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士兵匆匆向這邊走了過來。那人影迅速站直身體,裝出了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喂,喬治,你在干什麼?」
領隊的士兵,看到那個人,皺了皺眉問道。在這樣的深夜,誰也不會沒事干在好不容易能夠睡覺的情況下,跑出來的。
「啊,嗨,哥們,你們巡邏呢?呵呵,你也知道,兄弟我今天喝水喝太多了。這不,翻來覆去沒法睡,憋得難受,只能出來放放水,你也知道,這要是老憋著,可是會留下隱疾的不是?」說著還挑挑眉,做出了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姿態。周圍的人都發出了一串曖昧不明的奸笑。
巡邏的士兵看到他這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對著他笑笑,然後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喬治看著遠去的巡邏兵,在看看漆黑的天空,嘴角掛上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快速想自己的帳篷趕了過去,像這樣的非常時期,他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刻被什麼人懷疑,可是當他掀起了帳篷的那一刻,一種很不妙的感覺襲便了全身。
「嗨,喬治先生,歡迎回來!」
一個穿著金紅色鎧甲的美人側坐在一個加長的軟榻上,軟榻上是雪白色的厚厚長毛墊,黑色如絲綢般長長的發垂下來,散落在軟榻上,縴長的手指,托著尖尖的下巴,櫻紅的唇勾出了
一個戲謔的魅人弧度,整個破舊的帳篷,似乎都因為美人的出現而變成了華麗的宮殿。只是喬治卻在看到這美景的第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因為他沒有辦法忽略他的室友一個個都臉色
蒼白的站在一邊,而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帶著無法形容的怒火。暴露了——這是喬治腦海中泛起的第一個念頭。
掉頭就向帳篷外跑,他雖然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跑出去,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做出了現在他最可能做的事。
一條藤蔓迅速的滑了過去,勾住他的一只腳,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喬治掙扎了幾下,但那條細細的藤蔓卻像是無法撼動一樣。絲毫沒有被他掙開的樣子。蕭晴看夠了他現在的樣子,
笑了笑。這才走了出來,毫不意外的看見他已經有些絕望的眼神。
蕭晴讓藤條調整了一下他的高度,讓喬治倒著的眼楮正好對上蕭晴那滿含諷刺的黑眸。
「那麼,喬治先生,難道您沒什麼需要跟我說的麼?」
喬治將嘴抿的像是貝殼。蕭晴對于這樣的死硬雖然有些佩服,但是當這麼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還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這邊人的生命安全的時候,那麼他這樣的態度,只會讓蕭晴身上
這兩天一直壓抑著的暴力因子,徹底爆發。
「真不錯,喬治先生,看來您並不準備將您所知道的告訴我們了,不過沒關系,我想克里奇元帥大人會有很多辦法讓你把他想知道的說出來的,不是麼?」
隨手收起了自己的軟榻,蕭晴轉回身,帶著那幾個士兵變相元帥的帳篷走去。那里已經被改成了臨時議會廳,而那些所謂的早早去休息的軍營里的高層,現在都一臉緊繃的站在那里,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去做什麼無聊的休息。而是全部等在這里,等待那只落網大耗子早早的落網。
蕭晴一路讓藤蔓運送著這個間諜到了會議室,對于經常拿藤蔓吊人、抽人。加運人的她,自然對這種事得心應手,但是那個被黑藤蔓在天空中甩來甩去的人是怎麼覺得的,就不好在對大
家描述了,不過個中滋味,嘖嘖……
「好了,蕭晴,將這個家伙交給杰里吧,我想我們一會兒就會有答案了!」克里奇吩咐道,杰里馬上站了起來,巨大的身子邁過來,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將喬治抓了起來。
蕭晴對著來人挑了挑眉,本來她想說自己會讓這個家伙早早的將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但是鑒于自己這段時間過的太過囂張,而且也不願意自己給自己找事做的蕭晴,也就順勢坐下,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就這樣看似專心,實則已經神游天外的坐在了議會廳,天知道自己對現在這種不能回去,只能坐在這發霉的狀態是多麼的不滿。
