多人物都牽扯進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小打小鬧,而作為盤龍的一員她恐怕也無法向她自以為的那樣,真的置身事外。
所謂傾巢之下豈有完卵,作為盤龍帝國的大貴族,即使蕭晴再不願意,蕭家的命運也是和盤龍緊緊聯系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盤龍滅了,蕭晴一家就只能過過節老鼠一樣
朝不保夕的生活了,蕭晴很難想象像是他爺爺那樣驕傲了一生的人是否能在這樣屈辱的生活里生活下去。
「想听听我的听我的結論麼?」蕭晴挑眉看著這些家伙,毫不客氣的釋放自己的威壓,于是一個個本就身體不是那麼好的的人更加臉色慘白汗如雨下。
「你們很糟糕,真的很糟糕,只要有一場哪怕是罪小型的戰爭你們都有可能全軍覆沒。怎麼,你們以為我在開玩笑麼?」蕭晴眯著眼楮看著他們,聲音和表情都是那麼的危險。
「既然你們都已經成為了我的隊員,那麼,我就不會將你們的生死置之度外。所以在下一次戰爭來臨之前,我會盡我所能提高你們的戰斗能力,我平不需要你們付出什麼,你們所要
做的就是讓自己活下來,明白麼?」
「是」
雖然聲音抖得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樣,但明白他們此時情況的蕭晴也就只是挑挑眉,便接受了他們這種怎麼看都不太讓人滿意的態度。
蕭晴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掏出10顆丹藥,順手模了下衣襟,裝作是從衣服里模出來的樣子,對著他們說,「排好隊過來。一人領一顆,出了你之外,所有人都要在今天晚上將他們吃
完,至于你,因為你的身體太弱,改變體質太急促的話,反而沒有益處,所以這個藥你分為2次將它吃下去。」蕭晴指著他們隊伍里那個長的頗像家養小精靈的家伙說道,順便指揮著他們上來
拿藥。
「現在我還不想知道你們的名字,因為你們不配。不要以為我給你們吃的是毒藥,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些藥事用來改變人的根本體質的,它的價值絕對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至于
它的作用麼,呵,我想你們明天就會知道了,現在,解散。」
「你——」
蕭晴說完剛想走,就被一個憤怒的聲音留下了腳步,轉回頭去,發現還是那位挑釁自己人。剛才他不屑于去取蕭晴的藥丸,蕭晴自然也不會那麼無聊的去白送丹藥惹人厭,不管怎麼
說這些東西的用途要是被公開了絕對能引起一場大地震。
「什麼?」
「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你剛剛那算是什麼意思。」
「轟」
一聲巨響將已經陷入狀況,將蕭晴他們忘到腦後的一群人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里。只見剛才還和蕭晴斗得‘旗鼓相當’的人已經飛了出去。別問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只是看看那條
深深的長溝,就能夠想象的到剛才這個人是怎麼壯烈的從這里滑出去的。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你現在也不夠資格讓我知道,在我眼中,你就是和螞蟻一樣的存在。但是你听清楚了,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會再原諒你的忤逆。如果還有下次——希望你還
能找到讓我放過你的理由。」
無視他捂著胸口,一口一口咳血的樣子,蕭晴隨手扔出一顆東西在他面前,正式剛剛那顆沒有他什麼事的丹藥。
「這是我可憐你的,如果真那麼能耐,就試著打敗我吧,希望有一天你能夠做得到。」蕭晴永遠知道如何打擊她的對手。,就比如她現在的態度,即使是在對著她說話,也沒有轉過
頭看他一眼,再加上那極具侮辱性的言語。她可以通過神識知道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那個人狠狠的又吐出幾口血,一聲不吭的昏了過去,但由于他惹了不該惹的人,恐怕連個將它搬進屋
里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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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晴晚上沒有練功,反而出來看月亮,其實對于能夠領到這個帳篷,她知道恐怕連約翰自己都覺得詫異,畢竟對于爺爺的軍團有一定了解的蕭晴非常知道,他們抬高踩低的能力。對于
管著這個送死團的約翰,要他們能多尊敬,那根本就和開玩笑一樣。其實在自己來到這里的時候,她就在想迪德曼應該已經在考慮怎麼讓蕭家消氣了吧,而他的做法恐怕就是告訴軍需部,滿
足這里的一切要求。
但是很郁悶的是,這個帳篷,真正便宜給的卻是加菲那只死貓。
它將它這個已經很多年沒有嘗試過所謂睡覺的可憐主人擠了出去,自己舒舒服服的窩在蕭晴的床上,睡的那叫一個愜意。受不了它那張牙舞爪的睡姿,怕自己會一激動,犯下將它掐死
的罪行,蕭晴只能郁悶的出來在這一點美感都沒有的地方賞月亮。
放開防護罩,擋住那無孔不入的風沙。蕭晴慢慢圍著這些破舊的帳篷轉圈子,她以前曾認為在新兵營里的那些帳篷已經很讓人難以忍受了,但是她先自愛才知道,原來帳篷也可以視扯成
