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劍招,就是那個落英劍法,只是相比于上一次,這一次,司徒錦的領悟力可是高了不止一個層次。怪不得成名已久的聖級人物願意收他為徒呢不過說起來蕭晴還
真不知道他的師傅到底是什麼人,而且看他的樣子家傳劍法中的落英劍法顯然要比別的用的要通透。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次他並不想做這便宜上門女婿的關系,蕭晴倒是發
現他那孔雀的招搖毛病,可真真是好了不少。
如果說司徒錦的進步讓蕭晴感慨他的天資的話,那麼司徒青雲的表現就只能讓蕭晴覺得心疼了,說實在的,蕭晴沒有一天忘記過司徒青雲留書離開前的那一場比賽,那時司
徒青雲那受傷的表情恐怕讓整個天字班都記憶深刻吧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司徒青雲的戰場,如果不是再一次見到他時他已經重新找回了自信,也許現在司徒錦已經半山殘廢的在
床上躺著了,怎麼還能生龍活虎的舞著他那把騷包劍在擂台上耀武揚威?
如今的司徒青雲和司徒錦的距離已經變得不再明顯,和司徒錦花哨的劍法不同,蕭晴知道司徒青雲的劍招都是在無數次的險死還生中鍛煉出來的,那看似簡單,實則直指要
害的著實,那敏銳的超乎人類的對比直覺,無疑是在告訴蕭晴他在禁忌森林中過的究竟都是寫什麼日子。時刻面臨的危險已經讓他將劍招全都轉化成呢關了最為有用,也是攻擊力
最強的。
生死之間是容不得有退後的想法的,這也一如司徒青雲此時的劍法,勇往直前,毫無防護,每一招都是生死相拼,這種大豆方式,讓做事情愛留有余地的司徒錦很不適應。蕭
晴深吸一口氣,不再將注意放在司徒青雲這段時間的悲慘遭遇上,她轉過頭,看向司徒博文——台上那兩兄弟的父親。
他很興奮,蕭晴可以理解,如果誰有這麼優秀的兩個兒子都會覺得興奮,但蕭晴還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問他,他知不知道他的小兒子在這完全沒有消息的一年中經歷了什麼?難
道他完全就沒想過現在的強大背後是怎樣的心酸。司徒青雲以前——可是連頓飯都沒有自己做過的啊……
台上的人轉眼已經進行了百余招,不相上下,完全沒有想到回事這種結果的司徒錦已經稍稍有些焦急了,恐怕他也不知道司徒青雲這一年到底經歷了什麼,讓他在這短短的
一年之間有了直指他的實力,不過畢竟是練武多年的高手,這一點點的不確定還不至于讓他手腳大亂,只片刻間,他就將自己的狀態完全調整了回來,收起輕視之心,認認真真的
與之比斗。
擂台上的比試精彩萬分,霸道的斗氣砸在防護罩上,傳來踫踫的相聲,這場比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對這場比賽並不怎麼喜歡的九玄銘姬。
蕭晴隱隱已經察覺到這一次他們能夠比出個所以然來的可能性很小,招式以及對敵人弱點的掌握程度都差不多,接下來他們要拼的也只剩下斗氣的多少了,這將是你一場持
久戰啊
兵器交接聲雖然不慎動听,但卻依然點燃了場外群眾的熱情,他們的叫好聲不絕于耳,不管是看得懂的,看不懂的都為眼前這凶險而又精彩萬分的比試喝彩。算算時間,蕭
晴估計兩個人都快要力盡,恐怕最後的結局也就是個平手了,只是不知道對于這樣的情況司徒博文到底是準備怎麼應付,想到這里,蕭晴心中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但就在這時,
異變突起,只見司徒錦忽然劍式醫改,濃烈的冰原素在空氣中急速聚結,手中一柄長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向司徒青雲掃了過去。
被場上陡然而起的變故驚住,所有人都一時失了聲音,甚至連台上的司徒青雲都在這一時刻有了那麼小小一秒鐘的呆滯。
一秒鐘,也許很短暫,但是對于高手來說,疫苗可以決定很多事情,就比如錯過了這一秒的時間,司徒青雲已經完全錯過了躲開這一次的機會。司徒錦的這一劍夾雜著強大
的氣勢在司徒青雲深淺開了長長的一道血口,霎那間,鮮血四濺。
一切在蕭晴眼中似乎都成了慢動作,那四散的血液不僅灼燒了蕭晴的眼,也徹底點燃了蕭晴的怒火。
好個溫水煮青蛙,蕭晴一掌拍在桌子上,身影一閃而逝,眾人錯愕當中一陣風吹過,那張蕭晴離開時還看著相當完好的桌子,瞬間成了粉末。