一小時,兩小時……當蕭晴發現天空已經開始有點泛白之後,終于有些按耐不下去了。她抬眼看了下議會廳里的其他人,發現也是一副焦躁不安,底下有火的樣子。顯然
,對于那個到現在還在抹陽光的杰里,這些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元帥大人。您看?」一個將領終于按耐不住,對著上座的克里奇說道,看他那一臉糾結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是怎樣的痛苦。
「走,我們去看看?」話音剛落,克里奇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跨步向外走去。蕭晴頭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郁悶卻也不得不跟著站了起來。時間啊,時間啊,怎麼就不知道一
寸光陰一寸金啊,這些個沒效率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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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來到那個被騰出來,座位刑訊室的地方,發現那個在蕭晴手里還完完整整的家伙,現在已經血肉模糊了,他的身上時縱橫交錯的鞭傷,但是這些鞭傷在他身上,他卻還是半點都沒
有反應的樣子,甚至還對著惱羞成怒,更加加大力道的杰里大聲嘲笑。
蕭晴知道,在這一刻,不只是她,踏進這個屋里的所有人都對他產生了敬意,這個家伙很顯然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史諾德人。而不是什麼被收買的盤龍人,他對于自己的做過事那班的衷心
,雖然他的中心在此刻來看是那般的令人厭惡。
「元帥大人!」看到克里奇和他的一眾同僚近了這里,杰里停下手中的鞭子,轉過頭看向克里奇,他的表情很沮喪,那一貫黑黑的臉,竟然還有了呈現紫色的趨勢。看得出,沒有完成
元帥授予他的任務,讓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好了,沒什麼。」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雖然對于一個晚上的白白等待有些不滿,但是很顯然,他還不想傷老部下的心,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什麼也不說,就可以想象這是個硬
漢子,對于這樣的人嗎,出了殺了他之外,就沒有什麼別的方法了。
嘆了口氣,克里奇指著門邊的兩個士兵說「將這個人推出去殺了。」
「元帥大人?」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不明白為什麼他就真的這麼放棄了,要知道,自己的軍隊中可能不止一個間諜,如果以後的事情受到了影響,那麼他們才真是百死難辭其咎了!
「不然還能有什麼辦法,我們都看得出來,這個人是肯定不會告訴我們什麼的,而且外偶們也沒有多少時間來一點點的跟他耗。就這樣吧!」煩悶的揮揮手,那兩個士兵猶豫了一下,
但是還是上前來拖人了。
「等等!」蕭晴出聲阻止,抿抿唇,看著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人,她雖然也想就這麼施展手段讓這個人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但是想了想,當自己用了那些自己听了都覺得全身發
麻的刑罰用上的時候,她那完全被破壞了的淑女形象,她就有點怕現在還呆在自己隊伍中的父親大人,會不會以死相列祖列宗謝罪啊!
撇撇嘴,蕭晴決定還是先將形象問題丟到一邊,現在已經有一大堆麻煩事纏住她了,所謂蠅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就好。
「元帥大人,讓我試試吧!」蕭晴微笑的對著滿臉疑惑的克里奇說,毫不意外的看見對方驚愕的眼神。而竭力也習慣性的撇撇嘴,似乎是在說‘她這麼個不問世事的大家小姐能有什麼
審訊人的方法’,不過想到這個女孩在戰場上鎖造成的血色恐怖,還是認真的閉上了嘴。
看到克里奇猶豫的向著蕭晴點頭。蕭晴微笑著走上前去。隨手給了那位一個水系治療術。喬治的傷口開始迅速的符合,而身上的血跡也讓水帶走了痕跡。此刻,他的來年上已經沒有了
那層掩護,露出了喬治以外的本來面目,五官平平的臉,不突出的骨骼結構,確實是成為間諜的最好選擇。
「這位先生,你確定真的不說麼?」
並沒有因為蕭晴對他友好的笑,並且將他身上的傷治療的七七八八就感謝她,那人將頭扭向一邊,很明顯的訴說著自己拒絕合作的意圖。周圍的人看向蕭晴都搖了搖頭,女孩子就是女
孩子,難不成她以為溫和的勸說會對這位先生有用?
