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做出不好的猜想以為出了什麼事時。偵察兵終于回來了,只是看起來頗為狼狽,蕭晴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皺眉。因為她不清楚是這個人已經被發現了,還是真的遇到什麼事情
——這不能怪蕭晴多疑,畢竟以現在的情形,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釀成一場她無法承受的悲劇。
「說說吧,你都看到了什麼?」
蕭晴的聲音不自覺的加入了魅惑術,雖然蕭晴現在為恢復最佳水平,但是用魅惑術探取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兵的思想還是輕而易舉的。
果然,不一會,那人的神色就變的有些奇怪了,眼楮開始變得迷茫,整個人也像是木偶一樣喪失了表情。呆呆的讓人看了奇怪。
揮手阻止了德斯里。阿德旺疑惑的想要向前詢問的舉動,蕭晴用眼神告訴他這件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德斯里。阿德旺疑惑的看了蕭晴一會兒,忽然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連忙退
下,只是看著蕭晴的表情更加尊敬了。蕭晴有些黑線,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位腦中的想法到底跟自己是不是同一個啊?
「他們所在的位置離我們有將近2公里,那是一片平原……沒有任何遮蔽的地方。四周長滿了及膝的草。他們的隊伍據觀察有差不多8000人左右,有很多糧草,守備的很嚴,
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那麼告訴我,您是怎麼過去的?有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蕭晴的聲音更加柔和,像是情人的低喃。
那人忽然開始大聲的喘氣,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樣,他的眼楮瞪得大大的,蕭晴能夠察覺到,他正在試圖掙開蕭晴的精神束縛,發現不對蕭晴連忙加大了真元力的釋放,並且用言語
繼續誘導他。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你看並沒有什麼人去責怪你,不是麼?你不會有事的,這里沒有外人,說出來吧,不要憋在心里。」
似乎是蕭晴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那人終于不再那樣用力的掙扎了,他的神色再次變成了木然的平靜;「我對不起少將軍,我對不起伯爵大人,我暴露了,我為了活命出賣了大家,我—
—,他們已經知道了我軍的所在地,他們已經加速向這邊進軍,要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蕭晴能夠清晰的听到大家的抽氣聲。接著,一股幾乎化為實質的憤怒,順江沖向了那個將一切都交代了清楚的人。德斯里。阿德旺已經抽出了他的劍,準備送這個家伙去見光明神,被
眼疾手快的蕭晴一把抓住。她現在還有不少東西不知道,這個家伙還不能死。
蕭晴眼光如電的掃視眾人,將他們那些凶惡的眼光,全部冰封在了自己腦中,所到之處,沒人敢與之對視。將這個人保護在自己的防護罩里,蕭晴繼續誘導漸漸從強大的殺氣中緩過勁
來的偵察兵。「他們不是帶著糧草行軍的,對不對?告訴我他們在糧草處留下了多少人手。」
蕭晴倒不是因為仁慈而放過這個家伙。身在地球,從小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的蕭晴童鞋最討厭什麼?比起那些戰爭犯,漢奸這種東西是比那些侵略者還不如的從在。後者是本來就
對立,而前者則是出賣自己的靈魂已一己之私,將整個民族全部拋出去的,不可原諒的牲口。所以可想而知,蕭晴對于他是多麼的深惡痛絕了,但從剛才他的那句加速前進中,蕭晴就知道這
個是個機會。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話,也許那些糧草,真的可以被蕭晴他們收入囊中——
「還有1000多人守在那里,其他人正在向這邊趕,因為他們知道這邊所剩人數的多少,所以他們正在全速向這邊趕!」
