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給你們氣死了」西西扔下書本頭也不回了沖出門去,門外听到他大聲這樣說道「小白,進去給那個不要臉的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里太吵,我要去書庫那里看書,告訴他們沒事別再來煩我」
何琪應與清王大張著嘴相互對看,皆想原來這事還真有內情,居然只有小白知道,那到底西西背著自己都干了些什麼呢?
都干了些什麼?小白無奈,怎麼事情到了最後要解釋的人卻是自己,深深一嘆後走向門里
不得不說在听過小白的解說後何琪應心中大為感動,清王更多的卻是默然,這兩個人終于可以沒有任何芥蒂的生活在一起了,終于可以知道西西前段時間都在為什麼悶悶不樂了,卻不是為了別人,永遠永遠也只會為了他愛著的那個人。
何琪應記得自己跟西西說過太多次自己並不介意到底誰上誰下,不曾想這卻最終成了兩人之間的問題所在,不過好在已經解決,不然他不知道該去向誰討要這份幾乎要丟失掉的愛情。
愛情,對于西西來說就是一種給予,無條件的,也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給予,當他覺得對方給予自己的那些自己無法承受時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歸還回去,哪怕是傷害到自己,哪怕是終生不能出現在眾人面前,都沒有關系,只要愛著自己的那個永遠還是愛自己的,他就覺得值得。
清王想的卻是,到底這個值得要付出多少代價,他想象不到那樣怕疼的西西是如何生生將異物置入自己身體,也想象不到當時咬牙切齒的西西會出現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就覺得他走路有點怪,卻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當時想到了怕也是不會相信的吧,西西已經學會了對自己狠心。
也許,這兩人之間真的已經再也沒有了清王的位置。
清王以為何琪應與西西的愛情已經穩固了,何琪應以為從今往後再也不會看到西西因為自己而不開心了,而西西以為,愛情,自己已經得到了。
事實上愛情這樣東西最是不能穩固,總有這樣那樣的變故突然發生,或者正在預謀著將要發生,就在大家都以為一切可以畫上美滿無邊的省略號時,其實只是小小的告了一個段落。
「西,去洗澡好不好?一起」
「嗯」
從那之後西西果然不再整日整日與書為伴了,何琪應也學會了要多抽出些時間來陪陪愛人,不讓他一個人獨自在深夜胡思亂想,天一擦黑便密不可分的兩個人總是安享于愛情帶給他們的甜蜜,好像又重新愛過一樣,總是感覺時間不夠,進入的不夠,愛的還不夠。
「清呢?」
「早回去了,現在只有咱們兩個,連圓圓和小白也被我打發去了別處,所以」只穿著一件絲衫的何琪應壞笑道「你可以想叫多大聲就叫多大聲」
「討厭」正在翻找里衣的西西聞言扔去一把不知什麼東西,蓋了何琪應一身一臉,羞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呸」
西西扔過去的是自己平時在穿的一些衣物,何琪應抓在手里聞了聞,笑道「真人要香更多,衣服上雖然也有,但還是沒有真人身上來的香」
西西便對他的無恥相當無語了,這人,簡直一個下流坯子,真是好命,居然這樣的人也可以做太子「我說太子殿下,可以去洗了嗎?你打算講這些渾話到什麼時候?」
「呵呵」
而與此同時西西的美人皇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自己的計劃已經一步步在按原定路線進行著,但總覺得會出什麼問題,可真要讓他說出是什麼卻不能,只是一種感覺,而這種感覺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最近一段時間明妃在皇上的刻意抬寵價暴漲,連原國那邊都大感異常,頻頻派人來與明妃見面,不過已經多次被皇上以及何琪應攔下了,目前來說還不可以,明妃只是起身時的一塊踏板,為的只是要讓事情快速升溫。
對象不用說也顯而易見,便是那個已經被冷落許久的蘭妃,宮中地位不復從前,並且有大部分權力都落在了明妃身上,不管她有多麼不願意總是沒有皇上的權力高,要她放手的東西還沒有捏住不放的道理。
蘭妃這邊有人來見或是要見什麼人皇上與何琪應卻是攔不下的,無論現在的她看起來有多麼落迫,但早前的余威還是有的,一些宮人看慣她的臉色後想要一下子翻臉也是不太可能,必竟聖意最為難測,保不定哪還又要翻身,留一條後路下來還是有很大的必要。
