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揀小貓咪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舊年

作者 ︰ 櫟陽錦

這樣的消息圓圓沒有辦法將它深壓,又或者他根本也不願去深壓什麼,所以,第五時間他去告訴了長風,長風閉眼久久無聲,圓圓便又就告訴了皇上與凌王,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去送死,一個已經成這樣了,究竟要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子他們才肯死心。

「琪兒」怒氣沖沖,風凌皇甚至快凌王一步推門而入,沒有他想像中的血腥滿眼,何琪應已經喂過血後靜靜坐在了床邊,他的手指在西西唇上模索著,而那往日里蒼白到如同白紙的唇色竟然腥紅,是血,那是何琪應喂過血後未來及抹去的情證「你這是在干什麼?」風凌王怒道「你不想要命了也該替西西想想,難道你想他醒過來的時候只能對著你的尸體嗎?」。

隨後而來的凌王扶住風凌帝搖搖欲墜的身子,亦沉聲說道「胡鬧」

何琪應卻似沒有听到這些一般淡淡回過頭去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過頭來對著西西濃濃一吻,他吸干了他辰上的血色,西西的唇又恢復到之前蒼白「這是情血,不是胡鬧」何琪應低聲說道「既然你能救父皇回來,為什麼我不能救我的西西一下?」

「這怎麼能一樣?」凌王道「我那味情血只是個引,之後你父皇都在吃藥你沒看到嗎?只喝血怎麼可能救得活人?」

「琪兒,你真是太傷父皇的心了」風凌皇靠在凌王身上亦道。

「父皇」何琪應卻道「兒子早也傷了您的心,您自就當就從來不曾有過兒,任兒子這麼做一回罷,不然我怎麼可能甘心?」我怎麼可能甘心?怎麼可能親眼看他的生命從自己眼前悄悄流走,縱是償盡肉身我也要救回他的,更別說只是一些身體里的血液。

何琪應淡淡說著,低下頭又將西西的手指握在臉邊,一邊輕輕磨索,一邊深情的看著沉睡中的人。

風凌帝深深鎖著眉心去看他,凌王嘆了口氣卻對何琪應說道「怎麼可能自當是沒有你,從出生到現在,你父皇操了多少心在你身上你會不知道?那些情份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你這是在逼你的父皇,他病才剛好而已」

「凌王」何琪應用西西的手指磨索著自己臉頰,靜道「當年你也是很痛苦的吧,父皇以為你死了,你卻沒有,為什麼要躲著父皇不來找他?明明你知道他已經為你病成那樣」

凌王張張嘴,他完全沒想到何琪應會他這個問題,便去看風凌帝,風凌帝竟然也是一副切切的訊問,是啊,為什麼?卻沒有何琪應問得那麼強烈,似乎是有種淡淡的溫情流轉在眼底,便是你想說我便听,你若不願,自讓他隨風長逝的意思在內。

略一走神,凌王才又說道「我那時其實是身中劇毒,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來見他」凌王是在對何琪應說,眼卻痛楚在風凌帝的身上「你們看到的那把頭發事實上真是我的,當時情況很緊急,救我的人怕還會有人來追殺,便順手將一夜落去的那把婦留在了當場,骨雖不是我,但那些舊傷也做得如出一轍,相信如果當時我就那麼死了,大約情形也不會離得太遠」

風凌帝一手緊緊握住凌王的手掌,一手捂在自己胸口,凌王拉他落座後替他拿捏著肩膀,邊道「我神智不清了整整有三個月時間,等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了那道峽谷,身邊只跟著自己最最忠實的屬下,統共加起來也只六個人而已,他們一邊替我去就近求藥,一邊照顧著我不令我出手自殘」

凌王是什麼樣的人物,誰也想像不到能令他失控想自殘的痛楚會是什麼樣子,便在這一時經由他口淡淡講出也像是在講別人的事一樣輕描淡寫,風凌帝眼中滿是心疼,輕輕拍打著凌王揉捏他肩頭的手背示意已經過去。

凌王一笑接道「那時候听他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必須回去看護皇上,他們說如果我不能堅持的話他們的皇上一定會很危險,我知他們的意思,他們是要我活下去,在給我千方百計找著活下去的理由,而這一個,顯然是說在了點子上」

「我就咬牙硬撐,撐不下去也要撐,我告訴自己不能有事,我對自己說如果我有事那人就會得手了,他要的不止的你的帝位還有你的命,可惜在那之前竟不知他的存在,所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我錯漏了」

