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野看著軍隊里面那麼多人驚恐的表情,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那把斜插在沙土中的劍,有那麼一刻的失神。
「將軍」一個將士急急的跑來,「將士們都」
末野嘆口氣,「都中了毒?」
「是」
「叫他們先別擔心」末野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很大的變化。
「這」將士臉上的顏色似乎很是難看,「這恐怕難以安撫眾人」
末野看著臉上滿是驚恐的將士,猛地一把將將士拽到自己的身邊,「不僅難以服眾,還難以讓你心安吧」
「將軍」
末野一把推開將士,「念在你是因為沖鋒在前才中毒,不與你計較」說完,猛地撕開自己胸膛前的衣物,心脈處呈藍色。「這個理由可不可以讓你安心些」
將士一愣,「將軍」
末野冷冷的看了將士一眼,「安撫將士的事,你下去說吧。」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軍帳之內。
末野有些累了,這算哪門子的戰爭,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最可笑的是他末野偏偏還手足無措他有些想笑,他覺得荒唐,無比的荒唐猛地一把將桌案上的東西推在地上,他真的很想發泄一痛,可是他是將軍,他又怎麼能
靜靜的坐下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突然一封信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天麒有心求和,若將軍無此意,只能令將士手握玄冰,博一生死。」
「求和」兩字深深的引入末野的眸中,末野雖是內心一陣悸動,可是終究還是不想就這麼罷手。很是喪氣的癱坐在椅子上,只覺得自己可笑,「帶著大批的軍隊,說什麼左右夾擊,皇都就會求和割地。現在呢,一方的求和變成被打敗,還有一方被這玄冰什麼的破劍弄的君心不安。」末野笑的有些瘋癲,「難道我末野,終究要敗了嗎?」。深深的嘆口氣,看著從營帳外泄入的點點月華,沉沉的閉了眼
天麒看著瑾彥,臉上竟是擋不住的笑意。
瑾彥只覺得天麒這樣的表情,就跟大灰狼遇上了小白兔一般,充滿了危險。「你你干嘛?」警惕的往後躲了躲。
天麒卻並不惱怒,依舊笑意很濃的看著瑾彥。
瑾彥看著天麒這樣的模樣,徹底慌了手腳,本來還準備保持冷酷的,可是此時的這個人「你是不是病了?」瑾彥驚恐的看著天麒,「你沒事吧」
天麒卻不說話,呆呆的看著瑾彥笑了半天,才走了出去。
瑾彥緩了一口氣,想著剛剛天麒的樣子卻止不住心里發顫,「他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我突然的決然而」瑾彥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他是王爺啊,妻妾滿天下,不會」
天麒回到軍營,邪邪一笑,準備睡下。
金麒卻急急的闖了進來,「哥,南宮放那邊已經」
天麒笑了笑,「怎麼,南宮放那邊打勝仗,歡呼而歸不好嗎?」。看了金麒一眼,「你為什麼這麼著急?」
金麒一愣,「哥,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直直的看著天麒的眼楮,「你怎麼了?」
天麒卻不看金麒,「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是我突然覺得一切都好像淡然了。我真的很害怕朝廷的事,我父皇當年並沒有說錯,我本就是個清風中的孩子,本就不該在這塵世渾濁不清。」
金麒一愣,狠命的搖著頭,「你不可以這麼想,不可以」淚水快要流出來,「你不可以這麼想」
天麒有些呆呆的看著金麒,「為什麼,我想男耕女織,為什麼不能?」
金麒笑了笑,「不可能了,你已經走了很遠了。」輕輕的說完這幾個字,金麒轉身走了出去,背影那麼的決然,那麼的孤單,那麼的萬般苦愁在心中,卻偏偏一言半語不多留。
愣愣的看著火燭,輕笑,「就算燈身燃盡,溫暖總歸還是伴隨你一生了吧。」臉上被紅燭照的很紅,仿佛初婚那日,洋溢的美滿。
金麒坐在高高的沙堆上,看著大漠里那孤獨的景色,似乎在享受,又似乎在一個人默默的悲傷。某些事,一旦邁出第一步就不能夠回頭,也許該好好的走下去,也許在走與不走中掙扎,可是結局都是痛苦的。金麒緊緊的捏著腰間的劍,「可是若是走到頂峰,也許會有另一番風景」暗暗的咬緊嘴唇,「金麒,你本就不該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臉上的堅定與這片月色交織出一片刺眼。
寒玉少已經睡飽了一覺,準備出來解決自己的「三急問題」,正好看見金麒一個人坐在樹上發呆,心里覺得奇怪,便決定去看看。
「喂~樹上有鳥蛋啊?」寒玉少扯開嗓子就是一聲。
金麒正陷入沉思,被寒玉少這麼一嗓子嚇得不輕,回頭惡狠狠的看著寒玉少,奈何是晚上,不好大聲叫喚,只能壓低聲音,「你要死啊」
寒玉少看著金麒的樣子,「怎麼了,思念哪位郎君,夜不能寐的」
金麒看著寒玉少痞子一般下流的笑,隨手掰了一個枯木枝,猛地擲出去。到底是高手,木枝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寒玉少的頭上,寒玉少想躲都沒來得及。「啊呀」寒玉少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金麒,「本大公子見你這般心思重重,來安慰安慰你,你竟不知好歹,活該你只能想郎君」看著金麒殺氣騰騰的眼神,寒玉少轉身立馬像老鼠一般逃竄
金麒看著寒玉少滑稽的樣子,不覺笑了笑。卻似乎更加開心不起來,看著月色,空然惆悵
寒玉少一邊往回走,一邊覺得奇怪,「這戰事有了轉機,回皇都指日可待,怎麼還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正思量的出神,便一頭撞在了暗影的身上,「哎呀,我這腦袋今兒要廢了」憤憤的看著暗影,「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嚇死人啊」
暗影看著寒玉少,只覺得他好笑,「是你沒頭沒腦撞上來的,怎麼比我還有底氣?」
寒玉少瞟了暗影一眼,「不跟你計較了,金麒在那邊,過去增加增加認識的機會。」說著拍拍暗影的肩膀,「真不明白,這世間的情毒性怎麼那麼強大」
暗影看了寒玉少一眼,準備過去。
「喂」寒玉少猛地回頭,「別跟傻子一樣說是我告訴你的」
暗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回頭朝那邊走去
金麒依舊呆在那里,沒有絲毫的睡意。
「怎麼了?」暗影悄悄出現在金麒的後面,輕聲問道。
「你干嘛」金麒看著樹有些搖搖晃晃,飛身下去。拍拍手,「怎麼本郡主想靜一靜也不行?」
暗影一愣,轉而笑了笑「那我走了。」
金麒看著暗影,「等等,」說著走到暗影的身邊,「你說,我該不該堅持,我覺得哥哥似乎不想繼續了。可是這種事,不是兒戲,我應該怎麼辦?」
暗影深情的看著金麒,「一直以來都是你命令,我幫助。無論你干什麼,我都會在你身後的」
金麒笑了笑,「你怎麼也沒睡,踫巧來這里嗎?」。
暗影說不出謊話,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寒玉少告訴我的。」
金麒似乎有些失望,這種失望讓暗影的內心很是不安,「怎麼了?」
金麒看著暗影微微一笑,故作輕松,「沒啊不早了,睡吧。」說著慌慌忙忙的離開暗影的視野。
暗影遠遠的看著,感覺某種東西正在流失