「那麼好吧,既然您已經如此明顯的表明了意圖,那就不要怪我使用一些我的手段了!」蕭晴隨手在那人身上點了一下。那個穴道是讓人的身體變的更加敏感的。要知道疼痛雖然如意
是人屈服,但是太多的疼痛會使人神經麻木,就比如到了最後杰里對待他時,他的那種表現。蕭晴要做的就是在修復他的傷勢的時候讓他的身體消除那種適應,並用手法讓自己給予他的疼痛
加倍,這樣才能夠徹底的擊垮他的精神防御。
「你,去那東西!一盆鹽水,要高濃度的,一個火爐,一個鐵條,一個鑷子。快去!」蕭晴對著那個士兵吩咐道,看著那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她知道現在屋里的人一定對于她想
要使用地方法飛上的好奇,但是很顯然,他們別沒有將這些和刑訊聯系在一起。
蕭晴感慨的看著手上的這些東西,心里微微嘆息,偉大又狠毒的家鄉勞動人民的智慧啊,這里的人到現在都沒有發展出這門藝術。
蕭晴將鞭子沾了沾鹽水,很是抱歉的看了間諜先生一眼。「先生,你要知道,當鹽水滲到傷口上的時候是非常的疼的,我希望你能夠忍受的住,因為這樣才不會對不起你剛才那大義凜然
的形象,說完,對著他微微一笑,舉起了鞭子,狠狠的一鞭抽了上去。」啊——「一聲淒厲的慘嚎響徹了整個軍營,如果不是巡邏隊已經接到了消息說不論有什麼動靜這里都不得打擾的話,說不定現在這里已經被包圍了。
杰里睜大了眼楮看著此刻慘嚎著的間諜先生,要知道自己抽的手疼,這家伙從頭到尾都沒有叫出一聲,怎麼這位就這麼一下,他就嚎成了這樣?
「那,你現在是不是絕的又癢又麻,傷口蟄得慌還一直沒有消退的感覺?沒關系,一會兒你就會適應了!」蕭晴說完又是一鞭抽了過去。一鞭一鞭,蕭晴選擇的都是敏感度比較強的地
方,現在的‘喬治’感覺自己仿佛渾身都像是有蟲子在撕咬一樣,讓他痛不欲生。
蕭晴端起了那盆鹽水,對著‘喬治’整個潑了上去,一聲慘叫比干干還要慘烈無數倍,所有人都覺得,這麼一嗓子以後,這個人——很可能會失聲。
「呵呵,好了,現在我們來第二項。」蕭晴扔下鞭子,表示對于鞭刑已經無愛,想要第二項嘗試。于是眾人疑惑的看著她將那個條鐵拿起來,折成一個奇怪的弧度,讓後放進了旁邊的火
爐里。不一會兒,那個鐵條已經徹底的燒紅了,蕭晴含著笑走到‘喬治’身邊,然後微笑著將那個東西——戳在‘喬治’的肉里。
那條鐵上傳來了燃燒有機物時‘滋滋’的聲音,人們能夠聞到火焰燃燒皮肉的特有的、類似于烤肉的味道,但是現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無比,很顯然,在今後相當久的一段時間
內,他們是不想再體會烤肉的美妙了。
‘喬治’已經很英勇的昏了過去,蕭晴相信,如果可能,他根本就不願意在醒過來,不過蕭晴並不希望‘睡王子‘浪費她本就不算很多的耐心。雖然剛才他的痛苦已經讓蕭晴的心情好
了很多,但是也只是很多而已!
蕭晴隨手點了他的穴道,將他從沉睡中喚醒,順便讓士兵撕下他的衣服,將他的舌頭纏的嚴嚴實實,至于為什麼沒有點穴。麻煩問一下,這點了穴還能夠正常的將蕭晴想要知道的說出
來麼?