令皇上覺的很不安的事情就發生在早起,此時距太子說要不朝又突然上朝的那天已經過去半月差不多的樣子,似乎沒有人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對,但對于蘭妃來說卻是找到了一個很關鍵的點,她多次面見皇上要求送走西西,她認為太子現在的狀態很不對,西西已經影響到太子在民間的形象了。
「身為太子卻不尊從祖法,一味只跟個男人鬼混,這樣下去怎麼能行?皇上,您是過來人,這樣的事怕也是經過的,只是得了什麼好結果了嗎?所以臣妾認為當下該給琪兒趕緊定下門上好的親事,也該到收心的時候了」
蘭妃早起就是這樣對皇上說的,話里話外帶著的隱意就是皇上不該錯了自己還一味讓太子也錯下去,眼見著自己的兒子有可能會誤入歧途卻不橫回阻攔,這樣的事情于天下都是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皇上當然不可能理會蘭妃的意見,還同往常那樣把她不冷不熱的打發出門,但總覺的事情不可能就這樣結束,皇上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能蘭妃要有什麼動作了。
「去叫太子到我這里來一趟」抬頭,皇上對身邊的張公公說道「帶上西西一起吧,我有事跟他們要說」
「是,皇上」
張公公還是一如即往的忠心耿耿,只有對著他的時候皇上才能稍稍有些心安,從小跟著自己的人就是不一樣,所有可能會發生的錯失都被他牢牢壓制在手底下,其間省了皇上不少的心。
「皇上」張公公雖然答了是卻沒有動身,只彎腰說道「明妃那邊今晚上還用藥嗎?如果要用的話這個時候就該把香點上了」
「今晚不用」皇上說道「也不能夜夜去她那里,我最近有點累,還是覺得睡在自己這里最舒服」
「那老奴就明白了,老奴告退」
說完這些張公公才慢慢退出身去,關上門,屋里就只剩下一些燈火陪著形只影單的皇上。
剛剛提到的藥其實是種幻藥,可以讓人產生一些錯覺,只要對中藥者說一些帶有情景描述的話,中藥者就會產生一種這件事正在發生的錯覺,並且在藥醒後也不會忘記,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因為針灸而不能床事的謊言不可能持續太久,這是張公公後來替皇上找到的藥方,果然有效,明妃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認定自己與皇上有過肌膚親近,並且對此深信不疑,而下一步,張公公還會在皇上特定的時間讓明妃覺得自己懷了龍種,只要她身邊的人安排得當,相信這件事就會一直做到蘭妃被徹底拔除之後。
張公公去找何琪應與西西去了,不久剛剛從溫泉里泡出來的兩人被帶到皇上眼前,何琪應眼里有著隱隱的不甘,似乎被打攪到了什麼,皇上抬頭去看張公公,張公公只垂眼看地,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光景。
「怎麼,是有什麼事被我打攪了嗎?」。皇上笑著出聲問道「怎麼這樣一副表情」
「美人皇上您說哪里去了」西西紅著臉說道,看了何琪應一眼,又暗里踢了他一腳。
何琪應這才緩了緩臉色對皇上說道「沒事,可能只是西西有些困了吧」
西西又踢他一腳小聲氣道「明明是你」突然警覺過來,回過頭去沖皇上吐了吐舌頭。
「父皇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嗎?」。何琪應問道。
「嗯,是有事」皇上道「想問你最近你那里的守衛安排的怎麼樣?」
「與之前沒什麼不同啊?」何琪應有點奇怪皇上怎麼會突然發此一問,道「還是那些人,都在暗處蹲守,明面上擺著的是圓圓跟小白,院邊牆外也有人,不過只是做些打掃工作的」
「唔」皇上道「再多加些人手吧,可能會出事,但也可能不會,總是要小心些好」
何琪應默了默,道「會出什麼事?」
「這個還不好說,只是心里覺得不安所以才讓你這麼去做的」皇上說完又對西西說道「最近一些日子盡量不要出宮,也不要出你那個院子,如果真有什麼事的話就走地道,我這邊會幫你找你要的東西」
西西眨著眼楮不安道「美人皇上,你」
「沒事的」皇上笑道「說了也有可能不會發生什麼事,你知道人老了總是會想些有的沒的,你就當是安慰安慰我這個老人家的莫明擔心吧」
「美人皇上哪里有老」西西笑道「所有人都老了美人皇上也不會老的,您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