了布條的破布。她真的很想知道像是這樣四面透風的地方,他們是怎麼睡的下去的。
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背影。蕭晴知道那是他們隊長,只是不知道,在則個時候他為什麼沒有去睡,而是選擇在這樣的夜晚,呆在沙兒伴著風兒吹的爛地方。
「團長,你在這啊!」蕭晴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毫不意外的看著他本來還算放松的脊背瞬間繃緊。
「蕭晴?」
「嗯。」
「既然來了,坐吧。」蕭晴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身邊擺放的那些就瓶不由得睜大了眼楮。
「您這是怎麼來的?」
「呵呵,這個可別讓人知道了,這些都是我偷偷讓人捎運過來的,這軍營里雖然不是東西的人挺多的,不過人宗海都有那麼幾個朋友不是?」不知道是不是蕭晴的錯覺,在提到朋友
這個詞時,約翰從來都一成不變的眼楮忽然暗了下去。但是,處于對約翰的尊重,蕭晴並沒有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當談需要自己幫忙時會說出來的,而現在‘不強求’就是蕭晴唯一能夠為
他做到的。
「對了,那時候我們對付完了所有人就發現你們不見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似乎不願再繼續以前的話題,約翰撿了個兩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來說,而且,對于他們那以後的事
情也確實是他一直都想知道的。
「哦。那之後啊。我們離開你們後,就開始往樹林里跑,但是沒跑多遠就遇到了一個大劍師。你也知道那時候的我根本就沒辦法應付所謂的大劍師,沒辦法,我們只能迎戰,我被
他擊傷後就躺在地上裝死,在他放松了警戒的時候將他殺死了。」
雖然蕭晴的說法,平靜的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但是約翰知道過程絕對不像她自己說的那麼簡單。雖然自己並沒有親身參與進去,但是自己也知道,想要用裝死來迷惑一個大劍師
,那是一件多難的事,如果不是受到的傷害泰國嚴重怎麼可能會騙得過他的眼楮。更何況還要在那種情況下給他致命的一擊,但那又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在連大劍師都難以反映過來的情況
下,將他擊殺。于是,約翰看蕭晴的眼神中混入了一絲佩服。
那個時候她多大?12歲?還只是個孩子啊,他現在依然記得那個像泥猴子一樣,小小的家伙。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孩子,卻真真正正做到了連大人都做不到的堅韌,這實在是太讓人汗
顏了。
「對了,約翰團長,你不是佣兵團的麼,為什麼會來這里當兵呢?」蕭晴剛一開口就後悔了,因為她正好對上他瞬間變得暗淡無光的眼楮。
壞了,踩到地雷了。「啊,你不用說了,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蕭晴連忙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著約翰說呢。
「呵,沒什麼,並不是什麼多復雜的原因。其實也就是很老套的故事,我們在一次任務的路上遇到了盜賊團,結果很不幸的,我們被全滅了。不知道為什麼,兄弟們都死了,只有我
逃了出來,而且因為這次的傷,我不僅以後再也不能有一丁點的提升,而且現在的我連原來的水平恐怕都達不到了。不想再在佣兵界,因為害怕自己觸景生情,但除了功夫我什麼都不會,所
以沒辦法,只能來軍隊里混了。」
約翰隱藏著深沉悲痛的聲音,讓蕭晴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罪惡感。「對不起,團長,我沒想到——」
「好了,蕭晴,我們別再討論這個話題了。對了雖然這樣很不著調,但是我能不恩呢個認你當妹妹,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你總是覺得很親切。」約翰的表情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而
看向蕭晴的眼楮還帶著意思從來都沒有的溫情。
「當然可以,那我以後可不會叫你團長了,我叫你哥你可別覺得我冒犯了你。」蕭晴做了個怪表情,對著約翰說道。約翰嗤笑了一聲,揉亂了蕭晴一頭長發。
「對了哥,我還是稍懂醫理的,你若是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幫你看看吧?」蕭晴溫和的笑著看著約翰,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時候的事,可能就是導致約翰的團全滅的原因,不
讓很難解釋為什麼這麼強悍的佣兵團會被盜賊給滅了。而且即使不是因為自己,對于這個哥哥,蕭晴還是認得心甘情願的。
對于蕭晴這認真的表情,約翰覺得即搞笑又溫馨,于是,很痛快的答應了。畢竟,有人關心的感覺還是相當好的,自從自己的團隊全滅以後,這種溫馨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嘗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