「我看,在你的身上烙下我的名字好了,你覺得呢?」當然蕭晴注定得不到答案,所以她很快樂的將自己的名字烙印在了他的身上。總時間那人又混了幾次,但是那位竟然真的沒有說
出任何一件事,還真是讓人佩服。
看著那人已經有些擴大的瞳孔,蕭晴毫不猶豫的將一瓶滋補的藥劑灌了下去,可以提高他的精神,卻不能緩解他的傷勢。
看見那人的眼楮中重新聚集起了光芒,蕭晴微笑著放下了那個讓所有人都打顫的鐵條,不知道為什麼,在鐵條落下的那一瞬間,帳篷里響起了整齊的噓氣聲。
翻了個白眼,蕭晴惡劣的走到了那個不起眼的鑷子上。「再問一次,間諜先生,你真的不說麼?」蕭晴愉悅的目光顯然沒有讓那位先生得到多少安慰,他打著哆嗦將頭扭到一邊,他相
信,就算在怎麼疼,也就剛才那樣了。反正也都是個死。
「好笨,我佩服你!」蕭晴這樣說著,在眾人眼光的注視下將那鑷子放上了’喬治‘的指甲,然後一用力……
本以為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的’喬治‘狠狠的抖動了起來,他的淒厲的叫聲像是又打到了一個境界,雖然並不是自己身上,但是盤龍的高級軍官們,那些身經百戰的人都忍不住齊齊的
退了一步,很顯然,這個女生帶個他們的壓力,是無法想象的大。
蕭晴每把一片指甲,就會問他是否會說,但是不知道是這人真的硬骨頭,還是已經發不出聲了,知道蕭晴將他的手指甲和腳趾甲全部拔出,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很遺憾先生。」蕭晴拖著貴族的詠嘆調說著,不過她的表情貌似根本就沒有覺得有什麼遺憾。
「看來我只能給予您死亡了,由于您的不配合先生。」蕭晴的樣子像是在控訴,听的身後的一干人等又齊齊退後了兩步。「不過,由于對您能夠挺那麼久,我出于對于英雄的敬意,決定
給予您,您所想要的死法!您可以任意挑選,真的!」蕭晴貌似大度的說道,嘴角勾起了一個惡意的弧度。
「第一種叫做剝皮,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最難的是胖子,因為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
分開,哦不過看您听不夠瘦的應該好下手,當然,還有另一種剝皮方法,把你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里面灌水銀下去。由于水銀比重很重,
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里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月兌,最後身體會從頭頂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里。」蕭晴說道這里,頓了頓,然後看著他驚
恐的表情笑了「您不必害怕,您死後我會將您的皮妥善處理的,因為他是我的第一件收藏品!」
「第二種叫做車裂,很簡單,就是把你的頭跟四肢套上繩子,由五匹騎獸拉著向五個方向急奔,把你撕成五塊,因為作為頭是最先掉得,其次就是雙臂,等只剩雙腿連著軀干的時候,拉
力會拉斷其中一條腿,軀干就會留在另一條腿上。這種很好操作,不過本人認為沒什麼美感。」
「第三種叫做俱五刑,就是把砍頭,刖,割手,挖眼,割耳朵,即「大卸八塊」,然後再你死後,把你的頭、手腳剁下來,再把軀干剁成三塊。這個也不錯,而且操作沒什麼難度,我
想咱們這的士兵都能夠用。」
「啊,對了,還有第四種。」蕭晴高興的一拍手,所有人心肝一顫,「這一種是我隆重推薦的,因為這個操作時相當有技術性的。這種刑罰叫做凌遲。從腳開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
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然後才準犯人斷氣。據說有的人甚至能割到10000片才斷氣,這真是十分高干的才能啊,我真的很想挑戰一下,不知道您會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呢,嗯?當然,這種方
法叫做做‘死刑的藝術‘」……
蕭晴一個個的說,用完全贊嘆的語調將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凌遲,縊首,烹煮,宮刑,刖刑,插針,活埋,鴆毒,棍刑,鋸割,斷椎,灌鉛,刷洗,彈琵琶,抽腸,騎木驢全部
解釋了一邊,其間有幾個人已經撐不住了,出去吐了幾次,然後又面無人色的進來,很顯然,蕭晴的所謂的‘藝術’,給這些單純的只會抽鞭子的人狠狠的上了一課。
「那麼,請問一下,您選好了那一個了麼?」
听到了蕭晴的聲音,當蕭晴低下頭看著舌頭被人纏住的喬治先生淚流滿面的狠狠的搖頭,終于大發慈悲的上前去,將賽在他嘴里的布片取了出來。
「嗚嗚嗚,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能給我給痛快,你問什麼都好。」蕭晴看著這個已經崩潰了的家伙,露出了今天最為發自內心的笑容……
接下來的幾天,蕭晴覺得自己的感受有點難以形容,所有見到自己的士兵,都顫巍巍的向自己鞠躬問好,那態度比面對克里奇還恭敬,而有一個士兵,竟然在自己無意中將眼楮瞄了他一眼的情況下,眼楮一翻,昏了過去。蕭晴那個黑線啊。
不只是士兵,就連軍官見到她也是這個樣子,甚至是更為嚴重,親身經歷了蕭晴的刑訊過程的他們,想要重新建立好心理防線,看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現在竟然連杰里這個單細胞看到自己都已經開始兩股顫顫的繞道走了。蕭晴那個郁悶啊!她的那個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