「將圖畫出來,標注出你所看到的,還有你知道的一切。」蕭晴說著,站了起來,她現在可沒那麼多的閑心思去看著這位將圖全部畫出來,只要再過一兩個小時,那些人就會和他們正
面相對,他們這雖然也有七八千人,但是其實里面光什麼也不能做的後腿就有2000左右,而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蕭晴絕對不能拋下他們。先不說里面還是有貴族的存在的,帝國的法律對于他
們是絕對的偏袒,死去一兩個國王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若是全部扔下,那麼蕭晴即使回到皇城也少不了一頓排頭吃。而且——如果只是因為他們礙事就將他們丟棄,那麼將會對軍隊的
團結造成影響,士兵們嘴上不說,但是絕對會覺得遇到險境,蕭晴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拋棄掉。
「將老克里請過來!」蕭晴對身邊的德斯里。阿德旺說道,少將軍對蕭晴點點頭,就讓人去將老人家請過來,可以說,現在的德斯里。阿德旺終于意識到了這個老人的重要性,因為
他對于這片森林的認知。他們在這座森林里竟然連大型的野獸都沒有遇到過,而且還采到了不少野生可食用食物,大大緩解了蕭晴他們為糧草著急上火的焦躁情緒,而且他總能找到干淨的水
讓軍隊中的人飲用,這麼些天的接觸下來,不止是德斯里。阿德旺,就連蕭晴也對迪德曼的識人之明而暗暗贊嘆。
「伯爵大人,少將軍!」這兩天接受著良好的待遇,老克里不只是身體狀況比以前強了不少,甚至連他的氣質也有了不小的變化,以前那個畏畏縮縮,不敢吭聲的人不見了,現在他
不管見到誰都喜笑顏看的,在蕭晴看來,簡直就是一異界版,瘦型彌勒佛。(☉﹏☉b汗)
「老克里,咱們這遇到些麻煩,能不能麻煩你看一下,從這里,到前面的平原,有什麼辦法可以在無法被人發現的情況下迅速到達!」這麼一會兒,那個偵察兵已經將圖紙劃了出來
,這是偵察兵的技能之一。蕭晴倒是很放心他畫的圖紙。
經過蕭晴的一番解釋,老克里終于了解了這份圖畫的都是什麼,于是一拍大腿,迅速指出了一跳能夠安全快捷到達那里的路徑。這樣一來,不只是蕭晴,所有人都露出了家有一老
如有一寶的慶幸神情。
「好了,那麼大家也別耽誤時間了,咱們趕快行動起來。」蕭晴一揮手,所有人都開始準備,迅速開拔出發。
「伯爵大人,這個怎麼辦?」德斯里。阿德旺指著那個已經從蕭晴的魅惑術里解放出來。現在正一身冷汗,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的偵察兵。
蕭晴冷笑了一聲。「呵,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只見蕭晴伸出右手,五指張開,然後狠狠一握,那人就忽然間爆成了無數血塊。蕭晴縴手一揮,瞬間一陣顏色詭異的或將那些散落的
尸塊包裹起來,蕭晴再一揮,那火連著地上的血污全部不見了,那個偵察兵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更然人驚愕的是,那地上的草地、植被竟然沒有遭到絲毫的破壞
,這,這是多麼強大的操控力。
從來都只監視過蕭晴親切的一面的盤龍士兵們,終于意識到,蕭晴還是最年輕的聖級,同時,這個比任何人都冷得下心腸,也有著無與倫比的手段,于是,在蕭晴不知道的情況下,她
變成了所有人都不敢惹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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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晴看著前方戒備著的軍隊,說真的,對于他們那滿滿一車物品,蕭晴真是好激動啊,好激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多人都離開了的緣故,這些守備里面,竟然沒有人有馬匹之類的東西
,這無疑是幸運的事情,畢竟現在蕭晴手下剩下的人根本就是哪里人都有,不是同一個人隊出身的劣勢就是,有很多東西都不是同一的,比如說蕭晴教授的那些配合殺敵的技巧,南轅北轍的
訓練方式所導致的後果就是經常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囧),所以現在顯然是只可智取,不可強攻的階段。現在一門心思只想回帝都的蕭晴自然沒哪個功法將他們回爐再訓練,所以說能夠出現
現在這樣的局面,也算是三清道尊保佑了。
