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蕭晴,他們完全沒想到當初蕭晴弄出來的餓這個東西竟然會是這樣的效果。他們是見過司徒錦的,那怎麼說也是個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兒啊,可是現在呢?現在的這個不似人形的物體到底算是什麼東西,還有那詭異的脈絡流向。
一般的正常人,如果他的血管已經猥瑣到了這種境地那麼他是根本不可能活著的,但是這個人還活著,他的血液還在流淌的,他的心髒還在跳動,但是很顯然,不管是他血管里的血液還是他緩慢到了極致的,但還算有力的跳動維持著他的生命的心髒,都像是被什麼力量驅趕著,逼迫它們運動一般,這有違常識的一幕,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環境中會場沈大哥效果。
司徒錦很痛苦,從他那已經能夠看到臉部肌肉的糾結程度的臉上,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痛苦,而更讓人崩潰的是,他大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樣子讓人打從心底發寒。
蕭晴看著司徒錦的樣子,面無表情,對于這樣的華民啊,不管是來子自己拿便宜師傅的記憶中,還是來子那血流遍野的戰場,就算是恐怖片中,蕭晴都沒少見過類似造型。何況對于這種法術的最終結果蕭晴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自然也就不會被這人的樣子所嚇到。蕭晴自從生後就被生活扭曲的有些冷心冷情,若不是自己關心的人,任他除了什麼樣的事都不會引起她的反響,何況是傷到了司徒青雲的人,人的心向來是長偏的,所以說蕭晴此刻的心情只能用陽關璀璨來形容,沒有什麼比親眼看到你的敵人倒霉更讓人心情愉快的了
劍門門主看著司徒錦,眉峰緊皺,以他的能力他竟然看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中了什麼樣的魔法才會有如此詭異的效果,不顧司徒錦身上那惡心的血肉,他就這樣直接以手指蹦出司徒錦的身體,將自己的真元力輸了進去。白皙晶瑩的手指就這樣放在那血肉模糊的皮膚上,一世間,就連蕭晴的嘴角都有點抽搐了,該怎麼說呢,該說這位真的很強大,連這樣的東西也能毫不猶豫的用手去觸模麼?
看著那層黏糊糊的血跡和粘膜,本來好好的蕭晴忽然有了去吐一吐的沖動。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而劍門門主的眉頭皺的更狠了,他眼神中有不可思議,有思索,還有一些些的迷茫,這讓本來還懷抱著希望的司徒博文一點點的變得絕望,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位應該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好辦想將手從那人的身上拿下來,劍門門主在別人看向他的期待眼神中搖搖頭。「我不得不說,蕭晴的方法真的非常奇妙,這里面是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能量,這種能量非常的神奇,它似乎在阻斷身體的正常運轉,用一種我也說不上來的方式賦予了這個身體一種新的法則。除非將這種能量導出去,否則將沒有辦法將司徒錦的身體恢復」說到這里他又看了蕭晴一眼。「不得不說,蕭晴說這是神術,還真是相當不錯,因為除了神,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夠做到這樣改變人的身體法則的。」
所有人看向蕭晴的眼神都變得很震驚,他們雖然听到了蕭晴所說的降神術那樣的話,但是看到和被人證實是有差距得,即使蕭晴身份能力都擺在那,正常人也不會隨隨便便接受這種怎麼听都像是在忽悠人的說法(蕭晴確實是在忽悠人),但是現在被證實了,蕭晴並不是在騙人,而這一事實反而讓人更加難以接受,那是什麼意思?即使是劍門的門主,當世的第一高人(教皇被他們華麗麗的無視過去了。)也解不開一個小丫頭(蕭晴︰喂,你們找死呢)的法術,這個名叫蕭晴的小姑娘的師傅究竟是什麼人?