「是誰?」風凌帝禁不住出口問道。

「待會告訴你」凌王一拍風凌帝的肩膀說道「然後在那不久我們就踫以了第一批來攻寨的人馬,是自己人,可惜已經被塔塔娜的防御給傷了大半,他們是退無可退才進的峽谷,想來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會在那里踫到我」

「我那時是氣暈了頭,又查到那毒只有他們那里才有」

「嗯」凌王點頭道「毒是從寨子子里傳出去的沒錯,可卻不是里面的人,是一個被剛剛逐出不久的判徒,那個人應該跟你們也有交集」

「是波達」何琪應咬牙恨道。

凌王贊賞的看著他道「對,是波達,波達被逐後投奔了原國,而他接下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來毒殺我,不得不說他反應很迅速。那時候我中他的毒,又被人送到大峽谷內完全與外界斷了聯系,直到踫到第一批人馬我才知道你父皇病了」

「」何琪應攬著西西去看風凌帝,這個真相與他猜測的其實相去不遠。

「凌」風凌帝喃喃道「我那時真的以為你已經」

「死了?」凌王挑眉道「還差那麼一點。雖然我急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也根本沒有辦法,緊接著又來了很多人,都是自己曾經的手下,不過在經過第一波人的教訓後我命人去峽谷中守著著來人,所以沒有交手,我是說與塔塔娜那里」

「塔塔娜是誰?」風凌帝已經是第二次听到這個名字,他問道「女人?」

「嗯,一個很強的女人,強到你無法想像」凌王道「當時是寨主,也就是族長,據說是自建寨以來唯一一個女族長。他接受了替我醫毒的請求,卻不肯讓我進寨,我們所有人就只能寄居在峽谷里面,後來幾乎成了那里的主人」

何琪應低聲問道「為什麼不讓人回來?」

「你是說被你父皇派來攻寨的人?」凌王笑道「不不不,當我仔細將他們帶來的消息分晰後還是覺得不回去的好,又不是養不住他們,峽谷里物資豐足,我們過得還算不錯。而且,我認為那個時候並不是回來的最好時候,要等,我要等到最準確的時候突然回歸,那麼得到的效果就會比抽絲剝繭要痛快許多」

何琪應不再出聲,他在想凌王的話,他認為他是對的,風凌帝想了想之後問道「可是你連封信都沒有給過我」

「我不敢」掰過風凌帝的身子,凌王看著他道「我那時基本連個正常的人樣也沒有,我又怎麼能發信給你?更何況我那麼知道你會做出來的事情,我不想你來找我,不想你離開這座皇宮踫到任何一點點的危險」

「可是我很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擁了風凌帝在懷里,凌王痛聲說道「我也很擔心你,無時不刻的在擔心著,可惜沒有經過塔塔娜的同意我連個來探你消息的人也放不出去,要知道那時進去容易出來難,旦凡是飲過青水河上游水的人都不可能平安離開那里太遠,再遠一些會有一種山石可以解毒,可惜那時候我並不知道」

「然後呢?」

「然後一直到何沫出現,在那一段時間內我都在被塔塔解毒,過程很漫長,不過漸漸的我們卻取得了她的信任,她開始把一些辦不了的事情交給我們去辦,我當了他一年多的手下」凌王笑道,抬頭望天。

「何沫?」何琪應卻皺起了皺頭,他不曾听說過這名字「那又是誰?」

「噢」凌王道「就是你二師傅,落草唯一的徒弟,而落草,在改名落草前曾是塔塔娜的愛人,幾乎就快要嫁給他了」

「真復雜」風凌王搖頭道。

笑,凌王笑道「其實也不復雜,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而已。自從何沫來整個事情就發生了急劇轉變,塔塔娜變得不再是我之前熟識的那個女人,他像變了個人似的整日借酒澆愁,完全不再理會族事,是何沫一手替她把那些擔子挑起來的,過後沒多久就發生了部族大戰」

「你出手了?」何琪應問道。

「嗯」凌王道「我替塔塔娜把附近的部族全數收入手中,算是對她的報答」

想過之後,風凌王道「不過我看她大約也沒那心情去管了」

「你又猜對了」凌王道「她把族長的位子傳給何沫後就失去蹤影,恰在這時我又收到來報說你們這里出了事,所以急急趕來,幸好的是正好趕在點子上」

「幸好」風凌帝亦也長長舒了口氣。

于是再無人說話,都在淡淡回味著之前凌王所講那些,原來在同等的時間內這邊那邊完全兩個世界,默了很久後何琪應才重又開口說道「凌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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