「放箭。」蕭晴手一揮,鋪天蓋地的箭矢開始向敵軍射過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運糧隊頓時損失慘重,但是這同時也暴露了蕭晴他們所在的位置,反應過來的敵軍迅速行動,同樣開始向
這邊射箭。
蕭晴默念咒語,一個藤蔓術就甩了過去,無數的藤蔓從地下伸展出來,向蛇一樣纏住了他們的對手,瞬間,被纏住的人或被絞死,或變成了毫無反抗能力的箭靶子。沒想到敵人中還有
魔法師的守備們,開始慌了神,以最快的身法逃離了蕭晴的魔法範圍。
這樣四散開來的隊形自然不必蕭晴再去費心打擊他們的心理防線,知道大部隊在看不到他們的行蹤後馬上就會火速趕來,蕭晴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讓他們以魔法開路,讓身後的人跟
著自己沖了上去……
蕭晴隨手抓起一支箭,抖手甩出,將已經逃出很遠的敵軍一箭穿心,蕭晴這才吐了口氣,濃重的血腥味讓她不由得皺眉。看著戰戰兢兢趕過來的那些拖油瓶(那些貴族)蕭晴不由得皺
起了眉頭。
「盡量拿你們能夠拿得下的!動作要快,我們快沒時間了!」蕭晴皺著眉吩咐那些看到糧草滿眼放光的家伙。
「伯爵大人,我們不全部拿走麼?」德斯里。阿德旺眼中閃著綠光,不甘心的問蕭晴。
「全部拿走會拖累我們的速度,我們沒有那個能耐將這些全部帶走,如果敵軍趕過來的話很可能會追上我們,那樣就得不償失了,現在的我們沒有能力應付與我們數目相當的正規軍!」蕭晴說完有去催促他們動作快點。
看所有人都拿得差不多了,蕭晴一個變異火球術扔向了糧草,在眾人肉疼萬分的表情中迅速向黑炭進化。
「好了,所有人注意,全速前進。」蕭晴揮手,帶著那些已經驚嚇到了的貴族,以及興致勃勃,氣勢高昂的手下,快速向遠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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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羅迪在用手段逼迫那個偵察兵說出了蕭晴他們的所在位置後,就要求偵察兵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蕭晴他們的所在地用以迷惑敵軍,而他在覺得時機已到後就迅速讓所有人跟著他向蕭晴他
們所在的位置模過去。
卡羅迪。悶爾修斯是史諾德大貴族的後裔,在史諾德也是享有盛名,這一次,成為整個團隊的團長,負責將軍用物資送到指定地點作為他以軍旅出仕的第一個任務,他是非常用心的,
本來是本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來做的,但是在以為得到了一個機會後,他還是動搖了,不過他的自制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他強行按捺住了自己的沖動,認真計算了敵我雙方的人數,並盤算
出了對他們最佳的出擊時機,只是——
看著這里顯然沒有一絲人的痕跡的空曠地區,卡羅迪。悶爾修斯心中的惱怒非常,他不相信以那個偵察兵的性格能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謊報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但是現在這樣的局面
又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自己他們的失算,這——
「團長,您來看,這里,這里有人留下的痕跡,雖然已經被人處理過了,但是依然能夠看出來。」一個士兵對著卡羅迪。悶爾修斯喊道。卡羅迪。悶爾修斯馬上向他所在的地方大步跨
過去,而其他人則根本不敢吭聲,從他們團長身上現在的那讓人心驚的威壓就能夠看出來。
卡羅迪。悶爾修斯輕輕模著那留下的痕跡,陷入了思索中,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看著他們的團長,似乎在等他下命令。
「該死的,我們快回去——」卡羅迪。悶爾修斯大叫一聲,以飛快的速度跑向行軍獸,他大概已經知道了那些該死的獵物在哪了,而那個地方,只會讓獵物搖身一變變成獵人。該死的,該死的,他怎麼就犯了這樣的低級錯誤,如果糧草,如果糧草出了什麼事——
其他人見他們長官這樣也不敢耽誤,以最快的速度原路馳會。于是,浩浩蕩蕩的一隊人,在毫無所得的情況下,急驚風般的向駐扎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