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特自從來到軍營就過得萬分不爽。本來在家中吃好、喝好、還有人照應著,怎麼樣也不是這邊的日子可以比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家父親大人竟然說他在家里是不務正業,還以
在這樣下去就取消他的繼承權為威脅,將他送到了軍隊,從此以後,他不僅要日日與一些自己看著萬分不爽的,骯髒的賤民為伍,還喪失了以前所鐘愛的一切活動,再加上,軍隊向來是貴族
們鍍金的地方,于是,在有不少家事比他強的人的身邊,他身為貴族的驕傲也就完全沒有了施展的可行性。
往日紙醉金迷的日子一去不復返,見不到那些人比花嬌的女孩們的日子,讓他很難受,眼楮所到之處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而這一切都讓人很是難以忍受,直到幾天前,他
在招募新兵的隊伍中。看到了一個,嗯,應該怎麼形容呢?比女人還要美的新兵。呵,應該是這樣吧。
作為一個貴族,他對美有著異乎尋常的執著(這是他自己的理解,其他人眼中他只是猥瑣而已。),他並不介意那樣一個人到底是男是女,于是,他以強制的口氣命令那人來找自己,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竟然無視他的命令,根本就沒來找他,而新兵有好幾萬,而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的麼姓名,難不成他還專門去問問那個自以為是的新兵教官,那個新人是誰?別開玩笑了,且不說,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派系的,就算是一個派系的,這種事情如果讓家里的老古板知道,那他也離死不遠了。
今天,本來是向找那個讓他很不爽的賤民團長的麻煩的,但是沒想到,竟然讓他見到了那個想了很久的小美人,而那個約翰,竟然在他將事情鬧得這麼大以後也沒有出現,他可不認
為是那人沒有在這里。因為他是軍隊里每個人都知道的勤勞,每次臣不能必定出場,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人服軟了,于是,本來心情就極好的斯巴特現在心情更好了。
但是——
「砰砰」很清脆的兩聲,斯巴特只覺得自己眼楮一陣陣的轉蚊香,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腦袋一暈,一坐倒在地。
「你,你——」
「哈哈哈……」
一陣笑聲從人群中發出來,可見,大家都樂于看到這個家伙倒霉,至于貴族不貴族的,呵,誰管那麼多,說不定明天一上戰場,他們這些人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的時候了,既然如此還何
必在乎所謂的貴族不貴族,死神面前平等,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兩腿一蹬。誰比誰尊貴?
「你竟然敢打我?」不敢相信的看著蕭晴滿臉不屑的眼神,他真沒想到一個新兵竟然敢向他揮拳,這,這——
「該死的。」斯巴特大吼一聲,就向蕭晴打了過來,只不過他那垃圾的功夫是在沒有辦法將蕭晴怎麼樣,于是,他的命運可想而知,被蕭晴種種的兩圈打在了眼楮上,很成功的讓他眼
楮上的顏色更加深。
「你們這些賤民,你們等著,等著——」說完,斯巴特,爬起來就向遠處跑去,那倉皇的神色,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人還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不敵,迅速撤退,只是蕭晴明白,他不可能真的就這樣不再惹事,不對他們使絆子,不過像這樣的小人物,蕭晴也確實不放在眼里,按她的話說,打也
打過了,罵也罵過了,你奈我何?
安可可對蕭晴隱蔽的點點頭就追著那個傻蛋離開了,說實話,如果知道蕭晴竟然被迪德曼分到這個團里。今天就算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往這跑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迪德曼大
人怎麼有這個膽子,將蕭家繼承人推到這里來,難不成他已經和蕭家反目了麼?不,以他對大人的了解,這不可能,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位大小姐自己向來這里的吧。哎,這些貴族的想
法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難道呆在這里會讓人覺得比較刺激?
安可可搖搖頭再次表示了自己的不解。算了,想這麼多干嘛?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又不是他可以管的,他只要上面往哪指,他往哪走就對了。
蕭晴微笑著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就領著自己的那支小隊想僻靜的角落走去,因為蕭晴在這里給他們出了氣,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對于這個俊俏的‘青年’(?),大家都相當喜歡
,可以說,蕭晴留給這些未來三年同僚的印象是相當不錯。
「好,咱們繼續剛才我所說的,咱們這一隊。實力相差懸殊,個人特長不同,所以,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盡量提升你們的能力,等你們的能力達到一定程度後,我們就會開始第二階段
的配合。」蕭晴說著,從懷里掏出幾個小冊子,分別交給了他們,就連那位整日對著蕭晴橫鼻子豎眼楮的,也被給予了一本書。克拉提亞本來以為自己的這本也就是個糊弄作用,蕭晴對他那
麼怨恨。自然不會講真正對他有用的東西教給他,可誰知一打開,他就傻眼了,這本書上的東西,是讓他期待已久了的,正好對他現在能力的提升有幫助,雖然不知道蕭晴這樣做的目的,但
是他還是很快就陷入到書的世界中去,將周圍的一切忘得一干二淨。
「好了,你們現在都拿到了這個東西,自己先看著,琢磨一下,如果又不懂的,就去問克拉提亞,我想他會很願意給你們解答的」蕭晴走到克拉提亞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大聲說道,
硬是將那人從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來。
「為什麼是我?」被人從書中叫醒已經很不爽了,可偏偏還要在剛剛出了意識世界就被人分配下讓人不爽到極點的任務,是個人都會因此而不舒服的。
「哦?」蕭晴挑眉。「我以為您會知道,等價交換這個道理的,難不成您的意思是就這麼拿著我給你的東西不付給我任何代價?」
「我以為你是無償奉獻,還是說只對我有特殊要求?」克里提亞狠狠的瞪著蕭晴,恨不得一拳將她打死。
「不,他們付出東西了,他們付出的是他們的忠誠和服從,但是在你身上我並感不到這些,所以,你覺得你如果就這麼輕易的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對他們是公平的麼?」
克里提亞有些呆滯的看著蕭晴,他當然明白蕭晴所要表達的意思,歸順與她說個或是打工補償二選一。但是虧本的買賣,眼前這位絕對不干。仔細想了想,發現蕭晴說的是對的,
仔細想想,自己和她有仇無恩,她憑什麼要拜拜將好處送給自己?
