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少本準備去叫瑾彥吃早飯,哪里知道進去還沒張口說話,瑾彥就吵著鬧著要拐杖。
寒玉少無奈的看著瑾彥,「你這麼急著要拐杖干什麼,你這腿傷沒好,還想著四處瞎逛不成?」
瑾彥嘟嘟嘴,「不是因為腿上的傷沒有好才吵著鬧著要拐杖麼,這幾天我都要憋得發霉了。」
「那你怎麼不找末野要?」
瑾彥一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寒玉少會這麼說,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哥哥,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做?」
寒玉少一看瑾彥的樣子,又心疼了,立馬道歉,「哥哥不是那個意思,最近的一些事讓哥哥靜不下心來,妹妹別生氣。」
瑾彥看著寒玉少緊張的深情一笑,「什麼哦。」
寒玉少搖搖頭,「這些,你不必知道。」
瑾彥也不多問,遞給寒玉少一個小口袋,「放在身上,里面有吃的,一定要吃哦!」
寒玉少看著瑾彥,覺得很是奇怪,「我不就出去做個拐杖麼,又不是砍柴,不用吧。」
瑾彥笑了笑,「上好的木料離得遠,你可不能隨便找個木棒子糊弄我,要那種連根帶起的拐杖,那才結實。要不然哪天我杵著突然斷了,會受傷的。」
寒玉少點點頭,「好好好哥哥啊,一定給你找個最好的。」說著很是郁悶的看著瑾彥,心里抑郁,「我這上輩子欠了她什麼債」
瑾彥看著寒玉少,臉上的表情卻還不是那麼的滿意。
寒玉少自然了解的很,「怎麼了,還有什麼要你哥哥賣命的?」
瑾彥眨巴著大眼楮,「我只有一個特別小,特別小的要求。」
寒玉少听瑾彥這麼一說,更是覺得有些玄乎,「得了得了,你又是直說,我反正把握自己擱砧板上了,砍成什麼形兒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瑾彥看著寒玉少忍不住捂著嘴想笑,「別貧了。我就是想偷偷出去看看風景,你能不能帶上我?」
「什麼?」寒玉少一愣,「你是不是覺得你哥哥不夠累啊,還是覺得我最近過得太安逸了?」
瑾彥似乎不明白寒玉少的意思,很是疑惑的眨著大眼楮看著寒玉少。
「你這這這」寒玉少看著瑾彥的腿很有些泄氣,「你怎麼回來,難不成坐在哪里等我麼?」
瑾彥搖搖頭,「我自己會回來的!」說著拿出一個竹子做的口哨,「末野說過,以後我要是吹這個,不管我在哪里他都會第一時間出來救我的!」
寒玉少听著瑾彥左一聲末野,右一聲末野,心里很是不舒服,「真的?」
「嗯!」瑾彥拽著寒玉少的胳膊,「好嘛好嘛。」
寒玉少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撒嬌的招數,黑著臉,「你什麼都不記得,這個絕招倒是記得很清楚。」
瑾彥並不說話,只是睜著雙眼,期盼的看著寒玉少。
寒玉少哪里受的了瑾彥這般擺明了撒嬌的眼神,嘆了一口氣,「好,我帶你去!」
而末野的軍帳中,末野背著身子,與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的將士說著話。
「寒玉簫真的要寒玉少出去找拐杖?」末野實在是覺得這太荒唐了些。
「是」
「還有呢?」
將士搖搖頭,「沒發現什麼異常,」有似乎想起了什麼,「前幾日寒玉少遞給寒玉簫一包銀針,可是寒玉簫似乎真的不記事,都扔了。」
「是麼?」末野竟是滿臉的憂郁,「你猜猜這寒玉簫要她的哥哥出去干什麼?」
「出去?」將士似乎有些疑惑。
末野回頭看著將士,「愚蠢!難道你以為這寒玉簫真是為了什麼拐杖麼?」說出這句話,末野的臉上似乎很傷心很氣憤。
「這」
冷笑一聲,「想必這寒玉少的身上指不定有我們這里的軍事秘密。」
「啊?」將士驚愕的看著末野,「您是說」
末野笑著,「你見過失憶的人還對某些人很熟悉,還會很親近一個她記憶中沒有的人?」
「這」
就在這是,寒玉少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沒想到正看見一個將士跪在地上,不由愣住,「這是」指著跪著的將士疑惑的看著末野。
「有什麼事麼?」
「哦!」寒玉少跟想起什麼一樣,「我等會兒想出去幫寒玉簫弄跟拐杖,你知道我妹妹腿剛剛好,以後行動起來可能還是需要這麼個玩意兒。」
「是寒玉簫吵著鬧著要用的麼?」末野心中卻說不出什麼滋味兒,真的很希望寒玉少說「不是。」
「是啊!」寒玉少笑了笑,「她雖是失憶,可是調皮的性子倒是沒有變。」
「那就去吧,」末野笑了笑,「來人,給他一匹好馬!」
跪在地上的將士一愣,可是末野做決定向來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便也沒敢開口。
寒玉少被末野這麼爽快的答應弄的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好?」
末野回頭看著寒玉少,「我確實是真心真意對你妹妹。」知道寒玉少不想听到這些,不再多說,只是揮了揮手臂,「你愛去的就速度去吧。」
寒玉少看末野不像是說著玩的,「謝謝了!」說著走出軍營。去牽那匹上好的馬,心下卻還是疑惑的很,「這末野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他就不怕我跑了?」
末野看著寒玉少走了出去,長嘆了一口氣,閉著眼楮似乎很是心碎的樣子。
「將軍」將士似乎想問什麼,可是看著末野這般模樣,卻有不好怎麼開口。
末野走到書案前坐下,閉著眼。
「你是誰,你是我的朋友麼?」
「末野,我對你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真好!」
末野有些想笑了,「寒玉簫,這算是你給我的一個夢,或者是你想要逃出去的手段?我是對你這個女人有些興趣,可是之前我只不過想把你當作我的一只貓,養幾天,玩一玩。可是你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腦袋,為什麼每一次都會給我措手不及?難道你真的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麼?失憶這段時間,你對我那麼友善,竟然讓我有些相信,我們之間也許不僅僅是獲勝者與戰利品之間的關系,可是現在又算是什麼?」
雙眼緊閉,竟是要落下淚來。從小的被尊重,被順從。俘獲的女人,不是哭喊著求饒,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求得自己的原諒,想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之日,而這次呢?這個女人真的給了末野太多的驚喜,可是卻帶來了太多死亡的氣息。
「將軍」將士準備問。
「他們若是真的一起準備逃跑,就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