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知道瑾彥看著窮追不舍的人影越來越遠,手已經很累了,而手里那麼多根針似乎也沒有了
皇都的將士守著軍營,忽然看到一匹馬發了瘋一般的沖了進來,一時情急,刷刷的幾支箭飛了出去
瑾彥看著情形不對,一把將寒玉少按倒在馬背上。自己身子太高,本準備後仰避開箭,誰知將兩人綁在一起的腰帶將自己往上一拽,一支箭直直的插在自己胸口。
寒玉少心猛地一沉,似乎感覺到大事不妙,大喊「馬上的是王妃,是王妃!!!」
在外駐守的大將听到寒玉少這麼呼喊,立馬阻止將士射箭。寒玉少將快要松開的腰帶狠狠的握著,生怕瑾彥墜下馬去
天麒正在軍帳中一籌莫展,多少天了,戰事根本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報!」一個將士急急的闖進來。
「怎麼了?」天麒一看將士著急的表情,「發生什麼事了?」
「將軍,金麒郡主駕到,說是來幫助戰事的!」
「真的?」天麒心中一喜,「快快要她進來!!!」天麒好久都沒有這般心血澎湃了。
「報!!!」又是著急的沖進來。
「怎麼了?」天麒猛地一愣,生怕是末野已經出動兵馬了。
「寒玉少帶王妃回來了!」
「什麼!」天麒手中的卷軸掉在了地上,「在哪里,在哪里?」
「守將一時疏忽放箭,王妃受了重傷」
「什麼?」天麒一愣,「混賬!帶路!」說著急急的沖了出去,好像下一秒,瑾彥就會消失一般。
瑾彥本來身子就很虛弱,又受了一箭,昏迷不醒。
寒玉少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瑾彥的手,生怕她會出什麼大事。
吉木塞知道他們回來了,也急急的趕過來。
秦天麒和吉木塞幾乎是同時進的軍帳,寒玉少見秦天麒來了,看了一眼瑾彥走了出去,吉木塞也跟著出去了。
秦天麒看著床上躺著的瑾彥,那張熟悉的臉,現在卻蒼白的很。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嬉笑,只是那麼靜靜的躺著。
秦天麒緊緊握著瑾彥的手,就像是握著一塊快要融化的冰。看著瑾彥瘦削的臉,知道她一定受了苦,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
「快點兒好吧,」天麒看著瑾彥,「好了,我們就回皇都,天天在街上瞎逛,陪你買冰糖葫蘆,陪你找美女」天麒想著想著竟然有些發笑。
寒玉少站在外面,心中還是擔心的不得了。
「寒玉少!」吉木塞叫的有些生硬,但是卻還是喊了出來。
「啊?」寒玉少看著吉木塞很是不解。
吉木塞慢慢的走到寒玉少的面前,一把將寒玉少抱住,「你真的好棒!」
寒玉少看著美女**,剛剛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緩解了,「怎麼這麼說?」雖是這麼問著,寒玉少的心早就不知道開花開成什麼樣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也許是太開心,吉木塞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寒玉少心里暗自發笑,「知道我會活著回來?」
吉木塞撒嬌似的拍了一下寒玉少結實的胸膛,「我就知道你能夠把寒玉簫安全的帶回來!」說著,淚水有撲簌簌的往下掉。
寒玉少一听,似乎壓根兒與自己安全回來無關,心情頓時跌入谷底。
「當然,我就知道你也會沒事的。」吉木塞擦了擦眼淚,補上一句。
寒玉少笑了笑,「現在真希望玉簫快快好起來。」
天麒陪了瑾彥一會兒,見瑾彥還是昏迷,便站起身走出軍帳,詢問起瑾彥的傷勢。
「並無生命危險,」軍醫緊接著說,「箭是斜插進去了,只不過傷及了皮肉。」
天麒一听,心中的石頭才稍稍落了些。
「不過王妃身子很是虛弱,而且有孕在身,還是要注意些好。」
「有孕在身?」天麒一愣,壓低聲音,「多長時間的身孕?」
「一個月左右。」
天麒一愣,「能不能精準些?」
軍醫搖搖頭,「這個,小的不知。」
天麒愣住了,看了一眼軍醫,「你下去吧。」
「卑職告退。」明顯,軍醫的臉上露著驚恐。
天麒看著軍醫的背影,心一狠,抽出自己袖中的短刀,猛地插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軍醫直直的倒在地上。天麒閉了眼,轉身走回自己的軍帳。臉上沉靜的表情,就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一般。
「哥哥!」金麒在軍帳中候了好久,一見天麒進來立馬迎了上去。
天麒的臉上有些疲倦,看著金麒笑了笑,「你們帶來了兵馬麼?」
金麒搖搖頭,「兵馬我們沒有,不過有比兵馬更管用的東西。」
「什麼?」
「玄冰枕。」
天麒皺著眉頭,「這與打戰有什麼關系?」
金麒很是得意的笑了笑,「明天我就讓你看好戲!」
天麒很是不耐煩,正準備催促金麒說清楚,寒玉少便走了進來。
「有事麼?」天麒看著寒玉少。
寒玉少點點頭,「那邊的軍隊近幾日應該會有所行動。」
「什麼?」天麒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寒玉少笑了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玉簫才叫我帶她不顧生死的回來的。」
天麒笑了笑,「幸苦你了!」
「要感謝還是感謝玉簫吧。」
天麒點點頭,「這是自然。」臉上的表情讓人猜不透是什麼意思。
金麒一听近幾日就可能短兵相接,立刻拉上寒玉少,「你對玄冰之毒有抵抗?」
寒玉少點點頭。
金麒一把拉過寒玉少,「我們有要事要辦,快些走。」說著拉著寒玉少往外走。
暗影雖是看在眼里,但是一句話不說。
吉木塞靜心的照顧這瑾彥,只是皮肉傷,也許是因為壓力太大或者大風大浪驚嚇的原因,瑾彥才昏了過去。一覺醒來,瑾彥看了看完全不一樣的擺設,在看看正在幫瑾彥擦拭傷口的吉木塞,她知道自己回來了,此刻似乎一切都放松下來。
「你醒了,你醒了?」吉木塞抬頭正對上瑾彥的眼楮,樂的不行,「玉簫,你知不知道這些天大家都好擔心你!」說著淚水直流。
瑾彥笑了笑,「沒事了。」
「我去告訴王爺。」吉木塞興沖沖的準備往外走。
「別」瑾彥看著吉木塞,「我累了,想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