「好的,我知道了。」不甘不願的回答。如果不是自己確實需要,他一定將這本東西砸在那人看著很完美,但每次見到都想揍她一頓的臉。不過,打一個女人——呵,她也能算得上
是一個女人?別開玩笑了。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將這些交給他們,我想你應該能夠做的到,不是麼?」蕭晴輕松愉快的說道,順便附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但是很不幸的,這個在其他人眼中完美至
極的笑容,在他眼中卻絕絕對對是魔女的微笑。
蕭晴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看約翰。他的情況應該已經恢復了很多了,在蕭晴想來,他應該很想現在就開始練功,但他現在的身體卻絕對撐不住,為了自己新認的哥哥能夠不在自己拼
命將他救下來後,又自己將自己弄回病床上,讓自己的努力變成一場空,她覺得這些天她有義務監視著他,讓他不至于做出然自己後悔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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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果然,蕭晴看到自己眼前的景象真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對他的理解而給自己鼓鼓掌。這位確實沒有听她的話,好好休息,而是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練習斗氣。斗氣向來就不像真元
力那樣溫和無害,和基本可以自愈的真元力不同,那是一種雜質很大的東西,它相當的暴躁,如果在經脈未愈合的時候使用它,絕對會被它爆裂的。
「哥,你是準備在我來的時候給我個驚喜麼?」蕭晴看著等到他睜開眼楮時,恨恨的對著他說。話說這家伙也太糟蹋她的努力了吧?天知道和聖級打一場都沒給他治病費力氣。
「蕭晴,你來了。」約翰給這個新認的妹妹一個大大的笑臉,對于她,自己是打從心底感激的,如果不是她,自己很可能在不久之後就會死去。那每時每刻都會爆發的疼痛,無數次
的提醒他自己可能撐不了多久的事實。
「是啊,來看看你有沒有自己折騰死自己。」蕭晴挑眉說。
「呵呵」約翰尷尬的笑了笑,顯然是想到了剛剛蕭晴的交代。
「那個,我就是稍稍試了一下,沒有想要真的成功了,蕭晴,你知道麼,就剛剛那一會兒,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在慢慢的恢復,它正在恢復,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蕭晴強忍著氣,听著他BALABALABA,好想就這樣一拳打過去讓世界安靜一會兒,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她那個頂著一張酷哥臉的哥哥。會像個長舌婦一樣,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和她說個
沒完?難不成她蕭晴也終于有了沒有看頭事物本質而導致耳朵慘遭蹂躪的時候了麼?
「咳咳」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說的話太多了的約翰,尷尬的咳了聲,對著蕭晴憨憨的笑了笑,換來蕭晴超級白眼一枚。「抱歉,我太興奮了,蕭晴你不要介意。」
‘我沒介意,真的,只是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毀完了。’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是為了顧及他的自尊,蕭晴還是將這些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哥,我在重復一遍,1個星期之內,都不能練功,否則我想你不會再有第二個星期讓你揮霍了。還有,這些天我會在你身邊看著你,以免你那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漿糊的腦袋不會
做出,給我借口抽你的事情。你明白了麼?」
對上蕭晴認真的眼楮,約翰突然有了一種角色互換的感覺,說起來她這個妹妹還真是有氣勢啊,短短的幾句話就讓他有了種自己絕對要服從的感覺(那是你心虛啊,閣下)。雖然不
知道蕭晴到這里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但是她對于自己的真心,約翰卻是能夠感覺到的。
約翰從來都不相信蕭晴會是什麼小兵,因為她那高貴的氣質,不是普通人可以效仿的了得。並且一個女孩子,可以來到這全是大男人的軍營,這本身就很說明問題了,但是他並沒有問
,那是她的秘密,如果不想說,他絕對不會勉強她,但是不論發生任何事,他是她的哥哥的這一事實是不會改變的,而他要做的也就是守在她身邊。
「哥,把手給我吧,我幫你看看脈象,查探一下你身體的恢復狀況。」
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臂交給蕭晴,蕭晴也不客氣的抓住了,意思真元力馬上順著約翰的經脈向上涌去……
蕭晴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家伙的經脈沒有因為他的自以為是而重新裂開,就目前的狀況來說,恢復的還算不錯,只要在過一段時間,他就能徹底的回復正常了,只是在他完全恢復之前,絕對不能隨意使用斗氣。
「還好,恢復的還不錯。」睜開眼楮的蕭晴,對上約翰那雙希夷的眼楮後,淡淡的說道,但當對方露出喜悅的神色時,她又毫不客氣的打擊了對方。「從現在開始,您只能呆在自己的帳篷里,哪都不能去,我會盡好自己的職責,認認真真的看著你,親愛的哥哥大人,我想你是可以做到的,對吧?」語氣中的威脅,顯而易見。
于是,約翰團長堪比囚徒的生活,就在蕭晴的一句話下開始了,多年以後,當已經晉升至聖級的約翰團長回想起這一段時間的遭遇,依然會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畢竟那種以關心為名行以囚禁之實的日子,真不是那麼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