蕭晴在心里不住的贊嘆,不愧是劍門門主,雖然並沒有完全了解,但是也猜得八九不離十,自己確實是將真元力通過詛咒的餓方式轉化成了別的能量,說白了自己也是比著葫蘆畫瓢,根本就不知道那里面的能量是什麼,其實是和自己的意念或者說是信念之力有關的,蕭晴也是第一次知道這里面竟然還涉及到轉化法則。難道說事實上信念之力中就包括了法則的轉換?看來有時間真的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給蕭晴展開了一項新的窗口的劍門門主並沒有深究法則問題,而是很干脆的向蕭晴說。「蕭晴,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這種能量到底是怎麼產生的,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你並沒有讓司徒錦死的意思,否則的話,他恐怕早就不再存活在這世上了,雖然只是幾天的時間,但是相比就算他又再大的錯,這幾天的痛苦也絕對能夠償還了。」說道這里,在場除蕭晴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扭曲了面容。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最可怕,而蕭晴現在根本就是在給他們展示怎樣才能讓一個人痛苦的想要了解了自己,但卻連自殺都做不到。
「蕭晴,不如這樣,你將他治好吧,也算是賣給我們劍門一個面子?你看……」然後帶著點詢問的意思看向蕭晴,那眼中讓蕭晴妥協的意思十分明顯。
蕭晴的兩道漂亮的柳眉攪在了一起,是人都能感覺到對于劍門門主的話她是相當的不滿意,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並沒有把自己的意思說出口,畢竟現在是站在人家劍門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一個和自己同為修真者的老妖精坐鎮,怎麼說多是自己會比較大奧美,但是就這麼解開了似乎也是有些不甘心。
蕭晴看著劍門門主的眼楮,劍門門主也好不躲避的正視她,一時間現場沉默的讓人窒息。
罷、罷、罷,現在不是自己逞英雄的時候,大不了將他的運到再改黑點,讓他倒霉個兩三年好了。有些喪氣的挪開眼楮,蕭晴首先敗下陣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她逞匹夫之勇的時候,怎樣才能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給了這位劍門門主發落她的機會,那麼自己就真的是太倒霉了
蕭晴沖劍門門主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溫和的說道︰「既然是門主的要求蕭晴又怎麼會不給這個面子,雖然他作為一個兄長卻想要殺死自己的幼弟確實是泯滅人性,但是好歹那孩子也沒有死,現在既然是門主的吩咐,那麼幫他解開又何妨呢,只是還請司徒家主要好好約束才行,否則將來以他的性子要是再闖出什麼事來,那就不好辦了。」
听到蕭晴的那聲‘幼弟’,知道她所指的氣勢是比她還要大兩歲的司徒青雲的人,集體抽了抽嘴角,即使是劍門門主也沒有逃月兌這樣的下場,若非是看蕭晴一臉的理所應當,恐怕這些人都要意味蕭晴是故意如此了。
司徒博文老臉紅透,蕭晴的這番說法,算是將當時的事情全部推翻了,司徒錦這一生謀殺‘幼弟’的名聲算是被定了,而司徒家教子不嚴的事情,恐怕沒多久就要在整個雲天大餓上層傳遍了,話說自己家的小兒子怎麼有本事交到蕭晴這樣一個厚顏無恥,顛倒黑白的朋友呢?也真是夠強大的。想到因為司徒青雲,自己未來恐怕還有和這位小姐打交道,司徒博文就覺得一陣陣的頭疼。
不再多說什麼,蕭晴起身向司徒錦走去,將手放置在他頭頂,口中念念有詞,那聲音陰郁恐怖,沒來由的給仙境般的劍門山腳加上了一層恐怖片荒郊野嶺般的灰暗色彩,等到所有人身上都開始起雞皮疙瘩,蕭晴的咒語終于念完,層空間戒指中取出了幾張黃色紙符,向天空一拋,瞬間空氣中紅色的條文流轉。一聲桀桀怪笑聲傳入眾人耳中,慢慢的一絲絲灰暗的霧狀物體從司徒錦的身上被抽離,而與此同時本來燦爛的天空慢慢被陰厲所掩蓋,不是陰雨的雲層,而是說不出的濃重晦澀。
蕭晴知道,俺不是黑暗能量,那是人類心中的負面情緒,話說當初她開始做法時野沒有想到,在這個大陸上籠罩的怨念是如此之深,只是借取了那麼一點就收到了這樣好的效果,很顯然,這些負面能量是吸引到空氣中的其他負面能量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了。
天空中不時傳來幾聲詭異的嘶鳴和尖笑,分不清是男是女,一陣微風吹過,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仿佛正有個人在撫弄他們的身體,于是一個個汗毛直立,更有膽小的已經趴伏在地上不停的顫抖,人類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住在了他們,不管是不是修為高深,面對這樣的場景,都會心驚膽跳,不知所措,這,這簡直就是一百鬼夜行的經典場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