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神使大人!」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大家耳中響起,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這戰神殿的一群人,仿佛現在在他們眼前所展現的是最為荒謬的一幕。
「你,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神使’?你們在開玩笑的麼?」不等國王陛下發問,有些人已經有些接受不了了,用顫抖的聲音問著,很顯然並不相信自己現在所看到的這些。
「放肆!」一聲大喝從戰神殿那些正在給蕭晴行禮的人中傳了出來。很顯然,這些人的言論徹底惹怒了戰神殿的這些人。雖然在盤龍帝國,神權確實沒有在史諾德的那樣大,但是從本國的皇帝還是稱自己是國王而不是‘皇’就可以知道,在這個地方神權依然在皇權之上.如果說對于皇權是畏懼堵塞話,那麼對于和神有關的東西就只能是戰栗和尊崇了。說白了就一句話——層次不一樣!
是畏懼麼?蕭晴眼底劃出意思笑意,但是她卻並沒有將另外的關注給予大殿上的那些人,甚至連國王和自家爺爺也成為了被她無視的人中的一個。
整個神殿被一種分外安靜且詭異的氛圍籠罩著,除了那些誠惶誠恐低俯著身子,虔誠向蕭晴拜服的戰神墊人外,其他的人都還保持著那種五雷轟頂的架勢。
蕭晴不再壓制屬于修真者的特有氣勢,剎那間前後判若兩人的氣勢,讓心懷詭異者收斂了心中所想,誠心拜服在蕭晴腳下,人類臣服于強者的本能,以及修真者專有的神棍氣質,讓他們眼中原有的懷疑消失的一干二淨。
蕭晴微微抬起手,微揚起頭。得到蕭晴指示的戰神殿人員整齊快速而恭敬的站立起來,來到蕭晴身後。
「咳咳,那個能不能麻煩問一下,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國王最先從這詭異的氣氛中回過神來,微笑著向戰神殿的大祭司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國王陛下還是有著常人所難以企及的承壓能力和魄力的,至少在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時,他能夠如此快速的反應過來,並且依然保持微笑和從容,實在是一件很難得的事,當然,情忽略這位嘴角微微的抽搐。
抬起頭看看蕭晴,這位顯然沒有越過她去回答國王的問題的習慣,畢竟這位是自己的上司,自己的一切都是這位給予的,即使是看在以及時大祭司的份上這位不予以計較,但考慮到未來總是有那麼一個人想著法子給你穿小鞋,還是一件令人比較郁卒的事情,別說在戰神殿他也只能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角色,之不過是整天在人前現世的都是他,所以才有幸成為了來給上司長臉的一員,只要今天的表現讓這位不舒服,她上下嘴皮子一動,自己可就正式成為下崗職工中的一員了啊,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啊!
在蕭晴示意的眼神下,大祭司很狗腿的向蕭晴敬禮,在心中默默的抹了一把汗後才擺出不卑不亢的姿態應對國王陛下的詢問。對比對于兩邊的態度,高下立現。
「是這樣的國王陛下」標準的官腔加詠嘆調在大殿中響起,讓蕭晴听的暗暗點頭。不愧是戰神殿的對外交流人員,對比戰神殿內的那幾個鼻孔朝天,一副誰都得給我讓路的囂張德行,他現在的這種態度可是讓蕭晴覺得有愛多了。
「其實早在蕭晴冕下降世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得到了神諭,但是由于神諭的限制,所以,在那個既定時刻來臨之前,我們並不能以任何形式參與到冕下的生活中去,而前些時候,神諭告訴我們,那個既定時刻已經到來,因此,我們才會出現在國王陛下的大殿之上……當然,我們也知道,我們的這種行為頗有失儀之處,但是我們依然難以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而來到大殿之上迎接我們的冕下,請您原諒我們的失禮。」
一席話連消帶打說的有條有理,順遍解釋出了他們突然出現在大殿上的原因,然後將今天的這種場面全部推給了完全沒見過的‘萬能’的神,讓你即使生氣也只能在肚子里翻騰,實在是油滑到了極點。畢竟,在牛叉的人在神面前,也只能縮著,對神不敬那可是大醉。
蕭晴保持著表面上的雲淡風輕,將神棍這個光榮的職業演繹的出神入化。不過即使實在心里笑的直打滾,她也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因為‘老鄉’的及時出現,她一定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擁有不低頭的勢力。在被戰神殿承認的那一剎那,暫時忍耐低頭啊什麼的就已經成為了浮雲啊浮雲。現在她和國王之間只有兩條路可走。1,走上合作的道路,共同牽制神聖教廷。2,內斗,決定到底是走神權路線,還是君主路線。以現在看來,第一點比較符合實際,而第二點,只要國王不是他,慢慢過渡應該還是對戰神殿比較有利的。國王已經是行將就木,而蕭晴很顯然還是一顆樹苗,而且貌似還是屬于常青科的。她還就真不信,這老頭下一任還能拿捏得住她。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蕭晴已經給了這位太多的好處,從一開始就想盡辦法的從她手中賺好處,偏偏被他設計了還不能反擊,委實憋屈,雖然時時警告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誰也不是聖母,被人勒索了還要裝成感恩戴德的樣子實在不是她的作風。但是從今以後那老狐狸想要干什麼可著實需要考量考量了。
「原來是這樣,我怎麼會因此而責怪您呢,只是沒有想到蕭晴……冕下,咳,原來就是戰神在人間的代言人,這真是我國之幸啊!」別扭的將上面的那段話說完,蕭晴心情愉快的看著他將‘冕下’這兩個字念出來,並扭曲了一張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