蕭晴雙手成爪,一把撕開了那層被司徒家聲稱堅固無比的防護罩,一瞬間接住了向後仰到的司徒青雲,是指翻飛,瞬間封住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讓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治
病救人的丹藥,不由分說塞進司徒青雲,已經開始發青的嘴里。
可能是因為看到了熟悉的人,司徒青雲本還強撐的清明瞬間消失,兩眼一閉頓時昏死了過去。司徒青雲的傷勢並不是向普通的傷口一樣,只是割裂而已,其中所蘊含的冰霜
之氣正在大肆破壞他的身體內部結構,說句不好听的話,這麼重的傷勢如果放在一個功力稍稍弱一些的人身上,恐怕他早就死了。看到這里,蕭晴怒火中燒,再也不願強忍怒火長
袖一揮一掌向司徒錦劈去。
完全沒有想到蕭晴會在這個時候介入,且半點都不顧及下面還坐著的司徒家的家人,就這樣強行撕破防護罩,打了上來,一時也沒有反映,這時眼見蕭晴一掌拍到,竟然反
應不及,眼看這一掌就要拍到,這一次要是拍實了,恐怕司徒錦是不死也得殘。
之一系列的時間雖然說來很長但其實只在一時之間,觀眾席上以及場外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蕭晴這一掌瞬間及至。如果按照蕭晴的說法拍實了就拍實了,也就是少一
禍害,但是很顯然有人可不這麼想。
感覺身側有一股強大的斗氣向自己直擊而來,蕭晴掌勢順勢一變,只听見踫的一聲,現場的地面變徹底華為煙塵。
周圍沒有了防護罩的保護,旁邊的圍觀權重可就是徹底糟了殃,煙霧所到之處一陣陣的咳嗽聲,將剛才那凝滯的氣氛一掃而盡。
蕭晴一首環住司徒青雲,一手持劍和來人對立,之間那人雙目如刀般的看著蕭晴,而他身後站著雖然表現得很恭敬,但依然難掩驚恐之色的司徒錦,很顯然,蕭晴剛才的那
一掌之威是確確實實嚇到他了。
「哼,何方小輩,竟然敢公然傷害我的弟子?」那老頭面色陰冷,嘴角下抿,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此人極為自負,且絕對不是什麼好象與之人,那種盛氣凌人的姿態,恐怕也就是一小肚雞腸。
「哼,叫人叫小輩倒是不怕閃了你的舌頭,本宮出生到現在敢坐我長輩的可實在不多」並不覺得自己會失敗與他,對于司徒錦的這位大靠山,蕭晴是半點尊敬之色都欠奉。
「你——」
「啊,青雲」終于反應過來的一種家屬,現在才意識到場中的情況,司徒青雲的母親一聲悲呼,也不管什麼聖級不聖級,跌跌撞撞的就向蕭晴這邊跑去。
「慕名前輩,真是沒想到您會過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啊」司徒博文也連忙趕了過來,神色看起來雖平靜,但眼神中還是有些慌張,不時的向司徒青雲的方向飄去,很顯然也在擔心他小兒子的狀況。
眼看著現在的情況,知道他和蕭晴之間是進行不下去了,那叫慕名的老頭冷冷的哼了一聲,就站在一邊不再言語,司徒博文見此也不生氣,急急忙忙向司徒青雲那邊走過去。
「蕭晴小姐,我……我兒子情況怎麼樣?」司徒青雲的穆青已經有些手足無措,看著蕭晴懷中的司徒青雲,雙手顫抖,竟然是連踫都不敢踫,不過司徒青雲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是有夠嚇人的,不僅身上劍傷深以露骨,更兼被冰雪之氣侵蝕,連頭發上都掛滿了冰霜,兼之滿臉青紫,看上去竟與死人無異。
「伯母,您放心,我已經穩住他的傷勢,等會他的傷口就會轉好了,大概晚上之前就會醒轉過來。」蕭晴柔聲安撫,很顯然,她的聲音起到了作用,這個六神無主的母親,終于不在發顫,雙手捂住嘴巴,狠狠的哭了起來。
听到蕭晴這樣說司徒博文也呼了一口氣,不像是自己老婆,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司徒青雲此時的狀況,傳言說這個女孩還很擅長岐黃之術,今天看那傳言恐怕是真的,這種傷勢,如果沒有蕭晴,他這個兒子恐怕就真的完了。
听到蕭晴的話,對司徒青雲的劍傷知之甚深的慕名,不屑的哼了一聲,引來司徒青雲母親的怒目而視,但是此刻蕭晴根本就懶的答理他,現在最終要的是趕快為司徒青雲縫合傷口,做緊急治療。
只見蕭晴淡淡的轉過身掃了慕名那老頭一眼,輕輕啟口︰「三日之後?」
「好,三日之後」
不再說一句廢話,蕭晴轉身就向屋內走去。
——慕名、司徒錦,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